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怀半虎的大哥怀半龙。
后方跟着一个青年,正是他的儿子怀楚凡。
父子两人一路来走得似乎很急,脸面潮红,呼吸急促。
怀半龙扫视四周一圈,目光最终落在了张山手里的银针上,诧异的问道:“你就是他们说的神医?”
刚才,两父子得到消息,陆美琪将能治怀半虎病的医生请回来了,急忙放下手里事赶来。
本以为,能治疗让无数医生都束手无策的疾病的医生,定然算是神医,会是个头发花白,经验丰富的老医生。
却没想到,竟是一个二十多岁的毛头小子。
这倒是有些出乎怀半龙的意料,他眼中潜藏的紧张逐渐消散。同时仔细观察张山,想知道张山是不是真懂医术。
“大伯,你不是在公司吗?怎么过来了?”怀萱妍不解的问,心中很是诧异。
从怀半虎病倒后,怀家主要事物就暂时交接到怀半龙手里。
怀萱妍之所以感到诧异,是因为从怀半虎病倒,他这个做大哥的就只来看过一次,现在是第二次。
怀半龙从张山身上收回目光,笑着说道:“还不是听说神医医术了得,能彻底诊治你爸的病,我特地来一瞻神医风采,正好身体也有些不太舒服,想让神医顺道帮忙看看。”
说完,怀半龙又盯着张山看了看,双方眼底深处的担忧慢慢消散。
这样的人要是都能治病,那我也可以治了。
这就是怀半龙心中此刻最真实的写照。
看了看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怀半虎,怀半龙眼珠子转了转,随后拿出手机看了看,朝怀萱妍说道:“楚汐呀,公司有点急事我要去处理,就先走了。”
不等怀萱妍说话,怀半龙就带着怀楚凡急匆匆离开。
屋内人你看我我看你,不明白这两父子到底搞什么。
倒是张山,凝望着怀半龙离开的背影,嘴角浮现冷笑。
两父子匆匆赶来啥也没做又离开,什么意图,张山心头已经八九不离十。
院外,怀半龙和怀楚凡放慢脚步,呼吸也平稳下来。
“妈的,吓死劳资了。”
怀半龙双手揉着脸,心中悬着的大石头彻底放下。
之前听得陆美琪带来一个很厉害的医生,他心中就像压了一块大石头,没想到会是一个年轻人。
“爸,我看老天都在帮我们呀。”怀楚凡满脸兴奋。
“嘿嘿,咱们就回去等着好消息吧,他要是都能治病,那真是母猪都会上树了。”
两父子急匆匆而来,开开心心的离开。
治病要紧,怀萱妍虽然也感觉出怀半龙父子的行为怪异,却也没心情在这件事上浪费时间,朝张山说道:“张山,你继续。”
“怀小姐不可。”
主治医生快步走上来,抬手示意张山先不要动,接着说道:“怀小姐,你父亲的身体现在很脆弱,受不起多少诊治了,你可要三思呀……”
三思两个字,主治医生咬得很重。
“是呀怀小姐,你可要考虑清楚了。”
“怀小姐,怀家主现在的病情现在很糟糕,要是出岔子怀家主可能就……”
另外几个医生也凑了上来,嘀嘀咕咕的说着。
他们嘴上虽没明说,意思却很明白,不想张山动手救治怀半虎。
之前他们就想阻拦,却又不好开口。
身为医生,几人很清楚中医比西医要难。
张山要是中医,那还好说,但看他样子,完全就不是一个真正的中医。
此时此刻,张山的一举一动,一针一药,都决定了一条生命的去留。
怀半虎情况本来就差,放任看似啥都不是的张山动手,说不得会直接要了怀半虎的命。
这种事,几个老医生无法做出没看见不知道的样子。
接连遭受阻拦,怀萱妍也没了好脾气,俏脸通红,反问道:“那你们有其余的办法救我爸吗?”
一句话,让主治医生几人哑口无言。
要是有办法,也不至于现在还在这里干等着不是?
