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在吃醋?”
见宴允行主动提及温玄佑,陆予宁才后知后觉对方的话里似乎带着一点点醋意。
“对。”
男人大方的承认自己是在吃醋,细长的桃花眼里全是她的身影,浓烈的占有欲让人不可忽视。
陆予宁捏了捏他的手,示意他不要乱吃醋。
她的心思,他最清楚了。
“郁叔叔怎么样了?”
本来她也进房间了,不过被宴允行‘赶’出来了。
原因是她不能看其他异性的身体,陆予宁当真没看,顺从他的话坐在大厅里等他告诉自己。
不能看其他异性身体是其中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是宴允行怕那些伤口太吓人,所以不想她看到。
“家庭医生说静养一段时间就可以痊愈。”
“跟哥哥说说,刚刚为什么要看着玄佑发呆?”
男人还在抓着这件事不放,似乎要她给一个合理解释才能停止这个话题。
陆予宁微张着小嘴,对于他紧揪着这点小事有些无奈。
“就是感觉他比以前还要更凶一些,所以看多了几眼。”
宴允行想了想,温玄佑的性子跟以前相比,确实是有些不一样。
但这些都跟温玄佑的个人经历有关,自然会有点变化。
“他小时候经历过一些不好的事情……”
温玄佑自小性子就有些孤僻,跟其他孩子处不来,宴允行的性子跟他的差不多,也正因为如此,两人才能玩到一起。
因为家庭原因,温玄佑很小就去跟别人打拳击赛赚钱。在黑场里打拳击是在用命来赚钱,为了保命,他身上多多少少都沾染了几分戾气。
也正因为这份戾气,他在拳击赛场里也出了名,同时也结了许多仇家。
有一次他差点被几个仇家联手搞死,还是宴允行救了他才能继续活在这个世上。
缘分使然,宴允行帮了温玄佑,后来两人又经历了一些事情,温玄佑彻底为宴允行做事。
“还吃醋吗?”
陆予宁轻觑他一眼,软声问道。
她已经解释了,要是还吃醋的话,那她真是没办法了。
宴允行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低声道:“以后别这样看着其他人,哥哥很容易吃醋的。”
就算是他兄弟也不行!
陆予宁眼角微微抽搐,看着他的俊脸嘟哝道:“醋包!大醋包!哥哥是个大醋包!”
看着她有些气鼓鼓的小脸,宴允行伸手捏了捏软嫩的脸颊,一脸愉悦之色。
“不可以捏脸!网上说捏脸睡觉会流口水的。”
陆予宁伸手推开他的魔爪,表示十分抗拒他捏自己的脸。
她才不要睡觉流口水,这太毁小仙女的形象了。
“是吗?那哥哥可得多捏捏了。”
宴允行轻易的就能钳制她的小手,另一只手又在她的小脸上作乱。
“啊啊啊!不许再捏了!再捏一下今晚哥哥就自己睡书房!”
陆予宁觉得宴允行太可恶了,欺负她力气不够大,还想看她出糗。
一听到要独自一人睡书房,宴允行当即就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识时务者为俊杰,宴允行一直都懂这个道理。
不过以前从未用到自己身上,现在居然用到了。
陆予宁凶巴巴的瞪着他,随后小手伸到他脸上为非作歹。
等把宴允行的脸捏红之后,她又有些心疼。
“不疼,再多捏一会儿解解气?”
宴允行眉宇含笑的看着她,温声哄她继续捏自己的脸,捏到解气为止。
“你不疼我疼。”
陆予宁嗔了他一眼,随后视线瞥向别处,而宴允行所坐的角度可以看到她泛红的耳尖。
宴允行莞尔,狭长的桃花眼弯成了空中新月,低沉的笑声自他鼓动的胸腔里传来。
“那就不捏了,乖宝想捏再捏。”
陆予宁哼唧了一声,等脸上的热度消下去之后,一脸正色道:“阿宁想见他一面。”
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宴允行眉梢轻拧,过了几秒才回她:“好,哥哥找个时间再带乖宝去。”
陆予宁下意识的想问他为什么要找个时间再带自己去,后来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郁冬僮醒来时已经是傍晚,冬日的傍晚天空已经暗了下来。
因着他是伤患,小两口没待多久就回隔壁栋别墅了。
清冷的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拉长的影子并排在一起,岁月静好。
“今年这雪才下没半个月就没了,好奇怪啊。”
地上已经变回了原本的颜色,因为积雪融化的缘故,湿漉漉的。
按往年的情况来看,现在这个时间应该在下雪才对,可今年下雪的时间已经停止了,以及之前下的雪也完全消融完毕。
今年这天气确实奇怪,说停雪就停雪,完全脱离了轨道。
这种事情并不好解释,并且宴允行没有研究过这个,自然没法给陆予宁答案。
“想堆雪人了?”
宴允行低笑着问,话里带着淡淡的调侃之意。
陆予宁脸上有些羞赧,她的确是想堆雪人了。
【想堆雪人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堆雪人这么好玩的事情,不分年龄的!】
嗯…好像确实是这样,堆雪人不分年龄。
不过…她羞的原因是另一个。
她怕冷,但又喜欢堆雪人或者是打雪仗,就很矛盾。
“还记得乖宝以前给哥哥堆了一个雪人,堆完之后非得说是照着哥哥的样子堆的……”
陆予宁脸上一热,磕巴道:“才不是!当年那个雪人是因为被小九弄坏了,所以才看不出哥哥的模样。”
【咦惹~宿主心跳加速了,撒谎!】
被9979这么一说,陆予宁觉得自己的心跳跳得更快了,甚至有些虚,像是做坏事被当事人抓包了一样。
“小骗子。”
宴允行直接拆穿了她的谎话,温和的声音里布满了纵容与宠溺。
而陆予宁因为这个称呼,心虚到语调上扬:“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否认三连,拒不承认!
宴允行扣紧她的手,顺从她的话宠溺道:“乖宝说什么就是什么,哥哥就算知道真相也不会拆穿的。”
对上男人含笑的目光,陆予宁羞到连脚趾都微微蜷缩了起来,好在穿了棉靴看不到。
是真的羞耻,这话她以前怎么敢说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