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炎狼才冲出两步,一枚冰针已经再次扎进它的伤处,被铁钉扎过又被清水浇过的伤口这一次再也承住不起,如同泉水一般冒出了绚烂的火柱来,喷出足有两尺多高,但火柱过后,这只炎狼再也起不来了。
柳青云这一记冰针,施展得有若天成,特别是恰到好处得从伤口杀入,让所有人都在心底暗得叫好,那边楚明溪也把一阵铁钉洒在了那群蜂拥而上的炎犬身上。
连炎狼都被他的铁钉扎得痛不欲生,更何况是这些低了一阶的炎犬,一时间群犬悲嚎不止,而最激烈的战斗则生在朱鸟与炎狼之间。
那只炎狼的战斗本应强过柳青云手上这只幼年期的朱鸟,只是在方才的战斗中受创不轻,才一上场已经被朱鸟再次撕开了伤口,又痛又急,却怎么招架不住,只能出几声狼啸,企图召唤那几只炎犬上前助阵。
只是炎犬却是毫无反应,炎狼不由回头看去,让看到让它胆战心惊的一幕,一座土山直接压在炎犬身上,当场压扁了三只炎犬,接着又是一道水棱浇了下来,同时落下的还有一根过百斤的钢锤。
炎犬在这一轮痛击之后,几乎被一扫而空,只剩下两只浑身是伤,根本帮不上他什么忙。
炎狼这一分心,朱鸟的攻势更为凌厉,又抓开了它两道伤口,炎狼无耐,只能转身再战,只是还没有战上一会,一道水棱从天而降,朱鸟配合着水棱的攻势,再次撕开了它一道伤口。
炎狼没有挺过这一波,而楚明溪也干脆利落地收拾了残存的两只炎犬:“柳师兄,都收拾干净了!”
总共是十三头炎犬,两只炎狼,虽然这两群炎兽甚强,但是四人一鸟也不含糊,轻松利落地就将其全部灭杀,更重要的是战果丰硕,十五颗炎石差不多让每人都可以收获四颗。
“总共是二十四颗炎石,每人六颗,加把劲,今天的任务就可以完成了!”
胜利之后,众人的神情都很兴奋,虽然灵力消耗甚巨,纷纷从怀里拿出灵药补充灵力,但是脸上全是兴奋之色:“这样的炎兽,再来两三回我们也不怕,咱手上还有杀手锏!”
收拾战利品的仍是朱鸟,它的食量可以用惊人形容,没几口就把一只炎狼给吞下去了,至于他们身上的炎石,老老实实地上贡给柳青云。
在原地休整了半刻钟之后,所有人的灵力都恢复了七八成,至于柳青云,有晨月明月流金铃,灵力仍然是连绵不绝地涌入体内,甚至连回灵丹都没用过,现在还是灵力全满。
安世清对于柳青云的灵力之强,那是越景仰:“这么多道术下去,咱这位掌门师兄居然没服过什么灵药,虽然身上必有什么回复灵力的灵器,但是这灵力之强,恐怕都有筑基期的水准了!”
至于柳青云施展的水华晶术,在安世清眼中则可以用神迹来形容。安世清从来没想到过,有人居然能在火龙洞施展水系道法到这种轻松写意的程度,看柳青云行云流水地施展水华晶术,无论是炎狼还是炎犬,只是被这水棱浇上,都是一击必杀,让他又是心惊,又是赞叹。
“柳青云没这么强吧?想来是他身上什么装备附带的道术,他一个炼气期弟子,绝不可实现这种筑基期都无法重复的神迹……”
安世清心情复杂,不自觉地往前走了两步,甚至没听到虞玄的叫声,直到楚明溪拉住他的手,才注意到虞玄又惊又喜的声音:“是火晶石,果然是火晶石……”
这火龙洞盛产火晶石,但是柳青云两下火龙洞,都没碰到半颗火晶石,倒是这虞玄家里就是大矿主,家学渊源,一下子就有现。
火晶石嵌在那只炎狼重创之后撕开的地缝之中,虞玄脸带喜色:“几位师兄,没错!是火晶石,说不定是小矿脉,能挖上好几颗来!”
旁边楚明溪看了一眼:“没错,确实是火晶石!我在柳大善人手下做护卫的时候,亲手看见他砸出去一袋火晶石,硬是把一个前来敲榨他的筑基期修士炸个身骨无存……”
安世清啧啧赞道:“可是那个号称修真界最有灵石的凡人柳大善人?那可是传奇人物啊,我听说他动动手指就能调来百万灵石,连我们浮云山都有他放灵石灵器的灵石庄,我偷偷瞅过一眼,眼都花了!楚师兄攀上这么一高枝,果然是福分不浅!”
那边楚明溪骂道:“狗屎,都是狗屎,我原本以为柳清扬这鸟人富甲天下,又是个凡人,我一个炼气期修士过去能有个好日子可过,结果……”
大家都很期盼他的答案,楚明溪骂了一句:“这鸟人要把你骨子里的油榨出来,把我们这些炼气期小修士当小力工使,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累得让你喘不过气来,仔细一算,还不如在其它地方赚得多!”
他愤愤不平地说道:“我是看明白了,筑基不成,屁都不是!就是一个凡人都能弄得你团团转,我才下了决心一定要进宗门,一定要筑基,最可恨的是,我走人的时候,柳清杨这鸟人扣了我整整三百七十两银子,甚至包括我七两七钱的家丁服装钱!”
安世清也跟了骂了句:“狗屎!如果是我就把他劫富济贫了!”
那边楚明溪苦笑道:“我当时就想一刀把他给斩了,可是人家手下帮闲多,光元婴就有三位了,金丹筑基的走狗更是不计其数!”
虞玄问了句:“那鸟人真是个凡人?一个凡人能使唤这么多元婴金丹?”
“我也搞不清,有人说那鸟人勉强引气入体,有炼气第一层的水准,别提这厮了,一提我就一肚子火气,咱们先把这火晶石挖出来才是紧要事。”
虞玄是矿主世家出身,身上自然不缺采矿用的器具,当即提起铁锹就动起来手来,楚明溪散修出身,自然也干过矿工,当即上去帮忙。
柳青云和安世清则站在一旁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