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陆二小姐

陆望舒没想到宴允行居然会这样提议,虽然她很不同意,可自己现在在人家家里,只能按照他说的话去做。

都怪自己,要是能早点将予予找回来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陆望舒一改女强人的姿态,反而带着女人的温婉朝宋宁柔声道:“予予,快到姐姐这里来,姐姐带你回家。”

她的话似有魔力,令宋宁忍不住想要靠近她。

【叮!拒绝姐姐陆望舒的提议,留在宴允行身边才能延长寿命时间。】

因为9979的话,宋宁欲想要伸出前爪的爪子一顿,只能用墨黑的猫瞳眼巴巴的看着她。

陆望舒深谙猫的这个行为,柳眉不由得微凝,予予不想跟她回家。

为什么?

予予为什么不想跟她回家?

这是一种很危险的行为,万一不小心被别人知道她的身份……

“予予,你忘记平安了吗?它在家里等着你回去。”

陆望舒隐晦的暗示宋宁,而宋宁因为她的话,下意识的往前动了动。

9979急忙劝阻,言语激动:【宿主不可以!离开宴允行的话,宿主的寿命就只有半天了!】

宋宁顿住,只能朝陆望舒‘喵’了一声,希望她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陆小姐,既然这只猫已经做出了决定,那宴某只能勉为其难养着了,不送。”

宴允行冷峻的面容上有些轻讽,好似在说陆望舒自作多情。

陆望舒垂在腿侧的手紧握成拳,眼神有些恍惚的看着宋宁,予予她不想跟自己回家。

陆望舒走了,宋宁觉得很难过,不是她想难过的,而是这具猫身上散发出来的。

这只猫有自己的情绪,能影响到她。

“我什么身份?”

宋宁怔然,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谁。

陆望舒对她很是重视,超乎了人对猫的情感……

【叮!编号9979为您服务,请宿主稍等。宿主资料整理中……】

这只猫不是真的猫,是由人变来的猫。

听起来很玄幻,但却是真实存在的。

不过对于宋宁来说,并不会觉得荒唐悚然,毕竟她自己都重生了。

陆家是名门望族,从古至今历经了一百零一代人。

按理来说,陆家身为一个大家族应该人丁兴旺才对,可事实并非如此。

因为陆家有个诅咒,注定不会人丁兴旺。

而宋宁所重生的这具身体,是陆家的二小姐,叫陆予宁。

陆予宁中了陆家的诅咒,会变成猫且活不过25岁。

25岁,刚好一代人。

陆予宁是在五岁那年才开始变形的,至此,被陆家一直娇养着。

前段时间她刚过完20岁生日,变猫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每次她变猫的时候,陆家都会将她带到专门打造的房子里居住,这次却因为疏忽,导致她走失了。

以陆家的势力,找一只猫不是什么难事,可偏偏被宴允行捡走了,导致陆家找不到猫,还是通过看热搜才找到的。

所以一发现陆予宁的行踪,陆望舒就急忙赶来想要把她带回家,却未曾想会发生变故。

“那真的陆予宁呢?”

宋宁觉得嘲讽,陆家对于会变成猫的陆予宁宠溺至极,而自己一切正常,却是个活器皿。

【死了……】

“所以是她死了我才变成她的?”

【嗯。原来的陆予宁化成猫形时身体就很虚弱,又走了那么远的路,然后劳累过度就死了。】

“她从宴允行身边逃走,是想要回陆家?”

【是。她趁他们不注意时逃走的,结果却……】

后面的话就算不说出来宋宁也懂了,原主是因为想要回陆家才会死的。

至于为什么会逃走,估计是怕自己的身份被外人发现,这样会招来很多麻烦。

“为什么一定是我?又为什么一定是他?”

不明所以的人听了会一头雾水,可9979却不会,但它也答不上来。

它只知道自己是干嘛的,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做以及会出现在宿主身上的原因,它是不知道的。

宋宁等了许久也没等到9979的回答,也没再多问。

“既然如此,那以后只有陆予宁的存在。”

宋宁,死了。

现在活的是陆予宁。

少女幽冷的低语令9979有些森然,宿主她好像不对劲。

“这猫该不会是贪图你的美色赖上你了吧?”

郁冬僮十分纳闷,陆望舒的态度足以说明陆家真的很重视这只名为‘予予’的猫。

看样子平常是好生养着的,为什么就是不愿意跟陆望舒回陆家呢?

宴允行轻拎起陆予宁,直视那双宛如黑曜石一样墨黑的猫瞳道:“以后你叫小乖,是我宴允行的猫。”

【恭喜宿主成功成为宴影帝家的猫,寿命延长至四十八小时!】

陆予宁恍然,她成了别人的宠物。

相比于陆予宁的淡然,郁冬僮就显得特别不成熟:“不是吧宴哥,这猫明明就是陆家的爱猫,你这样夺人所爱不大好吧?”

刚刚陆望舒给的那份资料里详细的介绍了这只猫平常用什么,吃什么等等之类的,一看成本就特别高。

不,不仅高,还很多步骤,特别繁杂。

而且他们哪有这个时间养啊……

宴允行幽幽的斜睨郁冬僮一眼,眼里的危险警告不言而喻。

郁冬僮见状,更加不能让宴允行养猫了。

才相处不到一周左右,郁冬僮觉得自己的地位急速下降。

自己跟他起码认识九年,地位却不够一只认识不到一周的猫份量重,这合理吗?

宴允行无视郁冬僮的控诉,拎起陆予宁往楼上走。

走到楼梯口时,无情道:“时候不早了。”言外之意就是你该走了。

郁冬僮:“……”

“我草……”刚说完便感到后背一凉,急中生智道:“草色青青柳色浓,玉壶倾酒满金钟。”

“额呵呵,这诗句不错,古人文采真好。”

郁冬僮尴尬的摸着鼻尖,见男人走上楼之后才松了口气,而后带着满腔哀怨的离开了公寓。

霸道!冷酷!无情!可恶!

被压迫多年的郁冬僮又升起了造反的心思,这个念头仅仅维持一秒就不见了。

因为他不敢。

就算给他牛大的胆子也不敢乱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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