一群年轻人,爱动爱玩,这是常性。
邵韵诗这样喜静不喜动的,才是另类。
她知道自家好友想看电影了,也怜惜仇茹倩这些日子养伤憋坏了,便道:“行了,不管是什么电影,我都陪你们好了。”
“耶,谢谢韵诗了。”仇茹倩高兴的眼睛都亮了几分。这些养伤的日子,实在是憋坏了她。
邵韵诗扫了她一眼,“不过,最近外头不是太安稳,还是要寻个妥当的电影院比较好。”
她这话显然是说给发起人唐敏智听的。
果然,唐敏智不愧大家出身,立马领会,“这个自然,中街上有家新开的大剧场,回头看完了电影,咱们还可以在它旁边的那家西餐店用餐。”
周子兴稍微沉稳些,“那地方确实够豪华,可出入的人比较杂,咱们到时候,还是要小心些的。”
听的这话,仇茹倩有些打退堂鼓了,她是真被那日的凶险,吓坏了。
邵韵诗见她有些怕怕的,倒是后悔自己多嘴了,就茹倩这样,很该出门,不然心魔难破。
遂,她坚定地道:“咱们都是本分人,街面上又有警察,不怕的。”
周子兴也瞧出了仇茹倩的不妥,忙跟着道:“是这话,自打上次闹学潮,如今街面上管的可严了,确实不用多担心。”
仇茹倩被好友一宽慰,知他们好意,便吁了口气,“上次也是我倒霉,行吧,今儿咱们就出门逛逛。”
王萍已然回神了,直接道:“上海出事的时候,南京那边也有不少高校出了事,我正好在家养病,没赶上。”
“怎么,南京首府也能出事?”邵韵诗有些吃惊地道。
周子兴是在南京上学的,连忙道:“可不是,上海这边只抓了些零散的学生和老师,南京可不止这些,好在,我什么也没参加。”
大家都是年轻人,参加不参加的,有时候是够不上政治倾向的。
果然,王萍和周子兴的话,并没人觉得奇怪。
仇茹倩瞧着俩人庆幸的模样,心头多少有些难受自己的遭遇。
邵韵诗自然瞧出她的心思,不过,她只当没瞧见,有些话,旁人说多了,并不好。
俩人的小动作,并没露了痕迹。
正好,大家也都对学潮的事心有余悸,倒是没留神俩人。且,对上街也多少了有些顾忌。
对这件事,唐敏智知道的多些,见大家突然就低沉了下来,忙道:“怕什么,你们忘记王大哥是做什么的了,他可是上海税警团的,专门管这块的治安。”
周子兴是男孩子,忙跟着道:“是这话,有王大哥这虎皮在,咱们什么都不必怕。”
唐敏智今儿十分想将心仪的女孩子拐出门,见好友上道,跟着道:“再说了,上海那天的情形和南京可是有区别的。”
他这话,勾起了大家的好奇心,尤其是邵韵诗。
仇茹倩最是关心,“怎么不同了?难道闹的没咱们这里狠?”
王萍和周子兴虽都在南京,可都没掺和,更不知道上海的情形,便都一脸懵地摇头。
见此,邵韵诗眼眸一转,直接露出好奇道:“不都是学潮吗,哪里不一样了?噢,对了,茹倩是被混混们打伤的,难道政府和混混有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