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
一溜烟窜回天领奉行,九条裟罗只觉脸上烫得要命,为什么那样都能被认出来啊?明明都裹得严严实实的了。
尴尬,太尴尬了...
那册小说被她丢在一边,一边想着,她又是回到了桌前瞧起了那些公务。
直至夕阳西下,那一堆堆的文书也没了踪影,九条裟罗单手撑着侧颊,眉眼有些许呆滞,不知是在想着些什么。
蓦然间,她眼中恢复了些许光亮,像是看到了什么她感兴趣的东西,伸手便将那册小说拿了过来。
倒也没什么看的心思,只是翻开封面,细细看着那个签名。
书上的字迹很清晰,同某人的书写方式有些许相似,顿挫,形体,除了没有那股子散漫劲,其他真的很像...
一个荒谬的想法出现在脑海里:那个什么洛允小姐,该不会就是他吧?
兴许是因为这个想法太过荒谬,她很快就放弃了如此去想。
一个好好的男人,怎么想着会变成个女的呢?
应该是自己想多了吧?应该是...
...
夜,鸣神大社内,洛允抱着狐斋宫的手臂晃荡着撒娇:
“前辈~有没有解药~”
狐斋宫笑笑,早便清楚她想要说什么,回:
“当然有啊。”
眼看着是有希望,洛允也激动起来,满眼星星贴的更紧了些:
“在哪在哪?”qupi.org 龙虾小说网
“留在留云那里了,你如果想要,大可以直接去她洞府问她寻。”
像她现在这个样子,不泼盆冷水,那真是对不起自己。
“不要了。”
她很干脆的便放弃了,先前那股热情似火的样子转瞬之间也烟消云散,微微撅起嘴,坐在一边抱着腿,眼神幽怨的侧眼望着她。
“不就是去见见老朋友吗?怎么就那么不情愿呢?”
“那个女人...啧,不想说她,迟早要把我这些事都给抖落出去,甘雨师姐的事情我可不知道听了多少了。”
伸出手,堪堪能遮住些许月光,她从指缝间望着那半残的月,
“现在这个样子,让她瞧见,那我就不回璃月了,永远!”
收回手,她低下头望着自己纤细白嫩的双手,不自觉得便撅起了嘴,却又是什么都没说。
“睡觉了。”
许久,她转头对狐斋宫说道。
...
长夜漫漫,忧虑太多的人儿总是无心睡眠,她坐在床上,呆呆望着窗外月色。
很美,但那狐仙却是目光呆滞,想来大抵只是在发呆罢了。
“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只是睡不着而已。
“陪我聊聊,嗯,那边的世界越发有趣了,哈哈哈哈...”
挺不错的,关我什么事?
“不是计划着旅行吗?想想去哪?”
去...耀青?想回那里瞧瞧,虽然应该已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
“耀青可没什么有意思的,不去不去,去罗浮。”
也行,记得以前好像也去过罗浮...那时候好像和朱明没什么区别。
“那就决定了?”
决定了。
“嗯,那这就是最终版的修改版的一定不会再改版的寰宇终极版。”
你还真会取名字。
她许久未见表情的脸上总算是浮现出丝丝笑容,重新躺在床上,却是依旧难以入眠,而这漫漫长夜,也没个有意思的去处,既是无聊,那便要寻些事情做。
比如说,睡前故事一类的,好像以前常常给人讲呢,讲什么来着...倒也是记不太清了,想来想起或忘掉也不太重要,又不影响现在的自己。
能讲讲你以前在那什么星穹列车上的事吗?
“想听?可以,那就来讲讲阿哈同挚友阿基维利的寰宇冒险吧!
从哪里开始讲呢?就从这吧。
星历...
嗯?这就睡着了?哦...阿哈真没面子。”
...
他真是舒舒服服睡了一觉,昨晚不知怎的便昏昏沉沉的,原先应该还挺精神的,好像一下子就松弛了下来。
谁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呢?睡着了就睡着了,没什么好解释的。
同往常一样坐起身,伸个懒腰,浑身畅快了不少,特别是胸前,那清爽的感觉真是舒服极了。
门毫无预兆的被推开了,他闻声望去,胸前的大好春光便叫人尽收眼底,狐斋宫倒是不在意这些,在璃月时她还算有点门路,就这些,还谈不上刺激。
双手背在身后,她上下打量了一番他,说:
“看着还不错,洛允小姐~”
“又拿这个...”
见着她,还算不上意外,只是听见自己因为刚醒而略带了些气泡的熟悉声音时,洛弈一瞬便清醒了不少,
“变回来了?变回来了!”
兴奋之余,他也渐渐冷静下来,问,
“你昨晚上给我喂解药了?”
狐斋宫点点头,说:
“嗯哼,神子玩得有些太过火了,我以前都没那么玩过。”
她的语气里带着些许可惜,很淡。
“什么时候?”
洛弈仔细思考了会,昨天既没有喝什么奇奇怪怪的水,也没有吃什么来路不明的小吃,应该不会有机会恢复过来才是。
他还是一点都没防备,给什么拿什么,对别人的防备心倒是拉得满满。
狐斋宫无奈看了他一眼,解释道:
“掺了点在你饭里。”
“怪不得昨天的味道怪怪的。”
他砸吧砸吧嘴说道。
...
洗漱完成,便没什么事情做了,都请假了,谁还上班去呢?她跑来拉走自己除外。
说起来,也许久未去瞧她了,去看看吧。
洛弈靠在神樱树下想着,转眼便没了身影,再次出现,就是在山林中的一片空地中。
这里大抵还没有被谁发现过,没有小路,周围只有些星星点点的小白花。
“许久未来了。”
他俯下身子,轻抚那块粗糙磐石,理所当然的在它旁边坐下,细细说着最近发生的芝麻小事。
讲得很细,脸上不时挂笑,想来是哪位无意间做出了什么举动惹得他发笑,又或者是自己做了什么,惹得那人生气。
他似乎很爱讲她,十之八九都是她。
发生的事也尤其多,从上午讲到午时,丝毫未见有困倦厌烦的意思。
可惜的便是,他就是在自言自语,不会有人回应。
一阵风轻轻吹走,那里便是没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