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玄佑没理他,自顾自的捣鼓着自己的东西。
没过一会儿,就见他把自己弄出来的药粉装进了一个小玻璃瓶里,装好之后他还特意的晃了晃。
看他这副模样,傅之羽眸色闪了闪。
“送你一份好东西。”
一听到温玄佑冷着一张脸说要送自己好东西,傅之羽不着痕迹的抖了抖身子。
面前的温玄佑他是认识的,是萧子行身边的医师。
说是医师,毒医更为贴切。
在萧子羽心里,要说他最恨的人除了萧子行之外,温玄夜就是他最恨的第二人。
因为温玄夜拿他来试毒!每试一次,他都痛苦无比。
一回想起这些痛苦不堪的记忆,傅之羽就想把温玄佑撕碎。
温玄佑可不管对方看自己的眼神带着多大的恨意,他让人拿一碗水过来,把刚刚弄好的药粉倒进水里。那些药粉一碰到水就迅速的融开,无色无味。
傅之羽咬了咬牙,温玄佑跟以前一样,捣鼓出来的东西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想逃,可他现在这个样子根本就逃不了。
“温夜玄,你还是跟以前一样。”
“性子孤僻阴冷,喜欢制毒折磨人。”
傅之羽扯了扯唇角,嘶哑的声音萦绕在寂静又昏暗的屋子里,有些突兀刺耳。
他这个声音特别的难听,小孩子一听就会跑开的那种。
温玄佑兑药的手一顿,而后面无表情的端着那碗药水走到他面前。
傅之羽见他这样,又接着道:“你不好奇我为什么要这样叫你吗?”
温玄佑没接他的话,伸手掐住他的下颚强制把那碗药水灌进他的嘴里。
傅之羽知道自己躲不了被灌药的命运,也没挣扎。
但是自己的下颚被温玄佑这么用力的捏住,很痛。
“温玄夜!你给我喂了什么?”
傅之羽目光淡然的看着温玄佑,就算是毒药,也该让他知道是什么毒药。
“让你升天的好东西。”
温玄佑目光幽幽的看着傅之羽,低沉的声音里阴冷无比。
傅之羽脸色微变,升天的东西不就是毒药吗?
片刻之后,他又冷静了下来。
不会的,宴允行还没来跟他见面,温玄佑绝不可能就把自己给毒死。
温玄佑刚刚那话的确是骗他的,刚刚喂傅之羽喝的药水是一种新型药粉,他最近新研制的。
效果是让服用之人每到夜深人静之时,身体里的骨头像是被蚂蚁咬了一样,又痒又痛的感觉。
这种惩罚最为痛苦,能感受到痒意跟痛意,却无法治疗。
因为这种药粉是最新研制出来的,温玄佑也不知道真正的效果会如何。
如今傅之羽任由他处置,只要他不死就行。所以傅之羽就成了他这药粉的小白鼠。
“你以为孤会信吗?萧子行还要跟孤叙旧,你根本就没有权利让孤死。”
傅之羽冷笑出声,沾染着血迹的眉宇里带着几分傲然,宛如他仍旧是远帆总裁一样。
温玄佑眉梢微蹙,看傅之羽的眼神里有几分古怪。
就那种看智障的眼神一样。
傅之羽哪被他人用这种智障的眼神看过,脸色当即就阴沉了下来。
但他现在这种处境,根本就没有反抗之力。
“脑残,就你这样还跟宴哥斗?给宴哥提鞋都不配!”
温玄佑木着一张脸神色冷漠的看着傅之羽,嘴里说出来的话更是毫不留情。
无论是萧子羽还是傅之羽,他最痛恨的就是别人说自己比不上萧子行亦或是现在的宴允行。
“走狗!没想到你做了他一辈子的走狗还不够,这辈子还做他的走狗!”
傅之羽嘶吼着,本就沙哑的声音因为他这样叫,比鸭嗓还难听。
而温玄佑对于他说的话也不恼,反而心里对他说的话清明了。
听起来很玄幻,但温玄佑还是信了。
不过让他很不高兴的是,傅之羽之前的身份居然是太子,这让他很不爽。
在他心里,皇位当属于宴哥才对。
不过看傅之羽这副模样,就知道他配不上太子这个名头。
傅之羽见温玄佑没搭理自己,又开口骂咧了几句难听的话。
他这骂人的样子,跟菜市场里卖菜的大妈没什么区别。
“就你这样还当太子?看来那个国家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会有你这种脑瘫太子。”
在骂人方面,温玄佑说不上是最会骂人的一个,但他说出来的话都很容易让人感到气愤。
也可以把他这种行为称之为毒舌。
傅之羽要被温玄佑给气死了,他怎么就当不了太子了?还骂他脑瘫?简直就是在侮辱他!
温玄佑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模样,目光幽幽的看着他,阴冷道:“沦为阶下囚还敢做白日梦,傻逼一个。”
丢下这句话之后,温玄佑头也不回的走了。
而傅之羽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像是遭受到了很严重的侮辱一样。
温玄佑这句话的确侮辱到了傅之羽。他是太子时,自然不会有人对他不敬;他是傅家少爷时,也不会有人敢当着他的面辱骂他。
现在温玄佑左一句智障右一句脑瘫的辱骂他,能不气吗?
可惜他很气也没用,现在的他是阶下囚,没有资格做什么。
温玄佑一出去就接到了骆之淳的电话,对于骆之淳打这通电话的原因,他不说也能猜出来。
骆之淳也不客气的跟温玄佑开门见山说事,丝毫不拖泥带水。
因为骆之淳有提到是宴允行允许的,温玄佑也不多说,直接跟骆之淳约好时间。
其实骆之淳是想让温玄佑给地址的,但温玄佑不愿意,他也没多强求。
“既然这样,你来接我。别想敷衍我,别人接我我可不去。”
在宴允行身上吃瘪,那就在他的人身上讨债!
那边沉默了,骆之淳以为温玄佑不愿意,又‘威胁’道:“我这可是跟你们宴总说好的,要是我不去的话,到时候宴总怪罪下来可不关我事。”
温玄佑神色幽冷,幽声道:“给你脸了!”
他说这话时语气特别的冷漠,让人听了背后发凉的那种。
不过骆之淳不怕,他在宴允行那里也感受到这种气息。
“啧,有什么样的老大就有什么样的小弟,这挂电话的态度真像!”
骆之淳撇撇嘴,约好时间之后情绪变得愉悦,倒也不追究温玄佑无情挂他电话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