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钮家,家族庞大,牵扯太多。
对钮家的事,闫老夫人知道些。如今再看,她也觉得有些奇怪,就算早年俩家有龃龉,如今人家上门了,嫂子也不该如此行事呀?
遂,她猜测道:“对钮家小姐,大概当时你祖母就有了想法,所以,才想着瞒下人已经来了的事,好叫你父亲和白氏没有防备。”
“父亲的婚事,难道不用爷爷点头?”邵韵诗皱眉道。
对自家兄嫂,闫老夫人也是无奈,更多的是对嫂子的不耐,叹道:“你父亲的婚事,早前是你爷爷定的,结果如何,你也知道,这次自然是你祖母做主了。”
唉,邵韵诗想想自己远在青岛的母亲,还真是作孽,好在她如今也有了不错的归属,家庭也美满。
对陆氏母亲,邵韵诗没有如常的渴望,只盼着她能好。
见邵韵诗不说话,闫老夫人还当孩子想起了陆氏,心里不痛快,忙道:“你母亲是我见过最好的女子,你别多想,她心里其实是极看重你的,只是无奈。”
话说到这,闫老夫人倒是真对陆氏起了怜惜之意,到底都是苦命的女子,谁又能活的自在?亏得陆家只此一女,不然,如今陆氏如何真是难说。
邵韵诗并不知道几句话的功夫,叫老姑奶奶居然对自己的母亲改观了不少,对她日后来往青岛便利了很多。
对仅见过几次的母亲,邵韵诗的印象已然淡去。再说了,她也不是真的邵瞒姑,对陆氏除开同情,也没多余的感情,更不要说怨愤了。
知道老姑奶奶想岔了,她也不辩解这些,只笑看着老姑奶奶,轻声道:“您放心,我知道母亲的不容易。刚才只是想着若是钮春月嫁了进来,我这身份可就尴尬了。”
说完,她又有些发笑地道:“若是叫白氏知道了祖母的打算,可真要有的闹了。”
女孩狡黠的脸上,露出那点点诙谐,倒是惹人疼的很。
况,邵韵诗难得如此跳脱,就更是叫闫老夫人欢喜了。
闫老夫人上了年纪,并不喜欢吹电风扇,可瞧着邵韵诗不停地扇扇子,怜惜道:“你坐过去些,开了电风扇吹吹。”
邵韵诗也不怎么喜欢对着电风扇吹,摇头道:“不用,我也不是太热。”
闫老夫人也不建议女孩子贪凉,便不说了,只问道:“你对钮春月的事,真不在意?”
邵韵诗知道老姑奶奶是真担心自己,她拉了老姑奶奶的手,诚恳道:“父亲娶谁,对于我这个女孩子来说,真没多大的关系,您说是不是?”
闫老夫人倒也认同,“嗯,确实是,你不是小儿,且也到了定亲成婚的年纪,实在不行,就出门子,还怕他们做什么。”
这话说的实在,可又有些令人无语。
邵韵诗红了脸,嘟囔含糊道:“别的我不怕,如今只盼着家里别因为这事闹腾开,那就叫人头疼了。”
闫老夫人瞥了眼,一脸看热闹的侄孙女,道:“你还当白氏不知道呀。”
“啊?难道白氏已然知道了,那我们怎么半分消息都没听到?”邵韵诗奇怪道。
到底还是个孩子,闫老夫人指着信道:“这就是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