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咚咚～”
他们从楼梯走到二楼，刚刚还嘻嘻哈哈的一群人现在紧张又拘束的像是小学生去老师的办公室。
屁都不敢放响亮。
门打开，是一位身体有些臃肿的老妇人，头发已经花白一片。
“师娘好！”
这群业界大导演一个喊得比一个响，就怕师娘听不到。
“你们啊，进来吧。”
他们一个接着一个进入屋子，把上门礼摆在门边。
老妇人埋怨道：“来就来嘛，还买这么多东西干嘛。”
他们也只是傻笑着。
“师娘，老师呢？”
老妇人立刻朝二楼喊道：“老头子，孩子们来找你了。”
郭天翔的声音从楼上传来：“茵茵昨天不是才走吗？怎么又来了？”
“不是她。”
郭天翔从二楼的房间走出，往下一瞧，“原来是你们五个。”
五位导演原本还像个客人似的坐在沙发上，结果都屁股装了弹簧似的弹起来。
“老师。”*5
郭天翔慢慢从楼上下来，坐到另一侧的独位沙发椅上，示意他们也坐下，他们才敢坐下。
“你们怎么来余杭了？不是各个都在剧组拍戏吗？”
老三，郭天翔收的第三名弟子，他说道：“这不是想老师了吗？”
其他几个师兄弟对他嗤之以鼻，但内心深处却羡慕他的脸皮能够这么厚，脸不红心不跳说出这么羞耻的话。
“呵。”郭天翔显然不吃这一套，“你们五个一块来肯定没好事，说吧，到底有什么事。”
老三搓了搓手：“真没事，就是单纯地想老师了。”
“放屁！”
老三被骂也不觉得难堪，继续道：“其实就是想来问问老师，这演艺盟能不能加。”
郭天翔在宣布退圈前，一直不原意加入演艺盟。
现在他们五个师兄弟如果转头就加入演艺盟，这多少有些欺师灭祖的味道。
不合适。
所以他们五个商量了一下，决定一起来余杭，和老师说说这件事。
如果老师愿意，那自然皆大欢喜；如果不愿意，那就再劝说劝说，实在不行就过段日子再来。
郭天翔喝着热茶，这面前的五个是他从他们还是业内新人就一把手带出来的，他们的心思和行为瞒不过他。
“这个意见不要问我，我已经封机了。”
“加不加入演艺盟，你们自己决定，后果也自己承担。”
其他四个师兄弟不好意思，老三却已经端着茶杯在感谢老师。
“别谢我，都是你们自己做的决定。”
最主要的事情谈妥了，接下去就是单纯的聊天。
聊着聊着，消息最灵通的老五说起了一件事，让其他四个师兄弟都竖起耳朵听。
“老师，你在余杭开了一家私人编导培训班？”
这一下，其他师兄弟纷纷开口道：“老师，你开培训班，还不如直接来教我，我需要老师。”
“老师你去教那些普通人干嘛？还是教我们吧。”
郭天翔摇摇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们都已经形成了自己的风格，我已经没有什么能教你们的了。”
“老师，你开编导培训班，那报名的人肯定爆满，老师还是需要多注意休息。”有人关心道。
然而郭天翔又摇了摇头，其实在封机之后，他确实准备像小区的普通老头一样到处溜达，玩玩啥的。
结果下象棋出现下不过他们，聊天又插入不了他们的话题，跳广场舞也没有那兴趣。
和他们在一起，郭天翔就感觉自己是个怪老头。
后来闲的实在难受，这才决定发挥余热，教人当导演。
“我这次开编导培训班，没有在圈内通知过任何一个人。你们也不准给我宣传。”
“我也不教很多人，只教有天赋的人，不会太累。”
老三道：“那老师岂不是要给我们找六师弟了？”
郭天翔笑了笑，他说的差不多，如果被自己看中，那确实是第六名弟子。同时也应该是最后一个弟子了，自己这都这把年纪了，也没时间再教第七个。
郭天翔的妻子送了些水果过来，老三更是臭不要脸地把老大带过来的酒现场启封开喝了。
他们聊着聊着，就聊起了各自当年被郭天翔收为弟子的经历。
“你们还记得老师当年设下的三道考题吗？”
“这谁能不记得？”
“我当年的三题是……”
五个人喝得有点上头，那说话的声音是越来越大。
郭天翔也陷入过去的回忆之中。
……
陆彦手机上详细记载着一小些名单。
上面是各编导/艺术培训班的地址。
他已经走访过了一部分，还剩下一部分没走。
“今天的第一家。”
陆彦走进南北艺术培训班，里头的销售很快迎了上来，但这位销售感觉到自己遇到了职业生涯上的一个挑战。
“先，先生，你给自己的孩子，还是弟弟妹妹报班？”
陆彦回道：“我给我公司的员工报班？”
销售果然懵比，“先生，你的员工？他也要考艺术类大学吗？”
“不，我准备让他当导演。”
“……”销售感觉陆彦就是来逗他玩的，“先生，我们这只培训学生考艺术大学，您这员工当导演，还是要专门的职业培训。”
“你们这不就是专门的培训吗？”
“这……这不一样。”
“这怎么不一样？”
“这就是不一样。”
陆彦还想要继续辩论，但销售拿出一张优惠券，像是地下特工一样悄悄塞给陆彦。
“先生，这张五百的内部优惠券给你，你去券上这家培训班。”
“去的时候千万不要说是我推荐你过去的。”
“……”陆彦反应过来了，敢情这培训班是不做自己生意。
格局，小了！
要是把施文斌从零培训到能达到系统的要求，星创这么个娱乐公司，这么多渴望成为艺人的资源，都免费帮你们宣传。
小了，格局，小了……
陆彦出门后不久，就把优惠券丢了，既然这家不愿意，另一家估计也悬。
再后来试了几家培训班，发现他们针对的全是十八岁以下的学生。
十八岁以上的不收。
十八岁零几十个月的也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