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定局,惊诧众人。
邵韵诗说了结果,自己也不开心,更是很不安心。
罗成直接倒吸了口凉气,结巴着道:“这,这,怪不得抓人的场面这般大?难道他叛变了?”
邵韵诗叹道:“形势如此紧张,人心也就难辨了,这事,你怎么看?”
罗成伤感地看了眼小姐,沮丧无比,叹道:“怎么地,也得将这消息透出去呀?上海局的书记,这就是组织在沪上的第一人了。”
这事太大,邵韵诗一时也难决断,就怕一个不好,累了同志。
“要不大家聚一起商议商议?”邵韵诗建议道。
罗成也觉得这样更稳妥,起身道:“我去看看,都谁在家?”
邵韵诗并不拘束家里的人,只要他们做了自己的事就成。
所以,绍公馆的人得闲了,都有自己的去处。
罗成去后,晓冬又来了。
“师姐,喜妹眯着了。”晓冬奇怪道。
邵韵诗也没成亲,自然不知道成婚后的妇人,早起还会发困的原因,倒是关心道:“她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晓冬摇头,“看着不像呀,就是有些没精神,大概是早上起早了,累着了。”
邵韵诗疑惑了下,也没多问,“一会布二叔他们要来开会,你去守着喜妹。”
晓冬知道潜在意思,忙道:“好,我这就去。”
邵韵诗其实也不是刻意避开喜妹,到底,这些事喜妹不方便知道,与其知道了,叫她为难,还不如不知道。
这也算是她对喜妹的另类保护吧。
晓冬去后,罗成携着布二叔和飞鸿阿森几个到了。
见他们都在,邵韵诗笑道:“今儿还蛮齐全的。”
常往外跑的飞鸿,有些不好意思了,“今儿正好歇着。”
“哦,药材的事谈妥了?”邵韵诗忙道。
自打外头乱了后,药材买卖也有些艰难了起来。
主要是运输的问题,总有些帮派分子借机捣乱。
飞鸿忙道:“谈妥了,药材商们也得做生意讨生活,再难,也得走通了水陆两路。”
“哎,这样的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呀。”布二叔觉得现如今比之军阀混战的时候,也不遑多让了。
罗成撇嘴,“恐怕这日子且有些时候呢。”
“怎么说?”飞鸿诧异地看了过去。
他这一问,邵韵诗知道,八成罗成没将喜妹说的事告诉大家。
布二和飞鸿不是一路过来的,倒是知道些。
“小姐,喜妹那消息可准?”布二问道。
他这么问,倒不是不信喜妹,而是担心喜妹的消息来源。
罗成见布二叔也如他一般问,还当人家和他一样不信喜妹,倒是乐了。
布二直接没眼看他。
邵韵诗也没好气地给了他一眼,“别得意了,喜妹的消息来源确实可靠。”
她说可靠,那自然是没问题了。
大家都没再质疑。
闷热的天气,屋内只听到电扇的吱嘎声,配合着刚听来的噩耗,叫人无端的压抑。
布二轻咳了声,忧心道:“若是如此,这可是大事,上海局的书记,这得多大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