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涉得知这部队是蔡瑁的部下,原来只是专门给蔡言壮声势所用,不由得对蔡言这人又多了几分鄙视。
然而那些趋炎附势之辈却因为这事更加追捧蔡言,对他们而言,别说上千士兵了,就算能号令几十人,他们也觉得非常了不起了。
第二天,蔡言洋洋得意,甚至在课上扬言,就等着俞涉将路之瑶乖乖送到她襄阳府上去。
谁知路之瑶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依然正常跑来上课。
蔡言此前已经夸下了海口,现在见到路之瑶不免觉得脸上无光,只好硬着头皮上前,问她为什么还在这里,不是应该去襄阳了吗?
路之瑶昨夜与俞涉交谈后,心中再无任何顾虑,怒斥蔡言以下犯上,不懂尊师重教,如果再敢胡言乱语,便将他逐出课堂。
蔡言万万没想到一向温柔内敛的路之瑶居然会发这么大火,气得差点晕过去。
众人见蔡言涨得满脸通红,心中暗暗好笑。
俞涉和吕玲绮则死死盯着蔡言,生怕他恼羞成怒,突然发难攻击路之瑶。
路之瑶也没想到自己会突然说出这种话,连忙又改口说道:“你好好儿上课,只要不胡言乱语,我还……还当你是我的学生。”
此时有人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蔡言不愿朝路之瑶动手,便对着那人怒道:“你笑什么笑?很好笑吗?”
说罢便拔出软剑,直奔那人而去。
那人哪里见过这等场面,吓得连滚带爬躲开,然而他身手毕竟没有蔡言敏捷,加上有些想要讨好蔡言的人有意无意挡着他,一会便被蔡言追到了身后。
蔡言一剑刺向那人后心,他此时早就怒火攻心,根本不管是否会闹出人命下手毫不留情。
俞涉见状不妙,正想上前制止,没想到濮阳兴竟比他还快,直接朝着蔡言腰间一脚扫去。
蔡言只觉一股劲风袭来,他还以为是俞涉出手,连忙横跃一步躲了开去。
“原来是你小子,你个手下败将,居然敢偷袭我?”
他顾忌俞涉出手,所以没有立刻杀向濮阳兴,反而说道:“有种跟我堂堂正正决斗,不要借他人之手!”
蔡言口中说的他人,当然就是俞涉了。
濮阳兴苦练了两个月武艺,每天下课后都要练到深夜,就是为了有这一天,他傲然说道:“怎么个决斗法?”
蔡言哼了一声:“既分胜负,也决生死,你敢吗?”他说这话的时候偷偷瞥了一眼俞涉和吕玲绮,只要这两人不出手,这教室里没人是自己的对手。
濮阳兴答道:“只分胜负就行了,要是伤了你,我怕不好交代。”他现在有信心能够打败蔡言,但是如果真的伤了蔡言性命,蔡瑁绝不会善罢甘休。
所以打架还行,毕竟自己也不去荆州,但要出了人命,恐怕俞涉大人这边也难以保住自己,于是他丢给蔡言一把木剑,自己则握住木制双刀。
然而蔡言却以为濮阳兴是怕了自己,冷笑说道:“如此怕死,以后还怎么上战场?”
谷说罢提起木剑便朝着濮阳兴攻了过去:“我倒要看看,你这小子的功夫长进到什么程度。”
蔡言心想以自己的功力,即使是木剑,只要刺中你的咽喉要害,一样能够结果你的性命!就算杀不了你,今天也一定要废你一双手脚。
濮阳兴见蔡言一出手便是杀招,心知此人对付自己绝不会留情,但他丝毫不惧,举刀迎了上去。
濮阳兴与蔡言战在一处,按理说他只练了两月,就算练得再勤,也不该是那蔡言的对手。
但是他有赵云魏延董厥这三位名师指点,加上俞涉又专门教了他一套对付蔡言的刀法,所以两人交起手来,一时之间竟然不分胜负。
蔡言出招狠辣,招招攻向濮阳兴的要害,俞涉看着都替濮阳兴捏了一把汗,心想濮阳兴这孩子属实是块好料,绝不能让他废在蔡言手中,如果需要的话,自己还是必须出手。
不过濮阳兴似乎胸有成竹,他出手不紧不慢,心中默记步伐招式,虽然出手谈不上行云流水,但一招一式却毫无破绽,让蔡言无可乘之机。
俞涉看得暗暗点头,没想到这濮阳兴虽然习武天分不高,但胜在能下的苦功,他这稳扎稳打,反而比性格轻浮的蔡言更有胜算。
蔡言越打越觉得吃力,他已经开始怀疑这个叫濮阳兴的男人是不是练过什么特别厉害的武功,否则怎么会打得这样从容?
他出招越来越快,脚下步伐也是频繁变化,一柄木剑都快给他玩出花儿来了,几人为蔡言大声叫好,生怕蔡言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他们以为蔡言稳操胜券,却没看见他头上冒出的汗珠。
“妈的,这小子的双刀似乎特别克制我,赵云几人也没教过这刀法,不知道他从哪儿学来的?”蔡言暗自骂道,此刻终于有点回过神来,这濮阳兴为了对付自己,恐怕没有少下功夫啊。
蔡言知道濮阳兴不敢伤害自己,但是他毕竟是蔡瑁之子,要是输给一个无名之辈,不仅是丢了自己的脸,更丢了蔡瑁的脸。
他手上加速,又换了一套剑法,然而濮阳兴却始终就那么几招刀法,翻来覆去也没变化,却刚好以慢打快,将蔡言克制死死的。
“撒手!”濮阳兴大喝一声,一刀顺着蔡言的剑刃划了下去。
这要是一把真刀,那蔡言就必须撒手松开兵刃,不然五指都会被濮阳兴给削断。
然而这只是一把木刀,蔡言冷哼一声:“我偏偏不撒手,你要怎样?”
蔡言右手生生吃了濮阳兴这一刀,他只觉五指剧痛,咬着牙齿,伸出左手扣住濮阳兴的喉咙。
濮阳兴的一招一式都是按照俞涉所教的套路,他万万没想到蔡言居然不撒手,硬吃了自己这“刀”,此时他咽喉被蔡言扣住,顿时喘不上气,胀得满脸通红。
“好了,胜负已分,蔡言胜了,放手吧。”俞涉见蔡言手上还在使劲,他投鼠忌器,生怕自己一出手,蔡言便会扭断濮阳兴的脖子,所以只敢大声喝斥。
蔡言充耳不闻,他早就对濮阳兴恨之入骨,就是要趁此机会杀了濮阳兴。
“嘿嘿,现在知道我的厉……”蔡言话说到一半,突然眉头一皱,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濮阳兴。
原来濮阳兴情急之下胡乱挥刀,竟一击刺中蔡言的檀中穴,蔡言一口气没有喘上来,瘫倒在地居然一命呜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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