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诗诗眼里的疑惑闪过,她笃定地摇头:“不可能,闻瑾不可能喜欢那种女人,他有洁癖。”
别说是离了婚的女人,拆了封的东西他都不会用,嫌脏。
“诗诗姐你不知道霍二少之前就住在舒梨家里吗?”
魏诗诗顿时瞪大眼:“你说什么?!”
闻瑾居然天天住在那个叫舒梨的女人家里?
不可能!闻瑾怎么可能会住别人家!
“你还真不知道啊,舒梨那个贱女人当初就是用了肮脏的方法嫁给我哥,现在我哥不要她了,她就去钓霍闻瑾霍闻宣兄弟,还对你弟弟纠缠不清。”裴伊萝继续添油加醋。
魏诗诗越听越气,她可是尊贵的魏家二小姐,居然比不上一个离了婚的二手女人?
她弟弟倒是没所谓,换女人比换衣服勤快。
裴伊萝越说越气:“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擅长钓男人,找了一个重伤的病人诓得霍闻瑾团团转,起初天天往她家跑,后来干脆住在那里,千真万确的事,我哥都知道!”
魏诗诗觉得裴伊萝说得有道理,闻瑾一定是因为弟弟的关系,对那个女人不设防,给了她脚踏两条船的可乘之机。
越想越不爽的魏诗诗二话不说立刻追了上去。
裴伊萝勾起唇角,悄悄尾随上去。
只要魏诗诗去闹了,霍闻瑾就无暇顾及孟青莲,她就可以看准机会把孟青莲偷走!
然而魏诗诗没走几步就又回来。
“怎么了诗诗姐?”
“我要是现在过去,闻瑾一定会生气的。”惹恼了他,她就更加没有机会了,一直以来,虽然闻瑾心里没有她,至少不会厌恶她,她小心经营这段关系很多年了。
裴伊萝心里翻了个白眼,恨铁不成钢,怎么会有这么窝囊废的人!
“我有个法子,只要那个坐轮椅的消失了,舒梨就没办法勾引到霍闻瑾了。”
魏诗诗大惊失色:“你的意思是杀了他?”
“不是,从哪里来就让他回哪里去,先把他引出来。”裴伊萝说,“你去骗霍闻瑾说霍伯父叫他,他总不能还把人带着吧?”
魏诗诗想了想,点头道:“好。”
她小跑着追上霍闻瑾:“闻瑾!霍伯父叫你。”
“我爸叫我?”霍闻瑾停下来。
魏诗诗点头,“你把他交给我,就一会儿的时间不会出错的。”
“不用。”霍闻瑾还是那句话。
魏诗诗不解:“你要怎么跟伯父解释?”
“我为什么要解释?”霍闻瑾丢下这句反问,就推着孟青莲走。
魏诗诗还听见他低声说:“等一下再去找舒梨。”
舒梨舒梨舒梨!
那女人就这么好!
为了她,他连自己的洁癖都不管了,还把奇奇怪怪的人带到自己父亲面前,脑子呢?
裴伊萝急得挠树皮,这霍闻瑾,怎么不把孟青莲别在裤腰带上!
“伊萝,你带我去找那个舒梨!”她得亲眼见一见是什么样的狐狸精,居然把闻瑾的魂都勾没了!
“诗诗姐,你先别冲动,我们待会去见霍伯父,跟他说舒梨的事。”裴伊萝一副你懂的表情。
有魏诗诗在,还能给她壮胆。
魏诗诗恍然大悟似的点头,没错,找霍伯父,他眼里可容不得舒梨这样的沙子!
此时的舒梨正在离这里不远的秋千上坐着。
奇怪,她明明好像看见二哥了,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
舒梨无聊,又不想待会宴会里,就窝在花园哼着小曲荡着秋千。
她望着圆圆的月亮,心里感叹。
过去三年爸爸生日,她只能在心里送祝福,想想真是不孝。
待会,就去陪糟老头子吃块蛋糕吧。
“安安?”
熟悉的低醇声音传来。
什么玩意儿?!
舒梨白眼翻上天,怎么在这也能遇上裴以堔啊!
一句安安把她难得的好心情都整没了。
真是晦气!
舒梨从秋千上跃下,往会场的方向走,见到这两个人,她怕连蛋糕都没心情吃!
无聊的宴会至少比裴以堔有意思。
“安安?是不是你?”
裴以堔忙着应酬,顾安安忙着去找孟青莲,两个人一来到没多久就分开了。
而来花园透透气的裴以堔,听到熟悉的曲调,以为是顾安安,就寻着微弱的声音过来。
这首歌是他车祸半昏迷的时候,一直听安安哼的,深入骨髓的熟悉,而且这首歌应该是安安原创的,找不到其他人演绎过的资料。
他问过安安为什么不发表,她说这是属于他们两个的小秘密。
已经好多年都没听她哼过了,裴以堔露出怀念的表情。
这首曲子可以说是支撑着他等救援到来的动力,有人陪着他,不顾一切救他,他得坚持住,得报答她,这样的信念无比强烈。
再一次睁开眼,见到他的幸运女神的一刻,他就认定了他此生唯一要娶的女人。
裴以堔想到这里,不觉勾起唇角,加快了脚步。
“安安。”
他都叫了这么多次,安安怎么没听到?
裴以堔能听到脚步声,然而不是越来越近而是越来越远。
安安怎么越叫越走?
裴以堔狐疑着又加快了脚步。
舒梨莫名其妙,那俩货在玩什么啊?捉迷藏?
一直安安安安的在耳边嗡嗡嗡追着她跑,烦!
裴以堔经过还在晃动的秋千,看了一眼。
安安刚才在荡秋千吗?
“安安,别藏了,我都知道是你了。”裴以堔猜测可能是顾安安心血来潮要和他玩躲猫猫。
舒梨卧槽,俩狗男女还真玩捉迷藏!
玩就玩吧干嘛还一直追在她屁股后面找,你们是没别的地方藏了?
裴以堔无奈地听着还在不断加快的脚步声,在交错杂乱的树影中,终于看到了月色反射在鞋跟的闪烁。
可算是追上了。
难得这样玩闹一次,身心都得到了放松,裴以堔觉得整个人都年轻了不少,就像回到了孩童时代,于是他也不急着马上追上去,慢慢抬步,慢慢落脚。
那双鞋子很快就不见了,消失在暗夜中。
“好了安安,我们已经玩了很久了,该回到会场去了。”
裴以堔抬手挥开挡住他视线的一大片芭蕉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