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柒来到破宅,摆好香绯楼的饭菜,三叩首之后,茶柒拿起酒壶道:“就这一壶酒,何老头你可得省着点喝,别我还没出来,你就喝完了!那你可得忍着点儿了,这回没了太武令,没地儿换酒了,可千万别到阎王爷那里赊酒去,我可不想将来下去还得替你还酒钱!”
一壶酒缓缓洒下,茶柒微微转身,高声呼喊一声:“走了!”一声高呼发泄着茶柒心中所有的悲痛,茶柒眼泪落下,冷笑一声道:“何老头,我还是输了,我还是哭了,我发现我控制不了自己的眼泪,我也想不哭,可是......”
捕快带着茶柒走过街道,所有人都停下手中事情,呆呆的看着茶柒,茶柒低着头,也许是不希望清平镇的百姓看到自己的悲伤,也许是不敢看向清平镇百姓一双双关怀的眼睛。
一旁玩耍的小孩虽然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看着茶柒低着头,垂头丧气的样子,小孩子们哭了起来。蝶梦看着街道上这一幕,终于明白自己得罪什么人了。
蝶梦欲上前阻止,却被沙无道拦住,道:“你现在救他,他就要永远背着杀人犯的罪名,天下之大莫非王土,难道你想要他逃一辈子吗?”蝶梦道:“可是人根本就不是他杀的,破宅大火那日他和我在一起,怎么可能杀人呢?”
沙无道皱着眉头道:“现在只有静观兄才能真正还给他清白,你现在就是跑进县衙为他作证,知府也不会相信你,你还很有可能被认定成他的帮凶!”蝶梦道:“进了衙门,是不是凶手根本由不得他说的算!”沙无道,道:“现在只能希望他能多抗几日了!”
蝶梦不忍再看着这一幕,回客栈休息去了。巫马禅生混迹在人群中,冷冷的盯着茶柒,一切都是因茶柒而起,因为茶柒赌局才会输,他也才会沦落为弃子,所以就算明知道祖席山不会放过自己,他也要先杀了茶柒再做打算。
巫马禅生悄悄退出人群,沙无道无意瞥到巫马禅生的背影,来不及通知蝶梦,独自一个人跟了上去。追了不久巫马禅生就发现有人跟着自己,他以为是祖席山的人,穿梭过几个街道,躲了起来。
沙无道观察着周围,没有巫马禅生的踪影。无奈只能暂且先回去和蝶梦商量过后再做其他打算。沙无道离开,巫马禅生走出来看着离开的背影冷冷一笑,翻身进了一间院子。
祖席山回到住处,一个黑影出现在他的房间,祖席山笑道:“他们都以为刀屠门的才是离言,却不知道真正的离言一直都在本官身边。呵呵呵,巫马禅生今夜定会前往大牢杀那个乞丐,你去大牢里等着,顺便连那个乞丐一同解决了,顺便搜一搜那个乞丐身上有没有太武令!”
黑影身背一把长刀,微微拱手,道:“是!”黑影瞬间消失。祖席山轻轻打了两个哈欠,道:“禅生呀禅生,你可不要怪我呀,要怪就怪你自己办事不利,你要是早一点解决了那个乞丐,今日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奉肴侍奉着乐瑶进膳,奉驰走了进来,乐瑶放下羹勺,道:“怎么样?查清楚了吗?”奉驰道:“他十年前凭空出现在清平镇,没人知道他的来历,只知道他的名字叫茶柒,善行山林,捕猎设陷,因此曾经还救过整个镇子的人!”
乐瑶疑惑,道:“凭空出现?善行山林,捕猎设陷?在他身上的确没有感觉道丝毫内力波动,应该是不会武功。难道真是我想多了,他真就是个普通人,那眼神和狩猎有关?”
奉驰道:“不过有件事很奇怪,镇上的百姓说八年前他出现的时候和现在的模样丝毫没有变过,好像不会老一样!而且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消失一段时间,然后再凭空出现在破庙里”
乐瑶道:“没有人知道他去哪儿了吗?”奉驰摇了摇头,道:“没有人知道,不过听闻他和一个死掉的姓何的老乞丐关系匪浅,也许我们可以查查那个死去的老头!”乐瑶微微一笑道:“没想到我们的奉驰也有聪明的时候,行,就按你说的办,去查查那个老头!”
沙无道将自己发现巫马禅生的踪迹告诉了蝶梦,蝶梦思索着问道:“他消失在什么地方?”沙无道,道:“城东!怎么了?”蝶梦恍然惊醒,道:“城东靠近大牢,他要杀茶柒!”
沙无道,到:“不应该吧,如今赌局已定,茶柒的生死已经和赌局无关,巫马禅生何必要再冒险杀茶柒呢?是不是你想多了?”
蝶梦拿起宝剑,道:“那巫马禅生和祖席山都是一丘之貉,茶柒害他们输了赌局,他们绝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茶柒!而且茶柒绝不是那二十七条人命的凶手,此事怕是和巫马禅生脱不了关系,所以杀了茶柒,死无对证,对他们才最有利。所以今晚我们得去大牢救他!”
沙无道仔细思索之后,默默点了点头道:“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毕竟只是你的推测,为了避免和衙门交手,我们可以先潜进大牢,如果巫马禅生真敢去,我们就动手把人劫出来,如果没人,我们就悄悄离开大牢,一切等静观兄到了再说!”
蝶梦点了点头道:“好,就按你说的办,乡云你和无花留下,人多反而麻烦!”乡云本想拒绝,沙无道点了点头道:“放心吧,有我在,你家小姐不会有事的!”乡云点了点头道:“那好吧,你们多加小心!”
茶柒虽然被关进了大牢,不过并没有受到虐待,反而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只是茶柒心中悲伤,没有一点胃口。蜷缩在牢房的一个角落,眼中浑浊。牢头看着茶柒这个样子,放下一坛烧酒,道:“来一口可能会好一些!”
茶柒看了一眼酒坛,牢头微微一笑,晃晃手中的酒葫芦,道:“嗯!喝一口就什么都不记得了!睡一觉起来,一切都会过去的!”茶柒挪动着来到牢门前,抱起酒坛,牢头拿着他那大酒葫芦碰了一下酒坛,喝了一大口,茶柒咕咚咕咚喝了几口,两人你来我往,很快一坛烧酒就见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