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孩儿抬头的瞬间,在电梯里就已经锁定了一个目标。
因此,不论下面的人群有多么慌乱,她飞身跳下,伸手便抓住了一个神色慌张的男生,她的手捏住了那名男生的喉咙。
把他的喉咙捏的咯咯作响,男生喘不过气,瞪大了眼睛,但可怜的是,那个角度,让她能清晰地看到女孩儿阴鸷的眼睛。
红色的眼睛里,眼瞳已经收缩成了一个黑点儿。
女孩儿似乎很乐意看到那名男生痛苦的样子,盯了他足足五秒钟的时间,她张开了嘴。
鲜红的嘴唇朝那名男生脖子上的动脉咬了下去,鲜血喷涌而出,溅在女孩儿惨白的脸上,洁白的裙子很快就沾满血迹。
其他人都躲到了墙边,相互依偎着,坚硬厚重的铁壁让他们感到绝望。
没有躲到墙边的只有两个人,林一凡和聂小蝶,但林一凡装作被吓傻的样子,聂小蝶搂着他的胳膊,他们距离女孩儿十几米。
身后就是敞开门的电梯间。
那是林一凡趁乱特意选择的位置,因为他很清楚,这个变异女孩儿即便处于暴走状态,她也不及金玲的十分之一。
但,凭他和聂小蝶现在的本事,想要打倒女孩儿也不太容易。
再者,这又不是斗兽场,女孩儿身为妖祖残肢的容器,妖灵会会对她严加保护,绝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有人把她打死。
而且有自己亲小姨子做样本,林一凡一眼就看得出来,这个白衣女孩儿体内的妖祖残肢,已经像种子一样生根发芽了,已经和她彻底融为了一体。
估计,除了巫祖说的那种神秘力量,或者巫祖或者某位神祇能复生,或许有办法分离妖体,让白衣女孩儿恢复正常。
凭林一凡封魔针的封印,只能封印魔物的力量,不可能让她像金玲一样恢复正常。
刚刚走进来的那个通道大门是绝对打不开的,逃走的唯一办法就是电梯。
“电梯,夺取电梯咱们先逃出去再说。”林一凡对聂小蝶道。
“明白了!”聂小蝶点头。
说话间,白衣女孩儿已经吸干了那名男子的血气,看起来不单是吸干了他的血气,连灵魂也被吞噬了。
男子变成了一具干瘪的尸体,眼窝塌陷,眼球凸出,面皮就像枯干的白纸,带着瘆人的褶皱。
而吸食过血气的白衣女子却变得越发强悍,她的手臂粗壮了一倍,她的背部隆起,嘴里长出了尖牙,通红的眼睛变得出奇的大。
她的脚撑破了皮鞋,坚硬的利爪伸了出来,她一脚踹飞了那个风干男子,回头就发现了林一凡和聂小蝶。
“快走!”
林一凡话音未落,变异的女孩儿已经朝他扑了过来,林一凡本来打算跳上电梯,见女孩儿扑了过来,来不及多想,按照封魔针法,左右手并用,甩出六枚飞火毒针。
白衣女孩儿大概也没遭遇过能还击的对手,因此她对飞来的毒针丝毫没有防御的意识,因此六枚毒针全部打在她身上。
然而,处于变异状态的白衣女孩儿除了动作变得稍微迟缓,没受到致命的影响。
对于林一凡来说,女孩儿目前相当于一头二百多级的妖兽,施展封魔针法,甩出六枚毒针,能让她减速,就已经是最好的效果了。
因此,女孩儿依然还是扑到了近前,奋力落下一爪,林一凡身形一闪,女孩儿一爪抓空。
那一刻,林一凡只觉得几道寒光在自己身边划过。
倘若不是那几枚毒针命中,这会儿,估计他的头已经被切碎了。
几名观战的医生看到那一幕,急忙命令拿枪的守卫道:“打死那个人!”
医生话音未落,四枚毒针便朝他们飞了过来。
四名医生顿时身体僵硬,疼得冷汗涔涔,浑身颤抖,突然,一个留着炫酷短发的年轻人猛虎一般冲上了电梯,他一手抓起一名医生的衣襟,朝身后追来的白衣女儿砸去。
显然,那白衣女孩儿只是与妖祖残肢融合,没有接受过专门的训练,不懂格斗技巧,因此,她飞在半空,见一个人朝自己砸来,竟下意识地抬手臂保护头部,扭身躲闪。
砰的一声,被林一凡扔出去的那名男医生,重重地砸在了女孩儿变异的后背上,女孩儿掉到了地上。
男医生的骨骼发出了碎裂的响声之后,也从半空落地,加上先前林一凡的毒素,他全身痛苦却发不出声音,不多时便口吐白沫。
一名守卫把枪口对准了林一凡,喊了一声,“不许动!”
“去你M的!”林一凡心中暗骂了一句,身形一晃,绕到了那名守卫身后,一脚踹在他后腰上。
那名守卫惨叫一声,落到了圆形的大厅里,他挣扎着想要开枪,却被白衣女孩儿一脚踩折了手腕,接着便咬向了他的脖子。
就在林一凡冲上电梯,踹翻守卫的同时,三根洁白的丝线缠绕住了电梯里的两名医生和那名守卫,随后他们双脚离地,飞出了电梯。
飞在空中的守卫下意识地扫射,子弹打碎了几盏屋顶的探照灯。
他落到地上时,腰已经被丝线勒成了两截。
“对这些人我绝对不会手软。”已经跳上了电梯的聂小蝶气呼呼道。
电梯门关闭,电梯缓缓下降,而在圆形的大厅里,惨叫声不断传来。
白衣女孩儿越是吸收血气和灵体,她的身体变异就越厉害,她的力量也变得更加恐怖。
“有一男一女坐上了电梯,第一小队第二小队去一楼拦住他们快!“
实验基地的指挥部里,看着屏幕的雇佣兵上校拿着对讲机不停地下达命令,而他身后的两个人已经吓得冒出了冷汗。
因为他们清楚地看到,能飞上距离地面五六米高的那两个人,正是他们带进来的那一对旅行者。
透明的电梯门被鲜血染红,已经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电梯到了一楼,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守在一楼的两个雇佣兵小队一阵疯狂扫射。
弹壳雨点般落地,硝烟弥漫,轿厢里留下了无数弹痕,但,里面只有一个人,是那名男医生,他已经被子弹打成了烂泥。
“上校,他们不在电梯里。”
“怎么回事?”
突然,对讲机里,插入了一个陌生人的声音:
“上校先生,今晚的杀戮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