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总,上次骆某给你发的信息,你看了觉得如何?”
再一次谈完合作的骆之淳将旧事提起,眼里还有些不死心,即使对上男人阴鸷的目光也依旧把闷在心里的话说出来。
先让舒舒家的猫跟他的猫亲近,这样就可以经常跟舒舒见面了。
“辛特助!”
站在一旁不明所以的辛令元听着宴总夹杂着怒意的低吼,抖了抖心尖,连忙应道:“在。”
“送客!”
宴允行抱起陆予宁就是往外走,隽秀的脸上一片阴沉,身上的气息也有些阴冷。
陆予宁伸爪拍了拍他的手,安抚他愤怒的情绪。
对于生气的宴允行,陆予宁还是第一次见,有些稀奇。
辛令元看了眼脸色难看的宴允行,而后面带微笑的朝骆之淳开口:“骆总,您这边请。”
骆之淳薄唇微抿,看了眼宴允行冒着冷气的背影,只能离开。
坐电梯时,骆之淳微微偏身,朝辛令元问道:“宴总是不是很宠那只小猫?”
被问到的辛令元有些发愣,对上骆之淳深邃的目光,呆愣的点点头:“嗯。”
那只小猫可是宴总的小公主,能不宠吗?
“那你们宴总有想过给那只小猫配偶吗?”
骆之淳的话一出,电梯内的其余两个人都愣住了,似乎有点不相信他问出了这种话。
骆之淳的秘书很懵,真想不明白自己的顶头上司为什么要问人家这种问题,难不成还想给那只小猫配偶?
应该是了,前段时间还让自己买猫粮……
“骆总,这个我不太清楚…”
辛令元觉得骆之淳是在为难他,居然问自己这种问题。
他根本就没有照顾过宴总的小猫,而且跟宴总只有工作上的交接,私下的事一概不知。
骆之淳又抿了抿唇,看辛令元的模样,知道他是真的不清楚,只能带着秘书离开。
“哥哥,别生气。”
陆予宁亲了亲宴允行的脸颊,软声轻哄着。
现在只有他们两人人在办公室里,宴允行身上的冷气消散了,但脸上的神色依旧有些阴沉。
他还没找骆之淳算账,骆之淳居然还敢提这件事!
陆予宁见自己开口哄他还没能完全哄好他,抱着他将下巴搁置在他的肩部,继续软着声调轻哄:“别气了,气坏了身子阿宁会心疼的。”
“而且为不相关的人生气,很不值。”
陆予宁望着身后的落地窗,眼神涣散,思绪也有些飘散。
宴允行心里一想到骆之淳想把他的猫介绍给陆予宁,心里就很不舒服,恨不得当场跟骆之淳打一架。
不过他现在已经过了冲动的年纪,并不能意气用事。
宴允行抱着陆予宁的手紧了紧,低声道:“乖宝是哥哥的,对不对?”
陆予宁并没有立即回答他的问题,沉默了片刻之后,抱着他的手同样微微收紧,闷声道:“嗯,阿宁是哥哥的。”
宴允行听着她乖软的话,被骆之淳惹上来的怒气全都消散了。
“哥哥不为不相关的人生气,乖宝也不这样好不好?”
心情平复下来的宴允行察觉到陆予宁情绪变得失落,甚至能嗅到一股阴郁气息,低声呢喃着。
两人相抱着,宴允行也将下巴搁置在她肩部,言语低柔。
他知道他的乖宝想起了不好的事情,不愿揭开她的伤疤,柔声低哄着,让她知道,她还有他。
陆予宁缓了好一会儿,发现自己明明是来哄人的,怎么现在反被哄了?
将不好的心情都抛之脑后,凑到宴允行耳边,软软地笑出声。
“下次骆之淳再问这种问题,哥哥打算怎么办?”
她瞧着骆之淳是铁了心想要将他的猫介绍给自己,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就很执着。
宴允行闻言,眸色微深,眼底深处的阴霾积压在一起,厚重的几乎要凝固起来。
再有下一次,他就跟骆之淳势不两立。
宴允行抬眸,委屈巴巴的看着陆予宁,哑声道:“要是再有下一次,哥哥就跟他打一架,打到他不再提为止。”
陆予宁见他表情委屈却又凶狠的放狠话逗得噗嗤一笑,而后又趴回他的肩部,笑着道:“还是算了,到时候哥哥受伤了,心疼的可是阿宁。”
这话听起来好像没有问题,但研究一下之后,问题大了。
小朋友的意思不就是觉得自己打不过骆之淳吗?
“不是,哥哥很强的,跟骆之淳打一架完全没有问题。”
宴允行连忙开口解释,他不知道是在哪里给陆予宁觉得自己是弱鸡的形象,这令他接受不了。
被心仪之人觉得自己弱,那怎么能行?
陆予宁见他误会自己的话了,温声解释着:“阿宁知道,只是担心嘛,哥哥可以确定自己能做到万无一失吗?”
宴允行听了她的话之后,一时之间无法回话。
“别想太多了,要开始工作了。”
陆予宁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柔软的碎发并没有打着发蜡,手感很好。
……
“骆之淳,你能不能成熟点?”
陆望舒恼怒的甩开他的手,努力压抑着即将喷发的怒火朝他低吼。
“舒舒,我……”
“你别再缠着我了,你这样会让我很累,你知不知道?”
陆望舒眼眶微红,狭长的凤目怒瞪着他,一副不欲与他多纠缠的模样。
“舒舒,不是这样的。”
“阿淳错了,你原谅阿淳好不好?只要你原谅阿淳,让阿淳做什么都可以。”
骆之淳抓着陆望舒的手,眼神里满是哀求,卑微的姿态几乎是低到尘埃里,可他毫不在意,只想奢求她的原谅。
陆望舒呼吸微滞,看着他可怜的模样,心尖微动,坚定的心差一点点就摇摆不定了。
“我们这样不是很好吗?你不必这样做,真的。”
明明是天之骄子,真的不必如此卑微。
陆望舒伸手将他拽紧自己的手掰开,他的力度不大,她很轻易的就掰开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哑声道:“骆之淳,就当我们年少不懂事吧。我原谅你,你别再来找我了,好吗?”
光着脚踩在玻璃渣上真的好痛,她不想再经历一次,也不敢了。
没等他回答,陆望舒走了。
骆之淳怔愣的看着她的背影,一滴水光滑落,融入到地里消失不见。
‘咔嚓’一声,这一幕便定格在相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