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队长,你肯定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吧,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你大概是不懂这句话的意思,不过我换一句你能够听得懂的话,伟人的名言: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王多鱼毫不客气地说道:
“今天这件事,但凡我真的是偷偷跑过来京城的,只怕你会偏向他们吧?李队长你不要说话,我知道你想说你会公平公正,呵呵,你确定你真的公平么?”
李队长严肃点头,王多鱼当即反驳道,“那你现在还劝我冤家宜解不宜结,你这不是偏向他么?都这样的情况了你还偏向这个人面兽心的人渣?就因为他是大学生么?”
不等李队长继续开口,王多鱼紧接着说道:
“冤家宜解不宜结后面还有一句叫有仇不报非君子,李队长你可能读书不多,不知道这句话我不怪你,但你既然不懂这些,你干嘛还建议我呢?”
“我手上这些东西,要真的是我偷来的话,那我最少要踩缝纫机好几个月吧?”
“行了,我不跟你们废话,马上拘留他,反正我会在京城待上一段时间,我有大把的时间来处理这件事,如果你们保卫科不严肃处理这件事的话,那我就建议我们《京城文艺》刊登这件事,我还会给京城其他单位写信...”
“哦对了,我还有其他几个笔名,你们如果不相信我的决心的话,那你们尽管试一试好了,看看最后到底是谁会后悔...”
话说到这里,李队长他们三位保卫科职员脸上已经没有了笑意,赵明瑄更是脸色铁青地站在一旁,只不过后者此时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一旦他所在的大学知道了他的事情,只怕有可能会开除他的学籍,而且即便不开除学籍,那么他的档案也会有污点。
“王多鱼,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我错了,真的...”
就在保卫科小宋拿出银手镯的时候,赵明瑄突然朝王多鱼跪了下来,一边跪一边道歉道,他是真的后悔了。
那可是银手镯啊,代表了国家执法机关的无上权力,一旦铐上了,那么他这辈子恐怕就真的毁了,就这样的经历,足以让他铭记一辈子。
“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了,你不要后悔,现在看来你也没那么硬气嘛,我还是喜欢你刚才的牛逼硬气的样子,要不你恢复一下?”
王多鱼呵呵一笑,然后亲眼目睹李队长他们三人将赵明瑄带走,同时老范他们三位大学生也跟着一起被带走,当然他也必须得去一趟保卫科办公室,处理一下这个案件。
大半个小时之后,王多鱼带着自己的东西走出百货大楼,回头看了一下身后的大楼,不由面色复杂。
他都没有想到这辈子第一次来这里,居然就真的去了一趟五楼,因为保卫科办公室居然在五楼。
想要去五楼,当然需要经过一下四楼了,而四楼可是传说中的34号供应部呢,王多鱼只是稍微瞄了一眼,并没有看得很真切。
不过这个34号供应部其实就是新中国组建的国有商业企业而已,全名叫京城食品供应处34号供应部。
赵明瑄要被关三个月,已经被送走了,肯定不是关在百货大楼,他那三个同学由于竭力撇清关系,倒是没有被关押,只不过被李队长口头训斥了,并且还让他们写了检讨书。
这件事到此为止,王多鱼走出百货大楼之后就没有再去管这件事了。
等他在外面吃过午饭,回到大方胡同三号院门口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多的时间了,邻居张大妈几人立马热情地嘘寒问暖,弄得王多鱼差点招架不住。
狼狈地回到自个儿房里,王多鱼关上大门,开始干起了自个儿的活计。
来京城之前,他就已经托刘晓俪帮忙购买了两本期刊,但由于事儿多,到现在都还没看完呢,现在已经在京城暂时安定下来,可以继续研究了。
编写文艺作品是为了生存,来京城改稿也同样如此,当然到了京城这地方,他就有更多的机会购买期刊,甚至是直接去找人帮忙订购期刊,等过段时间他回到青山乡也就不至于没有办法购买到期刊了。
另外他还得再写一封信告诉刘晓俪,让对方下个月不需要帮他购买期刊了。
傍晚,外面已经快天黑了,王多鱼早已经打开了电灯,还点亮了蜡烛和煤油灯,因为这是他的习惯,灯光如果太暗的话,很伤眼睛。
上辈子他可是八百多度近视眼,这辈子他可不想再体验近视的感觉了,因为戴着厚重的眼镜,高耸的鼻梁都被硬生生压垮了。
最关键的是他这辈子还很年轻,想要做的事情很多,可不希望因为近视眼让自己每次睡醒睁开眼时就跟一个瞎子一样,然后因此让自己受伤。
当然,灯光太亮也不是什么好事儿,保护眼睛的最好办法,那就是不管做什么事情,最好都不要过度使用眼睛。
“大作家,大作家,你在家么?在家怎么关着门呀,你没吃饭吧?来来来,这是我家刚煮的面,煮多了一碗,你不要嫌弃啊...”
敲门进来的张大妈,热情洋溢的笑着,把一碗面放在了王多鱼的书桌旁,看着他书桌上的期刊、文稿等,她忍不住啧啧惊叹:
“不愧是作家,你看的这些文字,我都看不懂呢,不过你也太努力了吧?打从你回来到现在都看了三四个小时了吧?太勤快了...”
“大妈谢谢您啊,这面多少钱一碗?我给您钱...”王多鱼不想接受对方的好意,只能够花钱消灾,结果张大妈不乐意了。
“给什么钱呢?既然你来了我们院,那我们肯定要好好招待你,你不要听别人胡说八道,认为我们院邻居不好...”
“上午你肯定听你单位那个傅队长的话了吧?我跟你说啊,上次那个作家来我们这里,其实就是另外几个邻居太过分了...”
王多鱼尴尬地笑着,任由对方表演,等对方说完之后,他这才开口道:“大妈您真是太好了,您不知道,我今年都已经二十五岁了,我从十三岁就开始给杂志社投稿了,直到一周前才收到了周主编的电话,但这一次我是自费过来改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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