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玉珍红着脸,但她却没有抽出手来,早在下决心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会有什么结果。
何雨柱满脸通红的舍不得松手,两人就这么举着手,都低头看着水杯,屋里的气氛慢慢的在变着味道。
“咕咕…”正在这时,何雨柱的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他本来就是来这混饭的,结果进了门他就给忘了。
肚子虽然是属于他的,但他也控制不住人家,里面空的时候,人家随时都会叫的。
这个响声,打破了屋里的氛围,霍玉珍红着脸好奇的问道:“何大哥,你晚上没吃饭吗?”
她是真的感到奇怪,能带来那么多粮食,随便能掏出那么多钱票的人,按说怎么着也饿不到他吧?
尴尬的何雨柱,连忙接过水杯喝了起来,希望喝点水肚子能安静会。
喝完水的他,抬眼看向霍玉珍,她正眨巴着好看的眼睛,就那么盯着自己看,何雨柱的脸更红了。
他挠了挠头,尴尬的回道:“嗯!晚上没吃。”他连忙又解释道:“今儿下班回家,躺炕上就睡着了,也没顾上做饭。”
后面的话他没说,总不能告诉她,自己是懒得收拾屋子,更不喜欢给自己做饭吧?
听他这么一说,霍玉珍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大老爷们不爱做家务,这不是很正常吗?
“呵!…”霍玉珍轻笑一声,温柔的说道:“你早说啊!来俺这还能让你饿着?你等着,俺给你做好吃的去。”
就这么一会的工夫,两人的关系变了,霍玉珍说话的语气,也没了刚才的客气,在她的心里,何雨柱已经不再是个陌生人。
霍玉珍转身出了门,走路的脚步都轻快几分,看的出来,她的心情非常不错。
何雨柱端着杯子,就那么的看着她的背影,直到人都看不见了,他也没动一下。
那甜美的笑容,温柔到能化开冰霜的话语,一股脑的往心里钻,从来没有体验到过这种感觉的他,被什么东西触动了一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走路声打断了他的发呆,霍玉珍做饭的工夫,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整个人都是晕晕乎乎的。
他机械般的看向了门口,一张漂亮的脸蛋,带着如沐春风般的微笑,走了进来。
她的双手托着一个很旧的托盘,里面是一大碗小米粥,还有两个很大的二合面馒头,一小碟咸菜丝。
“何大哥。”霍玉珍叫了他一声,语气还是那么的温柔,她面带微笑的对他说:“来,赶紧趁热吃点,饿坏了可不行。”
虽然她的头发有点枯黄,她的眼窝有点深,她的脸颊有点消瘦,她的身材也不是很好,但在何雨柱的眼中,她是那么的美丽。
“唉!”回过神来的何雨柱,露出一个他自以为好看的笑容,应了一声。
霍玉珍把托盘里的东西,都摆在了桌子上,拿着托盘站在旁边看着,从她不时滚动的喉咙可以看出,她也是很馋的,但她没有一点要吃的意思。
何雨柱坐到凳子上,看她站在那不动,而且碗筷也只有一副,有点责怪的说道:“别傻站着了,再拿一个碗来,我一个人吃像话吗?”
霍玉珍连忙低下头,她还以为自己的嘴馋,被何雨柱看了出来,嘴里回着话道:“不用,俺不饿,你自己吃就行。”
就她那瘦的,风大点都能吹跑的身子,怎么可能不饿,何雨柱没听她说的话,起身自己去厨房找碗筷。
霍玉珍赶紧跟上,嘴里还不停的小声说道:“真的不用,俺一点也不饿,俺晚上还吃了一个窝窝头呢。”
何雨柱不听她的解释,在厨房里找到了碗跟筷子,对着跟在他身后的霍玉珍,轻声说道:“赶紧走,一会饭都凉了。”
因为主屋里还有老人跟孩子,他们都是小声的交谈。
霍玉珍放下托盘,又跟着何雨柱往回走,她看着这个男人的背影,感觉自己的天,好像被他撑起来一样,每走一步她的肩膀就轻一下。
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了下来,但她没有一点要擦的意思,她怕擦掉以后,这种幸福的感觉也会没了。
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偏的西,夜晚是那么的安静,不管是吃饱的,还是饿着的,此时都进入了梦乡,只有在这一刻,人们才是属于自己的。
看守所里,易中海一只手拿着黄豆大的一颗药丸,一只手的一根手指头,放在嘴里不停的咬,平时很容易破的皮,怎么也咬不破。
努力了几次还是放弃了,他看了看这个颗,需要鲜血才能起效的药丸,把它重新又放回原来的地方。
给自己找借口道:“今儿个天快亮了,明儿晚上再说吧!”
东边的天空亮起来的时候,何雨柱晃晃悠悠的出了胡同,但他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高兴的还是懊恼的?一时让人猜不出来。
任谁也想不到,他一个大老爷们儿,居然给女人讲了半宿的故事。
他们两个吃饭的时候,因为关系有了突破的原因,说话就直接的多了,一个问一个答,简直就跟老师和学生一样。
这一聊起来,何雨柱就没把住门,又是一顿吹嘘,霍玉珍听的是满眼的崇拜,这更让何雨柱来劲了,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了。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屋里已经有了亮光,虽然今天不用上班,但他还是要抓紧离开这里,如果让戴着红袖标的老太太们看到,那可就真的危险了。
出了巷子走在街上的时候,黄文辉从另一条路上走了出来,远远看到他就喊:“柱子哥。”
听到喊声,何雨柱抬起头也看到了他,两人都加快脚步向对方走去。
到了近前,黄文辉挤眉弄眼的问道:“您这是快活了一宿?”
他都不用猜就知道何雨柱干啥去了,从那边的巷子里出来的还能是干啥?那条巷子虽然他去的机会不多,但他很熟。
本来就郁闷的何雨柱,心里想道:“我快活了个屁,给人家吹了一晚上牛,算快活吗?”
但他不能这么说,作为一个喜欢吹牛的人,说啥也得把面子保住,所以他装作一副高人的样子,脑袋抬起来看着远处“嗯”了一声。
不是他不想说其它的,但他就只是摸了一下手,说这个不是丢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