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警察一边吐槽一边往队里赶,都觉得李家人是十足的奇葩。
他们找到的监控录像证明李栋和李春堂的伤是互殴导致的,而且看看他们的体型再看看云姜的体型,任谁都想不到他们是被云姜打伤的。
逻辑上说不过去,又没有证据,案子只能这么草草结束。
而此时的刘翠已经顾不上案件怎么结尾了,她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家里为什么会有监控?为什么监控记录下来的画面跟她记忆里的场景完全不一样?
她思来想去,想的头快炸了都没想通,最后得出结论——家里可能闹鬼了。
所以,她再看向云姜的时候,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恐惧。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之前面对我的时候不是挺嚣张的吗?”
云姜面无表情地从刘翠身边走过,将手中的检查报告放在了桌上。
“你……你是人是鬼……你到底,是人是鬼……”
刘翠害怕极了,不由得想起了云姜打人的场景,一个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性情大变,还变得那么疯狂,除了闹鬼,她再也想象不出另一种可能性了。
“你说呢?”
云姜冲刘翠挑了挑眉,淡淡一笑。
“你……你……”
刘翠麻了,指着云姜的手都在颤抖,但云姜没理她,转而离开了病房。
一家三口都进了医院,每天花着大把的钱,没几天就顶不住了,刘翠作为相对正常的人做主办了出院手续。
云姜这些天没出现在她面前,她的情绪倒是缓和了不少,不过依旧没搞明白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每当想起那天的事,她心里就没来由的害怕,浑身都不自在,她强迫着自己不去想,拜托了几位亲戚将李春堂和李栋挪回了家。
自从上次被刘翠通骂一顿之后,李春堂安分了不少,他深知自己的身体情况,清楚以后没办法再像正常人一样生活,现在能依靠的只有刘翠,所以说话的时候很注意分寸和语气,刘翠难得过了几天安静的日子。
但这份平静也仅仅持续了几天,因为陈大强找来了。
在陈大强登门的那一刻,刘翠才猛然间想起自己给原主定过亲,这几天发生的事太多,竟然把这事抛到了脑后。
“人呢?说好的媳妇呢?我那边都准备好了,人呢?你们不会是想坐地起价吧?”
陈大强板着脸,眼神里全是愤怒。
几天之前,他按着跟李春堂和刘翠的约定来接人,可敲了半天也没有敲开家门,之后又来了好几次都无功而返。
他家那边的亲戚朋友都已经通知到位了,所有人都知道他没花钱就娶了个又年轻又漂亮的姑娘,可他到了日子却没接到人,受了人家好大一顿编排,积了一肚子火。
“这……这个……”
“这个什么这个?我问你人呢,老子的媳妇呢?我把亲戚朋友都通知到位了,你这边不给人了,踏马的,你让老子的面子往哪搁?”
“额……这……”
“今天要是不把人交出来,老子踏马弄死你……”
陈大强一边骂骂咧咧,一边伸手将刘翠推了个趔趄,径直走进了家门,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一副大爷的模样,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气势。
“不是我们不想嫁,是那死丫头……是她……”
刘翠想要给自己辩解,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解释,毕竟发生的事都是太匪夷所思,连她这个当事人都在怀疑是不是记忆出现了错乱,就更别提陈大强这样的无赖了。
果不其然,陈大强猛地踹了一脚茶几,瞪着眼站了起来,怒吼道:“她什么她?就不信你们想让她嫁,她还能不嫁?一个小丫头片子能成什么事?当老子的说什么就是什么!”
“可……”
“你就是想坐地起价是不是?我说你们怎么会这么好心,一分钱都不要就把姑娘嫁给我,原来这在这等着我呢?我告诉你,老子一分钱都不会出!”
陈大强气极了,冲上去就薅住了刘翠的衣领,吓得刘翠的腿都哆嗦了起来。
“告诉你,老子可不是这么好骗的,要么把那女娃娃叫出来,让她老老实实跟我回家入洞房生孩子,要么老子弄死你。”
陈大强说完后猛的推了刘翠一把,刘翠一屁股跌在地上,腰上传来了一阵刺痛,疼的她头皮发麻。
而陈大强依旧像没事人一样坐在沙发上,眼神中还带着几分得意。
不过这几分得意很快就烟消云散了,他看到李栋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就像即将要捕食的野兽一样,看的他浑身都不自在。
“你踏马的看什么看?再看老子连你一起揍。”
陈大强被盯的有些受不了,从沙发上站起来,指着李栋就开始骂,可李栋什么都没说,依旧直勾勾的看着他,眼神越来越古怪。
“卧槽泥马的,你还瞪,我让你瞪!”
看李栋没有反应,陈大强心里有些发毛,左右寻摸了一遍,最后抄起桌上的烟灰缸朝李栋砸了过去。
李栋的身子没动,偏了偏头就躲过了砸过来的烟灰缸,偏头的动作僵硬的就像个机器。
“你……你踏马的……你……”
陈大强这下有些慌了,看着李栋那空洞的眼神和僵硬的表情,他感觉像在看个死人一样,不自觉的咽了好几口唾沫。
“儿子……没你的事,你快回去……快回去,你伤还没好,先回去……”
刘翠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握住了李栋的手,生怕他跟陈大强打起来。
李栋的伤还没好,刘翠觉得他不是陈大强的对手,只想让他赶紧远离这场纷争。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李栋没有回应,只是机械的伸出了手,一把将她推倒在地,径直朝着陈大强冲了过去。
陈大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李栋按在了身下。
“你放开我……放开……额……你放开……”
陈大强的脖子被李栋死死的掐住,脸色很快变得涨红,窒息的感觉很快包裹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