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顾小芸的脸顿时红了起来,心里想道:“昨个晚上算洞房吗?好像不算吧!”
但这话她说不出口,就算亲姐姐也不行,撅着嘴反驳道:“你就这样当姐姐的?一点正形都没有,俺都结婚这么久了,还让俺怎么再嫁一次?”
“好啦!算我说错了,行了吧?”张雪梅连忙认错道。
她也反应了过来,这个玩笑可不能开,就算顾小芸想再嫁一次,那也得跟自己一样,是个寡妇才行。
她连忙改口问道:“今儿是休息日,你咋不多睡会?”
顾小芸也不想在这上面纠缠,拿起笤帚边扫地边回道:“起习惯了还真睡不着,一到这个点自然就醒了。”
准备继续梳头的张雪梅,她的手突然顿住了,以前还真没往这方面想,刚才开玩笑的话,让她忽然间想到了一种可能。
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干活的顾小芸,那明显是被滋润过的样子,在这一点上,她非常的熟悉,她的两个死鬼男人都没这本事,但有人有啊!
而且许大茂刚走没几天,去一趟乡下,不可能这么快就回来,如果许大茂回来,顾小芸也不会一大早就来她家。
她在心里把整个大院里的男人,都盘点了一下,也就只有前院的那一位了,其他的男人,都不值得顾小芸给他们暖被窝。tehu.org 火鸡小说网
而顾小芸从来不出大门,更不可能认识外面的人,那这个答案就不言而喻了。
但他们两个是怎么搅和在一起的?这两人可是八竿子都打不着啊!顾小芸也没有什么事,要找刘大壮去帮忙的。
想到这里,张雪梅看向顾小芸的眼神,都复杂了起来,心里不由的想道:“咱俩还真是一个命啊!”
她对顾小芸是有愧疚的,她一直认为,是自己把顾小芸拉进了这个火坑。
因为她就是个寡妇,时间长了也会想男人,顾小芸虽然是有男人,但跟个寡妇也没啥区别。
许大茂十天半月的才回来一次,那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根本不可能完成该干的事。
顾小芸钻谁的被窝,她一点也不想知道,这是人家的私事,但还是得提醒一下她,免得以后被拉去游街了,自己还得去送水。
所以她小声的说道:“以后屋里有人的时候,小心着点。”
说完话,她又对着镜子梳起头来,稍微点一下就够,说的多了惹人嫌。
扫完地的顾小芸,已经开始做饭了,心里一直想着昨晚的事,压根没听到她姐说啥,这一下完美的避开了尴尬的场面。
张雪梅一边梳头,一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里想道:“这也还没老啊!那他咋就又找年轻的去了?不会是这几天没找他的原因吧?”
心里多少有点吃味的她,胡乱的梳了几下,用头绳把头发扎了起来。
站起身来暗道:“呸!你也不是个好东西,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看老娘不把你榨干。”
刘大壮抱着他家老五,秦淮茹挨个把门都锁上,一群人有说有笑的走出了院子。
闫埠贵站在自家廊檐下,就那么看着走出去的他们,心里却在想:“等这些孩子都长大,再加上一个何雨水。
每人每月收三块五,那就是二十一块钱,都能抵得上一个正式工的工资了。”
又掐着手指头算起来,攒多久能买辆新的自行车,还有收音机。
心里想道:“对了,我这还差块手表,听说;现在降到八十块钱了,要赶紧淘换一张票买一块去,别再涨价了。”
转头看向屋里的杨瑞华问道:“解成这个月的钱给了没?我准备去淘换一张手表票,给家里再添个能转的。”
说着话他自己也是笑眯眯的,因为按照约定,闫解成每月给的钱,随便攒几个月,就能添个大件。
这也是当初,他能那么痛快的让出房子,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原因。
“没有啊!”杨瑞华回道:“按说;他都超出约定的时间好几天了,我也在纳闷,他就不心疼每天的利息钱?”
这也是他们谈好的,晚给一天就要算一天的利息钱,在这方面,闫埠贵绝对的公正无私,亲儿子也不例外。
“哼!”闫埠贵并没有生气,他接话道:“你不用管他,把日子记好就行,他给的越晚越好,反正又不是咱们掏钱。”
跟着学了半辈子的杨瑞华,也觉得是这个理,她应声道:“行,听你的。”
后院东厢房的侧屋里,趁着刘海中还没起来,徐春妮拿着药膏,正在给刘光福抹药。
“嘶…”抹到发紫的地方,刘光福就疼的吸一口凉气。
徐春妮安慰道:“你忍着点,抹了药好的快。”
因为两个儿子的离开,让她的心里一直空落落的,特别是贾张氏死后,只用了一个小坛子就装完了,她也害怕会有那一天。
所以她要把这个儿子安抚好,抽空还得去找找老二,就算刘光天不回来,能让她看一眼,这心里也能踏实点。
刘光福疼的眼泪在眼睛里打转,他问徐春妮道:“妈,昨个我啥也没干呀!我爸他为啥打我?”
他到现在也没想明白,昨天到底为什么挨打的,以前刘海中打他,多少都是有原因的,他心里也能想到。
但是昨天的一顿打,那真是比窦娥还冤。
被刘光福这么一问,徐春妮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回答,老半天都没想到该怎么说。
她一直以为,刘光福是替她挨的打,是因为她给刘海中讲院里的八卦,话没说清楚,惹得刘海中发的火。
好一会没听到回话的刘光福,这时候突然反应了过来。
他擦了一把眼泪问道:“妈,不会是您惹我爸生气的,他没打您,把气撒到我身上了吧?”
说着话他转过头,就看到徐春妮一脸的尴尬之色,这都不用问,只看她妈的脸色,他就知道原因了。
他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他妈对他还是不错的,重新低下头趴在了炕上,
嘴上说着:“没事干,您离他远点不好吗?非得惹他干啥?”
心里却在埋怨他妈道:“您这怎么就不长记性呢?我都替您挨过多少次打了?”
所以说;“有些人,他们是什么命运,跟自身性格那是息息相关的。”
就像徐春妮,她经常挨打,那也是有原因的,她连最基本的谎话都不会说,还不会察言观色,她不挨打谁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