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被洛弈分身暂时夺去身体的眼线悄然无声的摸了上来,眼前一幕暧昧至极,就算那人是自己他也有些看不下去,出声问道:
“你在做什么?”
撩拨九条裟罗发丝的动作一顿,那声音还算熟悉,没那么容易就能够忘却,默默将手收回,侧头望去,装出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说:
“你来是要做什么?”
分身从怀里拿出几张纸,扬起手摆了摆,说:
“证据,要么?关于眼狩令的,也是能拉九条家下马的证据。”
洛弈觉着有些好笑,有意思的事情才刚刚开始,这就急着要结束,未免也太快了些。
语气无奈,说:
“我现在还不想拉九条家下马,你知道的吧?”
分身点点头认同道:
“当然,毕竟你我都还没玩够,但这份证据,你也应该是需要了解的吧?”
证据对于洛弈来说其实算得上是一件可有可无的东西,想要随时都可以拿到,不想要也没有多大事,无证据举报也还可以看看是这群凡人更值得信赖,还是他更值得信赖。万一那傀儡将军出点什么错,啧啧,那可有意思得多。
“你先说来听听,我有点好奇。”
分身摇摇头,走近了些,将那几张纸递给了他:
“不好说,自己拿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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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一松,纸张就被风元素托起,归还到了分身的手中,同时传来的还有洛弈嬉笑的评价:
“当真是有趣,九条家的新任家主还真是有趣啊,到时候数罪并罚,猜猜他要挨几刀?”
分身笑了笑,将那些证据收好,分析道:
“哈,谁知道呢?或许看在昔日功绩上一刀不砍。
又或许:‘嗨嗨,让我试试刀吧!’一刀灰飞烟灭,总之,这破事还轮不到你我来做。”
轮不到自己来做吗?
“我倒是挺想做的,把稻妻的妖众如同工具一般对待...”
洛弈说着,望向颇觉不适的九条裟罗扬起一抹淡淡笑容,带了点意味不明的情绪在里,缓缓说:
“把他杀了,影应该也不会怪我吧?”
饶是分身知道这是本体,他都不由得:“噫~”了一声,这场景真的太肉麻了,完完全全就不像自己:
“随你吧,对了,你和这天狗的关系什么时候那么好了?”
洛弈摇摇头,说:
“不知道,不过,她还挺可爱的,不是吗?”
分身略显无语,挥挥手转身走了,边走边说:
“随你怎么想吧,困了,回去睡觉了。”
“嗯,记得把这些东西放回原位。”
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见,反正通知义务是尽到了。
...
望着星空,夜还不算漫长,只是温热吐息打在臂膀上让人不免有些心烦意乱。
好在,这倒也没有维持太久,蹭够了,便也停了下来,翻了个身,禁锢着洛弈臂膀的双手也就松了开来。
浪人略感不爽,像是赌气一般,也翻了个身,把自己被抱出红印的手臂收得好好的,不被人找到。
“嘁,谁还不会个翻身了。”
——夜,某位浪人如是说道。
...
日出的阳光算不得刺眼,完全可以直视太阳,打在身上还带了些丝丝缕缕的暖意,洛弈颇为享受这份温暖,闭上眼睛,离九条裟罗远远的,四仰八叉的躺在屋顶上。
或许对于睡着的人来说并不会那么想,九条裟罗眼前闪过白光,只觉刺眼,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日出,便在眼前。
我这是,睡着了?
身下触感不如往日柔软,凹凸不平,带了些许的硌人,更加印证了她的猜测。
望向周围,黑色的瓦片上唯有那抹白色瞩目,四仰八叉的懒散样子十分惹人不爽,脱下高跟木屐,脚踝处的扭伤早已好了个七七八八,光脚(炫我嘴里)踏在晒得有些许热的瓦片上,朝他靠近。
近些了,洛弈依旧闭着眼,并不是没感受到她的靠近,单单只是想要看看她想要对自己做些什么事情而已。
光脚走路,并不会发出如何大的声音,九条裟罗应该是如何都想不到这懒散浪人还是醒着的。
蹲下身子,她把目光放在了曾想摸摸看,却被打断的头顶上,手掌伸出,带了些许的抖。
激动?又或是害怕?喉头滚动,口水咽下,手也放到了洛弈的头顶上。
怎么说呢?很奇妙的触感,原本细长的头发忽的就觉得变得毛茸茸的,像在摸一只狗,又或是在摸一只猫。
手不自觉地就在他脑袋上动了又动,完完全全沉入这奇妙感触之中,完全没有注意到底下的洛弈现在是一副怎样滑稽的表情。
闭上的眼猛的睁开,瞪得大大的,里面满满都是惊讶,羞恼得看着她,面庞不自觉的就泛起红晕。
她这是在干嘛?她这是想要干嘛?
洛弈缓缓与她说道:
“喂...裟罗,我没死。”
她似没听见一样,细嫩小手依旧在脑袋上活动。
他虽然羞恼,却有些不想动,上次被人这样摸脑袋是什么时候了?他似乎有些忘却了。
...
细腻柔软的毛发不自觉地就会让人沉溺其中,细细感触,还有丝丝暖意沁入指尖。
九条裟罗算是被一只狐狸精给迷糊完了,现在只会做着摸脑袋这一机械重复的动作。
忽的,脑袋里断掉的那根筋重新连上,在望向底下,洛弈头发凌乱,眼神羞愤,像个小女人被玩弄似的盯着她。
(晚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