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娇宠的小奶猫?”
温玄佑犀利的眼神轻睨着宴允行怀里的小奶猫,低沉的嗓音里带着细微的狐疑,像是不大确定。
“嗯。”从喉间发出的语气词低沉而富有磁性,淡淡的宠溺也随之吐露出来。
温玄佑能察觉到他情绪上的转变,眉梢不着痕迹的蹙了蹙,疑惑问:“养了几个月了吧?怎么还是那么小只?”
这小东西轻轻一磕是不是就没了?
宴允行察觉到他的探究目光,略微有些不悦:“就这样挺好的,可以装进口袋里,易携带。”
陆予宁:“……”哥哥还想当袋鼠妈妈?
温玄佑轻舔了一下唇角,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举起手中的酒杯跟他碰杯,不再关注小奶猫。
两人喝上酒了,其余人自然也跟着喝。
不过单喝酒有些枯燥,怎么着也得有个乐子撑撑场。
“兄弟们,摇骰子吗?”
黎彦琛开口问道,却没人回答他,特别可怜。
过了许久,冀天骐才回了一个‘随便’。
黎彦琛顿时双眼发亮的看着冀天骐,宛如他是救星一样。
“来来来,摇骰子比大小,谁小谁喝酒。”
黎彦琛把郁冬僮也拉进来,三人玩,就让那两个冰山男人默默喝酒得了。
陆予宁没见过摇骰子,猫瞳里满是好奇的望过去。
她背对着宴允行,努力伸着头望过去,有点费劲。
“你的小猫对摇骰子好像很感兴趣?”
温玄佑晃了晃酒杯,粗犷的眉宇里盈满了趣味。
看小猫使劲伸着脖子,怎么看都有些有趣。
还没等宴允行开口,黎彦琛倒是接话了:“宴哥要玩吗?”
宴允行微微颔首,黎彦琛顿时咧嘴一笑,连忙把场地移过去。
“玄佑呢?”
宴哥玩了,玄佑应该也会跟着玩。
果不其然,温玄佑也点了头。
“好勒,多人玩才够意思。”
黎彦琛麻溜的将桌面整理好,将骰子都分给他们。
这下陆予宁可以很直观的看到了,猫瞳里有些惊讶。
特别是瞅见宴允行骨节分明的大手拿着骰盅轻晃着,清脆的声音响在耳边,并不会让她觉得刺耳,心底倒是生出了一丝莫名的感觉。
【啊啊啊,宴影帝气场全开,好强啊!】
陆予宁自然也能感受到拿上骰盅的宴允行跟以往不一样,怎么说呢,就有些狂野吧?
当骰盅盖在桌子上时,俊美无俦的男人宛如天神一样,睥睨全场。
这么不一样的哥哥,陆予宁是第一次看到,心跳如擂鼓,只觉得好刺激。
如此一来,她的情绪也有激昂,甚至在他怀里试图站立起来。
宴允行能感受到陆予宁的兴奋,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帮她平复一下心情。
“淦!宴哥这一手绝了。”
黎彦琛瞅见宴允行骰盅里清一色的数字,忍不住惊叹。
然后他瞅了一圈,发现自己的骰子数字最小。
一圈下来,宴允行被罚酒的机会不多,而起头人黎彦琛直接醉倒了,郁冬僮亦是如此。
宴允行起身,扫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的醉鬼二人,而后看了眼温玄佑与冀天骐,低声说道:“回去了。”
意识还清醒的二人点头,目送他动作轻柔的抱着小奶猫离开。
他一走,温玄佑便侧目看着冀天骐,而后举了举手中的杯子与冀天骐碰杯。
两人沉默了片刻,温玄佑低声开口:“宴哥那只小奶猫,你怎么看?”
冀天骐闻言,眸色渐深,沉声道:“宴哥很宠它。”
第一次见到小猫时,宴哥一直抱着,且不让彦琛碰。
还有网络上的动态,种种表现可以看出,宴哥是真的对这只小奶猫很上心。
“宠得太过了,你觉得……?”
温玄佑眸色微沉,眼眸深处带着一股阴狠,杀意也一闪而过。
“别逾矩了,宴哥宠只小猫而已。”
冀天骐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幽深的眼眸里有些不赞同,似乎对温玄佑的行为很不满。
宴哥难得对一只小猫上心,身为兄弟肯定是支持他养的,宠就宠吧,这么娇小一只,自然要宠着。
“但……”
温玄佑言语里还是有些不认同,只觉得这只小奶猫会成为宴允行的软肋。
“你注意点不就行了吗?上次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冀天骐神色阴郁,淡漠的声音里也带着一丝狠戾,周身也萦绕着一股冷意。
——
“哥哥,阿宁身份是不是暴露了?”
陆予宁有些忧心,最后离开时,温玄佑看他的目光带着阴冷之意,怎么看都不是很喜欢她。
“没事,玄佑的观察力一向敏锐,刚刚乖宝对摇骰子感兴趣,难免多看了几眼。”
宴允行摸了摸她的头,柔声安抚。
“有哥哥在呢,不会让乖宝陷入困境的。”
宴允行目光深邃的凝视着陆予宁,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冷意转瞬即逝,不易令人察觉。
陆予宁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被男人捧着脸往他身上带,温热的薄唇轻贴着饱满的额头,轻轻的落下一吻。
“没人能伤害到乖宝。”
低磁的男性嗓音像是带了一股魔力,让陆予宁担忧的神色一扫而空。
陆予宁搂着他的脖颈,亲昵的蹭了蹭他的颈间,没过几秒她抬起头小脸微皱,有些嫌弃道:“一身酒味。”
宴允行看着她嫌弃的脸色,被逗乐了。
宴允行微微起身,将脸埋到她颈间,对着她深吸了一口气,薄唇轻启:“乖宝身上也有啊,不仅有酒味,还有奶味。”
陆予宁刚想反驳,又听到他说:“酒吧里明明是酒味才对,怎么乖宝身上还有奶香,是不是背着哥哥偷偷喝奶了?”
他像小狗一样,沿着陆予宁纤细的脖颈轻嗅着,隽秀的脸上沉醉不已,隐隐能看出痴迷的神色。
陆予宁又被他逗得羞红了脸,一个没控制好,变回了猫形。
怀里忽然变得空落落,身上的重量也变轻了,宴允行有些愕然,将她捧起来,言语虽然无奈却又宠溺道:“怎么又逗哥哥?”
陆予宁微张着爪子,刚才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过她也不好意思跟宴允行解释,一解释的话,肯定会被他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