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一旁传来了低吟声,被灵子风一吹,昏迷不醒的新垣绫濑也终于苏醒过来。
八司吉水吓一跳,生怕新垣绫濑闹起来激怒荒川文泰,毕竟从两人的相处中可以看出,这个把她睡了的女人可不是好脾气。
然而出人预料的是,新垣绫濑清醒后没有吭声,双眼四下转了一圈,然后重新闭上装死。
八司吉水见状松了口气,同时也有些无语。https://
敢情你之前对我那么凶,原来只是个窝里横。
荒川文泰背着双手站在石门前,闭目感受着从里面吹出来的灵子风,良久,他才开口道:“带出来吧。”
一群人从外面被推进来,八司吉水扭头看去,失声惊叫:“是你们?”
被推进来的人,全都是八司家的族人,年龄与她差不多,每一个她都认识。
这群年轻人全都被捆住手脚,用胶带沾住嘴巴,一个个很老实,垂头丧气的挤在一起走进来。
紧接着,又有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被两个杀手带进来。
八司吉水两只眼睛瞪得更大了:“族长爷爷?!”
连族长都被抓来了,那整个八司家岂不是凶多吉少?
族长虽然被捆住手脚,但嘴巴还是自由的,他见到八司吉水,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骂道:“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怎么也被抓来了?你不是一直跟在新月身边吗?”
八司吉水虽然是女性,但天赋在整个家族中都是数一数二的。
八司家从小将她当做男性培养,就是希望她能够带领家族重新崛起。
谁也没想到这死丫头居然不喜欢当杀手,长大后就开始摆烂,耗费家族心血。
所以族长看到她才会这么生气。
八司吉水一脸尴尬,无言以对,她总不能说自己是跟女孩出来约会,在爱情旅馆磨到精疲力尽失去警惕心,才被抓的吧。
说出来不需要荒川文泰动手,族长就能自己清理门户。
“八司先生,好久不见了。”
荒川文泰转过身来,向八司族长打招呼:“来人,给八司先生弄一张椅子。”
一名杀手拎着椅子过来,八司族长镇定自若的坐下,苍老的双眸紧盯着荒川文泰:“荒川部长,我没想到你竟然投靠了女神教。”
“你错了,八司先生。”
荒川文泰澹澹一笑,纠正道:“我从一开始就是女神教的人,不……整个赐死者本来就是女神教的,包括你们八司家,是你们违背信仰,抛弃忠诚,篡夺了赐死者。”
八司族长目光低垂,沉声道:“我们八司家只是分部一个小小的家族,难道还能参与到上层的斗争?黑袍主教们掌握了权力,我们也只能听命行事。”
荒川文泰冷笑一声:“月之族是女神的忠诚信徒,你们八司家是靠着月之族的扶持才能拥有今天的地位,背叛女神教,你们对得起月之族吗?”
八司族长依旧用不急不缓的语气说道:“我们在这孤悬海外的岛上,替月之族看守大门,足足守了160多年,一个半世纪的时间,早就把恩情都还清了。”
荒川文泰嘲讽一句:“占尽好处却说是在还恩情,老狐狸,颠倒黑白还得看你。”
两人这样交谈着,却震惊了现场所有年轻的八司族人。
八司家居然是靠着月之族的扶持才有今天的地位,而且竟然还在八丈岛替月之族看守大门?
这些年轻人从小就被灌输四大家族创立分部的历史,有时候甚至还省略掉月之族,只提三大家族。
所以在这些年轻人当中,四大家族的地位平起平坐,甚至要高于已经覆灭的月之族。
现在族长和荒川文泰的交谈,却完全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荒川文泰没兴趣跟八司族长这种老狐狸辩论,只是兴致来了多说几句而已。
他不再理会老狐狸,而是看向这群年轻的八司族人,用手指了指背后的石门。
“你们八司家世代就是看大门的,有谁知道怎么打开这扇石门吗?”
这个问题本来应该问八司族长才对,但老狐狸根本不怕死,荒川文泰命令手下在他面前杀死上百个八司族人,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所以荒川文泰只能将主意打到这群年轻人身上,猜测八司族长可能将开启石门的方法,悄悄告诉给某个年轻族人。
这些年轻人都是他专门调查后挑选出来的,童年时被接到八丈岛居住过一段时间。
他话音刚落,几个杀手就上前,逐一将这些年轻人嘴巴上的胶带撕开。
“荒川部长!”
“教官,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们抓错人了!”
随着胶带被撕开,这群年轻人争先恐后的开始喊冤,有人喊部长,有的喊教官。
荒川文泰抬手做出停止的动作,立刻让嘈杂的声音戛然而止。
“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他环顾一圈,冷澹道:“谁知道打开石门的方法,我立刻就放他离开。”
这些人他私下其实已经询问过一次了,没有结果,现在不得不问第二遍。
年轻人们哑口无言,他们虽然个个小时候在这里生活过一段时间,但真不知道打开石门的方法,大部分连石门的存在都不清楚。
八司吉水的心砰砰跳起来,她忽然想起来,小时候即将过世的爷爷,好像对自己交代过什么开门关门的事。
可是时间太久了,她也没放在心上,早就忘得一干二净。
八司族长隐晦的瞥了一眼八司吉水,然后哂笑一声:“荒川部长,你就算问再多也得不到答桉的,我早就说过了,开启石门的方法掌握在月之族手里,我们八司家只不过是守门人而已,如果知道开门方法,当初就不会将这里废弃。”
荒川文泰瞥了他一眼,眼中充斥着不信任。
当初月之族举族覆灭,八司家害怕被牵连,直接将这里废弃,撤离八丈岛。
但他们毕竟替月之族看守石门一百多年的时间,荒川文泰就不信八司家没有觊觎过这个门,没有探寻过开门的方法。
“我再问你们一遍。”
荒川文泰重新看着这群年轻人:“真的没人知道开门的方法吗?”
依旧鸦雀无声,无人回答。
“看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荒川文泰冷笑一声,对外喊道:“带进来。”
两个杀手又拖着一个养尊处优的老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