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宋稚这是什么骚操作?他该不会是宴哥派过去的间谍吧?”
黎彦琛对于宋稚把他的股份转给宴允行感到万分惊讶,甚至怀疑宋稚是宴允行从小就派过去的卧底。
这有些夸张了,但黎彦琛真的想不明白宋稚为什么要这么做。
冀天骐微偏头觑了一眼黎彦琛,狭长的眼尾微微往上扬,深色的眼眸里幽暗深邃,像极一只魅人心神的狐狸。
“小三你这是什么眼神?又鄙视我?最近你怎么老是用智障的眼神看着我?”
黎彦琛既气愤又委屈的看着冀天骐,敢怒敢言却不敢动手。
“蠢蛋!”
冀天骐又神色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而后才目光严肃的看着宴允行,沉声问:“可以了,到时候那疯狗可能会乱吠。”
把人逼得太绝,会做出一些疯狂的举动。
虽然宴允行身边有很多人在暗处保护,但这也要严谨对待,绝不能掉以轻心。
宴允行闻言,轻嗤一声,潋滟的桃花眼缀满了寒意,比凛冬更为严寒。
“乱吠就乱棍打死。”
……
“宋总,请问你对于前宋氏继承人这一做法有什么看法?”
“目前宋家不是最大的股东,请问宋氏集团的董事长由谁来担任?是帝豪创始人宴允行先生吗?”
“前不久有一条小道消息说远帆的总裁傅之羽先生也成为了宋氏的股东,请问是真的吗?”
“远帆与帝豪存在竞争关系,现在两家公司的负责人都是宋氏的股东,未来宋氏会如何发展?”
一对记者见到宋建山像是狗嗅到骨头一样,立即蜂拥而至的冲出来围着宋建山。
宋建山被这一大波人围着根本就走不动,只能被迫停下脚步。
“宋总宋总,可以回答一下我们的问题吗?”
“宋总……”
戴着记者证的记者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七嘴八舌的特别聒噪。
宋建山本就因为宋稚的事而感到心烦意乱,现在又被这些记者围堵,听到他们的问题老脸顿时阴沉了下来,隐隐能看出他脸上的愠怒。
“宋某无可奉告,还希望各位能让让。”
宋建山压抑着怒火冷声开口,那双精明的眼睛里也满是怒意。不过他的情绪管理掌控得很好,并没有让自己情绪失控。
这也是他应该有的情绪,要不然被记者们拍到他情绪失控的话,后果挺严重的。
他的股份在宋氏集团占比还是挺大的,而且他现在还是宋氏集团的董事长,并不能不顾颜面。
“宋总,前宋氏继承人把股份转让给宴总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宋总,能回答一下这些问题吗?”
那些记者们并没有因为宋建山的话就停止追问,反而愈问愈激动,那些录音设备更是直怼宋建山的脸。
因为来的记者有些多,大家为了能上热门头条以及优良业绩,都挤在了一起。
现在是大冬天,没有出汗,也没有粘腻感。
雪花在空中飞舞着,大家挤在一起似乎还有些温暖,就是有点费劲。
他们的拼命可是苦了宋建山,那些保安想挤进来救宋建山,却怎么挤也挤不进去。
这群媒体记者是真的虎,扛着设备仪器像是去干架一样,嘴上同样也很厉害,让人很难招架得住。
宋建山要被这群媒体记者们给气死了,还有外面那几个保安,像傻子一样,怎么挤都挤不进来。
“诸位的问题恕宋某无可奉告,宋某还有事,请诸位让让。”
宋建山冷眼看着他们,身上释放着上位者的威严,想要把他们吓退。
他话里的怒意已经压抑到了极致,要是这些人再多问的话,他真的会忍不住当场发火。
他的忍耐力已经到极限了,就像一个捆火药一样,把它放到极热的地方,不过多时便会自爆。
而那些保安也艰难的挤了进来,他们联手挤出了一条路给宋建山走,宋建山也迅速的走出了人群中。
等宋家的车开走之后,那些保安在松手。
记者们扛着拍摄设备也不能追着车跑,反倒是吃了一嘴的车尾气。
“唉,这老狐狸当真是一句话也不多说。”
“可不?都当了那么多年宋氏集团的董事长了,要是能轻易的被我们套出话来,那才可怕。”
“啧,白忙活了一早上。”
“回去吧,看还能不能联系那个爆料的人。”
几个记者小声的讨论着,嘴里哈出来的热死把眼镜给弄糊了也能继续赶路,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
“行,碰碰运气呗,说不准还有什么猛料嘞。”
原来这一场等待是因为有人爆料才来围堵宋建山的,再看看那么多记者,看来那个爆料的人通知了不少家媒体。
宋建山被围堵一事很快就传快了,这件事看似没什么大不了,却又尤为重要。
这么一闹,大家都知道宋氏的情况如何。
商人目光长远,对于宋氏的事已然展开思考,很快就有了定论。
不过也有些人看不出宋氏的情况,甚至还妄想宋氏能在他们的带领下发展辉煌。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宋氏,是他们的新战场。
宋稚是宋氏集团的继承人,他的股份有百分之三十五,宋建山手里则有百分之三十。
原本等宋稚真正接手宋氏集团时,宋建山会把自己手里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转让给宋稚,这样宋稚的股份在宋氏里是最多的,极具发言权。
但现在计划完全被打乱,宋稚不再是宋氏集团的继承人,而宋建山更是不会再把股份转让给他。
虽然宋建山手里把握着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但他又把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转让给了傅之羽,宋氏已经不是他们宋家人的公司了。
宋建山并不想把那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转让给傅之羽,但对方手里又拿捏着宋家的秘密,不能不给。
这个秘密当然是一命换一命那件事,要是宋建山知道宋稚会把公司股份转让给宴允行,当初就不会救他。
宋建山现在恨不得把宋稚给掐死,但想了许久又下不去手。
费了那么大劲才就活,哪能轻易下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