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房间之前,陆予宁突然惊呼一声,然后松开宴允行的手快速跑到化妆桌那边,拿起口红就对着镜子涂。
化妆肯定是来不及了,而且她对于化妆也不是很熟练,只好对自己的嘴唇下手。
第一次正式见面,不能涂太红的口红,陆予宁只涂了一点口红,然后把它晕开。
涂好之后,陆予宁抿了抿唇,再迅速的扎了一个丸子头,满意地走回去挽着宴允行的手。
宴允行看着她绯红的唇瓣,虽然嫌弃她的口红,但他仍旧想偷香。
“唔……不可以!”
他的俊脸骤然在自己面前放大,陆予宁立即捂住嘴,不许他亲。
“快点走,再磨蹭下去阿姨跟叔叔都等久了,到时候阿宁就给他们留下不好的印象啦!”
宴允行轻叹了一口气,只好听从她的话走出房间。
楼下的宴母已经从震惊过渡到平静了,这些全凭左雪媛的解释。
“那他们以后的孩子是人还是猫啊?还是半人半猫?”
宴允行甫一下楼就听到宴母这番话,脚步顿了顿。
这关注点还挺新奇,看来是已经把事情给消化掉了。
而陆予宁却不走了,她分不清宴母这话里的意思是处于什么态度说出来的。
她一停下,宴允行自然也是停下来的。
宴允行微俯身靠近她,低声问:“妈只是感概而发,不是不喜欢乖宝。”
陆予宁抿了抿唇,抬眸望了一眼宴允行,挽着他手的手紧了紧,低低的应了一声。
宴母眼尖,看见他们站在楼梯口上不动,声调微扬:“没想到小允能找到老婆,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小仙女这么好心……”
这时候左雪媛插话了:“长得好看又可爱的小仙女!”
虽然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但把气氛缓和了不少。
宴允行捏了捏陆予宁的手,而后挽着她走下楼梯。
宴母抬头,似现在才见到他们,惊讶道:“小允、小宁,你们下来了。”
陆予宁呼吸微缓,松开挽住宴允行的手,清脆道:“阿姨、叔叔好。”
“诶,小宁坐这里。”
宴母仔细地端详了一下陆予宁,长得水灵又白嫩,但看起来好小,她儿子这是老牛吃嫩草了?
一想到这,宴母既是惊又是喜。
惊的是小姑娘太小了,估计还没到结婚年龄,而她的儿子都快奔三了。
喜的是她的儿子会拱小白菜了!终于不是孤寡王了!
陆予宁看着宴母愈发炯亮的眼眸,看着自己的眼神也怪怪的,心里有些发怵。
哥哥的妈妈怎么这样看着自己啊?
“妈,眼神收敛一点。”
宴允行低声说道,牵着陆予宁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我、我这眼神怎么了?看到小仙女双眼发亮不是很正常吗?”
宴母极力反驳道,越说越觉得自己说的话很有道理,于是开启了唠叨模式:“小宁小仙女这么精致可爱,我看看还不行吗?你交了女朋友都不给我跟你爸打个电话,现在都跟人家小姑娘同居了,我们是这样教你占小姑娘便宜的?”
“最重要的一点是,小宁成年了吗?你这是老牛吃嫩草知不知道?”
宴母可不怕宴允行,就算他现在黑脸了,她那把嘴仍旧对着他叭叭叭个不停。
“我们小宁这么娇美的小仙女,怎么就看上了你这个冰山脸?”
亲昵的称呼从宴母嘴里说出来,让陆予宁感到很安心。
也正因为如此,她心里的那一丝不安已经消失了。
宴父瞥了一眼脸色不好看的二儿子,又看着从他们下来之后嘴巴就没停过的老婆,轻咳了一声,示意自家老婆不要再吐槽了。
这么多人且还是在自己的女人面前,怎么着也得给二儿子一个面子。
听到宴允的咳嗽声,宴母说话的嘴巴一停,瞥了他一眼,差使道:“老宴,我渴了。”
宴父点头应了一声,看着水壶,先是试探一下还烫不烫才倒水,一系列的动作做下来,竟没有任何的违和感,仿佛就应该这样。
“还有你哥也是,偷偷结婚然后惊艳所有人是吧?”
“你们兄弟俩可真行,一个两个的都去骗人家小姑娘。”
宴母越说越觉得这兄弟俩太坏了,一个结婚了都差不多三个月了都没办婚礼,一个居然诱拐未成年人,甚至还同居了。
看他们刚刚那姿态,应该是住同一间房。
“老宴,你来说说,这是谁的错?”
刚倒完水的宴父愣住了,这事还能扯到他头上?
瞥到自家老婆的警告眼神之后,宴父连忙开口回道:“我的错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没教好他们。”
宴父的救生欲极强,迅速的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即使他没错。
宴家二老这种相处模式宴允行并不觉得陌生所以一点也不惊讶,因为他很小的时候就见过了,虽然说的不是同一件事,但用的招式一直都没改变过。
他见过了,但陆予宁跟左雪媛都没见过。
看到宴家二老这样相处,她们觉得挺新奇的。
好甜啊,他们的感情是真的好。
【哇哦~宴家出情种哦!】
从宴父的行为举止里就能看出他很宠宴母,老子都这样了,他的儿子自然也差不到哪去。
“阿姨,哥哥很好的。”
陆予宁小声的夸赞宴允行,替他跟宴母辩驳。虽然这样做很不好,但别人说哥哥不好时她会下意识的开口反驳。
宴允行就坐在陆予宁身旁,听到她如此护着自己,绯红的薄唇翘起了一个弧度。
他如此得意的模样被宴母看在眼里,心里觉得特别的欣慰,她的二儿子也是有感情的,而不是那些人口中所说的无情怪物。
“唉,我们宁小仙女就是善良。”
宴母嘴里仍旧吐槽着宴允行,似乎很嫌弃他一样。但在场的人都能看出她很在意宴允行。
陆予宁在宴母的有意安抚下,渐渐放松了心态。
宴母并没有多问他们的事,只是知道个大概就停止了这个话题。
后面是宴母讲她跟宴父在野外工作时发生的趣事,既惊险又刺激,左雪媛跟陆予宁听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