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平死了,看来,他还是死在了他的贪婪之心上。”
刚走到路路顺门口的秦陵仿佛是感觉到什么,他转头向市中心的方向看了许久,而后,有些失神的开口。
“哥,你怎么知道秦羽平死了?”
秦欢在周围扫视了一圈,除了她和司机,秦陵这一路没有接过电话,没有翻看过手机,他是如何得知这个结果的?
“难道?”
秦欢不可置信地猛然回头,她发现秦陵正以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她。
“哥?”
秦欢对秦陵看她的这个眼神十分不解,为什么苏家的男人都有这样的眼神,仿佛能洞悉世间一切。
“我带你见几个长辈。”
秦欢还想问什么,但是被秦陵打断,他直接带秦欢来到一个标注为:逃生专用的电梯门口。
“哗啦!”
电梯应该是安装了面部识别系统,秦欢刚一靠近,电梯门就应声打开。
秦欢很确定,这座电梯有识别系统,之前她来过,也在电梯门口等过不止一次,可电梯对她没有丝毫反应。
“哥,我们见谁?”
秦欢偷偷将视线落在电梯楼层显示板上,什么也没有,这座电梯居然没有显示行进在几楼的指示灯。
秦陵没有开口,倒是电梯门哗啦一下子打开,映入眼帘的居然是一个宽阔的停机坪。qupi.org 龙虾小说网
路路顺从外面看,它就是一座拥有三十八层楼高的物流公司,可秦陵竟然没有想到,整栋大楼的中间楼层被掏空了五层左右,直接建成了一个足足能够容纳十几架直升飞机的停机坪。
停机坪上停了五架直升机,其中有两架银白色的飞机已经启动。
“你上后面那架飞机,我坐前面那架。”
秦陵伸手指向正在轰轰作响的飞机。
“哥,我们不一起走吗?”
秦欢十分不解,她有些害怕的拽住秦陵的衣角,脸色有些难看。
“秦欢,不用我说,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你多少也能看清楚,爸妈没了,从他们去世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就没有靠山了,以后的路我们得自己走。”
秦陵从满脸不乐意的秦欢手里扯回他的衣角,径直向前大步走去。
“哥,妈说过,你会照顾我的。”
秦欢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有些哽咽。
“秦欢,我们成不了谁的依靠,我们只能靠自己。”
秦陵没有回头,他对秦欢的身份几乎已经确定了十之八九,他不想对这个秦欢投入太多的感情。
秦欢落落寡欢的坐上了属于她的那架飞机,她和秦陵在飞机的轰鸣声中,直接穿过路路顺大楼的一面看起来全部都是玻璃的高墙。
秦欢惊恐的闭上眼睛,等待飞机撞碎玻璃的声音响起,
可是她等了许久,也没有听到声音,等她睁开眼睛时,她惊恐地发现,飞机竟以光速进入时空隧道。
过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飞机平稳着陆,好像又重新回到了一个像是建筑大楼一样的空间,
因为两边的建筑风格几乎是复制粘贴,秦欢以为他们又回到了原点。
“秦欢,可以下来了。”
秦欢正在发愣时,秦陵已经下了飞机,走到秦欢乘坐的那架飞机下面,开口催促她下飞机。
“哥,我们为什么要坐飞机在大楼里转一圈?直接上去不行吗?”
秦欢十分不解的开口询问。
秦陵在听到秦欢这句话时,他只是将眼皮抬了抬,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
他带着秦欢穿过大厅,走到一个普通电梯旁边,压了上行键。
“我不同意,秦欢是个丫头,这符合我们的规矩。”
“我也不同意,假如秦欢是个男孩子,我自然没有意见,可秦欢是个女孩子,她根本就没有资格当经理。”
“你不同意,那你说,你同意谁?秦羽平吗?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找到了没有?”
“估计没有找到,掌门人并没有送回只言片语。”
“掌门人?我看未必,羽安只有一个儿子,别忘了,秦家的祖训:传男不传女,难道你们想违背祖训?还有,你们觉得那个恨不得睡上三天三夜的秦陵能够撑得起路路顺?”
秦陵刚踏入大厅,就听见有人在争吵。
“五爷爷,您的声音可是越来越洪亮了,是不是这段时间您孙子给您买的那个药是见效了。”
秦陵一身笔挺的西装,脸色严肃的出现在正在热议的几人中间,神色坦然。
“秦陵,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我孙子是不太尽人意,可他也是正儿八经拿工资上班的,不想你,整天除了躺床上睡觉,你还能干什么?”
会议室靠左,一个看起来约莫有六十多岁的老头,一脸的愤愤不平。
“诸位长辈,我想大家是不是搞错了一件事,我爷爷死了,眼下我爹也死了,这是事实。可路路顺的掌门人更新,应该不是由几位说了算,这也是事实,你们凑到这里干什么?”
秦陵说出这句话时,声音明显已经有了几分不悦。
“秦陵,你目无尊长,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你们还在守着你们那陈旧的嫡长子思想,你们这一脉是不是想将掌门人做到底?”
其中一个身穿黑色道袍、留着花白胡子的老头也上前加入了吵架的阵营。
“那就都说说,还有谁对我承接掌门人一职心有不满,都说出来,我们一次性解决,等解决完我们的事情,我们再来谈其他的事情。”
秦陵说完,也不经过会议室里几位老人的同意,直接就坐到了上位,并示意秦欢坐到了她左手第一个位置上。
”秦陵,无耻小儿,谁同意你当掌门人的,你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坐了上去,你还将女人带到了飞船里......”
“呜......”
一个身穿酱紫色中山装的老人话刚说了一半,喉咙里就已经插入了一根黑色的东西,那个中山装男一脸惊恐地捂住脖子,扑通一声倒地不起。
“我爹就是个老好人,将你们整天好吃好喝的供着,怎么,我爷爷可没死,你们就这么着急瓜分路路顺,你们就不怕他有朝一日真回来了,将你们连根拔起。”
秦陵脸色阴沉,眼睛直视着刚才还准备开口的穿道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