对方的好心,怀萱妍不是十多岁的小孩子看不出来,她深吸一口气压住心中急躁,语气平缓的说道:“秦伯伯,我知道你们的顾虑,但你们也看到了,我爸现在这状况,等不了了。”
“怀小姐,这事我……”
“滴滴滴……”
忽然,病床旁的监测仪器发出激烈声响,惊得才张口的主治医生面色大变,几人凑在仪器前你一言我一语,却不该如何做。
仪器报警,怀半虎生命体征正快速下降。
警报声,催得怀萱妍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只能看向张山。
到这一步,张山也不再等待,手压在怀半虎肿胀的胸膛上,一边摸索穴位一边下针。
至此,主治医生等人也只能紧张的望着,等着。
一分钟后,怀半虎胸口就插满了银针。
“滴...滴...”
仪器急促的叫声逐渐变得平缓,渐渐恢复正常。
“没事了,没事了。”
在场人都暗暗松了一口气,张山可没松懈,因为真正的救治还没开始。
他继续在怀半虎身上插了几根银针后,将之前从假山内部发现的木盒拿了出来,用粗一点的银针慢慢将封口破开,然后打开。
“唔...唔...好臭。”
“太臭了,我受不了了。”
刺鼻恶臭从木盒内散发,怀文生等人被刺鼻的恶臭熏得眼泪花都冒了出来。
距离木盒最近的张山,却是面不改色,就像闻不到恶臭。
木盒内如他之前猜测的一样,有一个泥人,泥人身上贴着一张黄纸,上面写着“怀半虎,乾造......”
乾造后方有天干地支组合的八个字,正是怀半虎的生辰八字。
“拿个杯来。”
一个杯子快速送到张山手里,张山将写有怀半虎八字的黄符放入杯内,拿过生理盐水倒入其中。
接着,张山用银针将木盒内的泥人破开。
“吱吱......”
刺耳尖叫忽然传出,一只指甲盖大小,长相怪异的黑色虫子被银针刺着抬了出来。
后方,几个医生大眼瞪小眼,你看我我看你。
这种治疗方式,从医几十年的他们从未见过。
被银针穿刺的虫子,缓缓流出绿色汁液,全被张山滴入杯内。
杯内水也变成了暗绿色,看上去很恶心。
这还不算,只见张山捏开怀半虎的下巴,将杯里的水灌进他嘴里。
然后,张山继续下针。
眨眼间,怀半虎身上就插满了密密麻麻的银针。
张山将木盒内的泥人拿了出来,泥土捏散,洒在怀半虎的身上,然后拿过酒精泼洒在怀半虎身上。
遭受酒精刺激,怀半虎身体开始扭动。
同时,他身上插着银针的地方,慢慢涌出暗绿色的粘稠液体。
“好臭!”怀萱妍说着不由捂住鼻子。
恶臭再次弥漫屋内,源头正是怀半虎身上流出的液体。
这叫引煞出体,将怀半虎体内以为风水局积累的煞气引出来。
随着怀半虎身上流出来的液体越来越多,他那肿胀发福的手脚则快速缩小,没两分钟就变得和正常人一样。
等恶臭液体流得差不多,流血出来了,张山才开始收针。
“嗯...”
当最后一根银针从怀半虎身上收走,怀半虎全身一抖,慢慢睁开双眼。
他迷茫呆滞的眼神,逐渐恢复正常人才有的神采,意识也变得清楚。
“谢谢你张山。”
怀萱妍感激的朝张山点点头,扑在的病床旁呜呜的哭了起来。
几个早就被惊得愣在原地的医生,回过神来后看向张山的眼神都的很复杂。
他们是真没想到,张山年纪轻轻,本以为什么都不会,还真将怀半虎给治好了。
特别是想到张山治疗的手段,更是惊奇,不知道还可以这样救人。
“先出去,让他们给家主清洗一下吧。”
怀文生也是满脸高兴,开始招呼仆人准备热水给怀半虎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