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跟小乖说晚安。”
李美娜把木子举起来,跟陆予宁处于同一个高度上,让它跟陆予宁道晚安。
木子似能听懂李美娜的话,乖巧的‘喵’了一声,不仅叫了,爪子也伸了过来。
它的爪抓了一下陆予宁脖子上的红绳,玉葫芦也随之被拽歪了。
李美娜面上顿感不好意思,连忙抱歉道:“宴影帝,真的十分抱歉。”
边说着,她的手也伸了过来。
李美娜理了理陆予宁脖子上的红绳,脸上满是诚挚的歉意。
宴允行阴沉着脸,沉声道:“松手。”
“喵~”
木子察觉到敌意,猫躯微拱,呲牙咧嘴的看着宴允行。
陆予宁看了看李美娜,然后朝木子也‘喵’了一声,小猫脸上也奶凶奶凶的,似不许它凶哥哥。
李美娜望了眼陆予宁的脖子,而后又带着歉意呐呐开口:“对不起,打扰了。”
对于宴允行的冷脸,李美娜有些发怵,但心里被另一件事给占据了,害怕感倒是少了许多。
宴允行沉着一张脸关好房门,而后把录像设备都关掉,再次确认设备全部关掉之后才让陆予宁变回人形。
陆予宁伸手将卡在红绳里的小纸团拿出来,摊开之后,见到纸条上面写着‘有危险’三个字。
“哥哥,她是在提醒我们有危险吗?”
这个她,指的是李美娜。
纸团是李美娜刚刚整理她脖子的红绳时给的,脖子上的毛掩住了纸团,所以刚才的行为没被摄像机录到。
陆予宁疑惑问道,见宴允行剑眉紧蹙的看着自己手里的小纸团,秀气的柳眉也跟着蹙了起来。
宴允行眸色微深,然后将陆予宁手里的纸团拿过来,又望了一会儿之后,抬眸看着陆予宁哑声道:“哥哥要去打个电话,乖宝先去洗漱吧。”
陆予宁抿了抿唇,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不再多问,拿起他的白衬衫就往洗手间走。
听到洗手间里传来水声,宴允行才拨通温玄佑的电话。
简单跟温玄佑说明来意之后,宴允行挂断了电话。
男人坐在沙发上,俊美无俦的脸上有些晦涩难懂,潋滟的桃花眼里一片暗沉深邃,褐色的瞳仁里似氤氲着一层阴霾,积压在眸子的最底层,厚重的几乎要凝固起来。
男人坐在沙发上许久都未动过,幽深的眼眸阴鸷的看着手里被蹂躏到不成样子的小纸团,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暴起,山雨欲来的寒意似要冲破内心的牢笼,欲要迸发而出。
“哥哥、哥哥?”
陆予宁细声的喊了两句宴允行才把男人的注意力吸引回来。
宴允行转头,身上的寒意全数退散,见到小朋友身上的装扮,有些移不开眼。
白色的衬衫刚遮住大腿根部,细嫩匀称又白皙的双腿有一大部分裸露在空气中,往下是圆润粉润的五趾。
及腰的柔软青丝此时正松软软的垂落在胸前,湿漉的发梢濡湿了胸前的衣衫,里面的春色若隐若现,令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精致的小脸上透着一层水粉,杏圆撩人的美眸湿漉漉的,如同清晨中含苞欲放的玫瑰,清纯中又夹杂着丝丝慵懒的妩媚。
宴允行难耐的滚了滚喉间的硬物,只觉得眼前的一幕不断地在冲击着他的视觉,久久移不开眼睛。
他的视线太过于灼热滚烫,陆予宁被看得浑身不自在,不由得扯了扯不长的衣摆。
她没带裙子来,只能穿哥哥的衬衫。
“阿、阿宁忘拿裤子了。”
并不是她忘记拿了,是临时想要穿裤子,不然怪令人不好意思的。
【还穿什么裤子,这样就可以啦~】
陆予宁满额黑线,她又不是暴露狂。
虽然哥哥的衬衫穿在自己身上像是小孩偷穿大人衣服的既视感,但没办法,她带裙子来的话,很容易暴露。
而且…哥哥的眼神太可怕了,她觉得还是穿上长度比衬衫还离谱的西装黑裤比较好。
宴允行看着蹲在行李箱旁的可人儿,无意之间露出了一抹蓝色,令男人耳根泛红,默默的将视线移开。
陆予宁拿起衣服,连忙又往洗手间里走,没过一会儿,便提着松松垮垮的裤子走了出来。
刚刚那一幕可以说是引诱,而现在这一幕却是滑稽又令人心酸的场面。
“拖、拖地了。”
陆予宁努力的提着裤子才不让自己踩上裤腿,但她只有一双手,裤头的尺寸也不合适,大了一圈。
陆予宁求助似的看着宴允行,湿漉漉的眼眸似刚出生的人类幼崽,不谙世事又纯真清澈。
宴允行也犯了难,犹豫了许久,低声提议道:“要不,不穿了?”
陆予宁闻言,顿时瞪大了杏眸不可置信的看着宴允行,本就透着粉嫩的小脸愈发水润,好似一颗熟透的水蜜桃,嫩得让人想咬上一口。
宴允行被她清澈单纯的眼眸看着,心里默默的唾弃自己居然说出这么流氓的话,清了清嗓,不自在道:“哥哥开玩笑的,乖宝先等一等,哥哥去找找看有没有夹子。”
陆予宁点点头,娇嗔的觑了他一眼,而后伸手将裤腿给卷起来。
房间里没有夹子,宴允行只能去问导演组。
导演组的人见到宴允行,差点忍不住想要抱着宴允行哭诉一番。
好在大家都是见多了场面的人,没在宴允行面前失仪。
宴允行拿到了夹子之后就想走,却被策划导师叫住了:“宴总,我们导演说有事情要与你商量。”
随着策划导师的话落下,导演就被身旁的人给推了一把,直直的往宴允行面前站了出来。
宴允行微不可见的蹙了蹙剑眉,淡声问:“方导,有事?”
冰冰凉凉的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又似破冰的泉水清冽迷人,疏离感很明显。
方征泰看着面前这个比他年轻二十岁左右却又比他很成功的年轻男子,后背有些发凉,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宴允行看着沉默不语的方征泰,声音愈发清泠:“如果方导没事的话,宴某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
他的乖宝还在房间里等着自己回去,他可没时间在这跟方征泰大眼瞪小眼,更不愿让方征泰身后那群人像看猴一样看着自己。
方征泰还在卡机中,引得身后的幕后工作者心里很是着急。
平日里最能哔哔赖赖的导演,为什么现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