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这怎么能算抗旨

周大升瞧见张世康与游击将军的亲昵动作,再一听张世康的话语,心头不禁有些发憷。

“张世康,你究竟是何用意?”

游击将军也是一脸茫然,他之前已经询问过,提督大人同样是勋戚之后,乃是当朝英国公府的少爷。瞧这些勋戚子弟的模样,与提督大人似乎颇为熟稔。

游击将军虽不明张世康的用意,但他深知,那些富家公子中确有不少好男风之人,只是……

“大……大人,卑职并……并无此好。”

“想哪儿去了?本提督是让你执行军法,打他屁股!”

张世康闻言,心中一阵无奈。在这个封建礼教严苛的时代,对男子却格外宽容,男子间的特殊情感,甚至被视为风雅之事。

“张世康,你敢!我祖父可是……”

周大升吓了一跳,但话未说完,就被张世康厉声打断。

“我知晓,你祖父是周奎,但这里是军营!即便你祖父亲自前来,也休想改变什么!”

周大升便是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典范,被家人宠溺得失去了判断,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真以为天下人都要宠你、让你吗?

周大升仅有的两次提及祖父却无效的情况,都因张世康而起,他气愤不已,却发现,一旦祖父的名头不管用,他竟束手无策。

“周大升,还有你们!”张世康冷眸扫过所有勋贵子弟。

除了孙大胜等次子团成员依旧挺立,其余人大多畏惧地低下了头。

“我知晓你们的心思,是否觉得本提督罢免了那些副将、参将,就会让你们上位?

本提督告诉你们,别做梦了!

在这里,你们只是普通的兵,与他们无异,最好趁早放弃幻想。

还有,再敢直呼本提督之名,军法处置。

这是最后一次警告。”

张世康盯着胆怯的周大升,语气坚定。

周大升虽被震慑,但他身后却有人小声嘀咕:

“陛下曾答应要重用我们。”

张世康闻言,不禁嗤笑。

“重用?陛下确实想重用你们,但你们有这个本事吗?连鸡都没杀过,上了战场岂不吓得尿裤子?

让我将将士们的生死交给你们?你们扪心自问,配吗?

本提督告诉你们,除非有一天你们证明自己,证明你们比他们强,让他们心服口服,我自然会提拔你们为将。

但在那之前,你们只是普通的兵,别总拿父辈的光环来炫耀,在我这里,行不通。

若受不了,现在就可以收拾行李走人,我绝不阻拦。”

言罢,张世康看都不看周大升一眼,转身欲走。

“张……你敢违抗圣旨吗?”周大升不甘被压制,但刚欲直呼其名,又强行忍住。

张世康将腰间佩戴的天子剑抽出,轻轻一晃。

“此剑在手,如天子亲临,怎能算是违抗圣旨?”

“我……我……我要去京城告你!陛下答应要重用我们,你这是公报私仇!”

周大升边说边朝军营大门走去,朱正良也一刻不想多留,一瘸一拐地跟了上去。

朱正良和周大升本是这群人的头领,他们一走,顿时带走了一大批人。留在原地的,除了次子团的十几人,仅剩两人。

张世康瞥了他们一眼,问道:

“你们俩为何不走?”

这两人张世康都认识,一个是泰宁侯家的二公子陈涛,另一个是西宁侯家的三公子宋亮祖。

两人支吾半晌,宋亮祖苦着脸道:

“回……回不去啊!回去就得挨打。”

几十万两白银,竟让西宁侯宋裕德多年的积蓄一扫而空。他越想越怒,每每想起便拎着棍子去找陈涛,短短三四天,陈涛便挨了七八顿揍。

宋裕德还痛斥宋亮祖妄图得到天子重用是痴心妄想,并挖苦他若不能混出名堂,便别回家。

陈涛家中情况也大致如此。其实今日出发时,那群勋戚子弟无一有家人相送,皆因此故。

“在军营若不听军令,也得挨打,你俩可想好了?”

“提……提督大人,我们想好了,我们决定留下。”陈涛仍不太习惯称呼张世康为提督,但态度还算诚恳。

张世康指了指孙大胜那边:“以后就跟他们吧。我还是那句话,若你们真有本事,我绝不会因私怨阻拦你们升迁。去吃饭吧。”

说完,张世康便毫不犹豫地离开了火头营。

他刚才那番话,看似是对周大升等人所说,其实也是给次子团的兄弟们提个醒。

交情归交情,若孙大胜和张三能力相当,那军将之位可以给孙大胜,但也仅限于此。

他不希望次子团的人仗着与他的交情,提出过分要求。

毕竟,军队若沾染太多私情,定会出问题。

至于周大升等人回去如何告状,张世康毫不在意,那是崇祯皇帝的事。

饭后,张世康先给崇祯皇帝写了封信,汇报了京营的大致情况,包括对那些兵痞的处置。

其实这些事即便他不说,也会很快传到京城。信中最重要的还是最后几行,他催促崇祯皇帝尽快派王承恩去抄家,以防钱如龙的家人转移资产。

他命一名游击将军亲自骑马去京城送信,然后与孙维藩一同前往京营的库房。

库房在京营中占据不小面积,不仅储存粮草,还有军械、军服等军需物资。

张世康早已注意到士兵们穿着破旧,天气渐热,还有士兵穿着露棉花的冬衣,实在不堪入目。他便想看看库房里还有多少军服。

两人先来到账房,查看所有军需物资的账目。张世康不信任军需官,亲自翻阅账目。

账目显示,库房现存夏季军服一万六千四百多套,战刀八千五百多柄,后面还罗列着各式各样的军械名称。

坦白说,张世康还算满意。

“提督大人,今日下官看校场上的士兵规模,恐怕空额比咱们预想的要严重。”孙维藩忧虑地说道。

孙维藩经验丰富,能大致估算出人数规模。张世康哪懂这些,他只觉得人很多。于是,他向军需官问道:

“军营现在士兵实额是多少?敢说谎,吃我一剑!”

若是旁人,即便得宠持有天子剑,也会小心供奉,不轻易示人。毕竟,若损坏了天子剑,可是大罪。

可张世康倒好,把天子的宝剑挂在腰间,走到哪儿晃到哪儿,动不动就拿天子剑吓唬人,竟把宝剑当成了自己的武器。

孙维藩已习惯张世康的作风,只是有些心疼天子的宝剑。

那军需官也见识了张世康今日的威风,哪敢造次,连忙答道:

“回大人话,实额……两万九千六百八十。”

张世康闻言眉头紧皱。

要知道京营初建时,足足有二十八万之众。两百年下来,如今竟连零头都不剩了。

张世康翻阅文书,只见上面写着京营现存兵额六万八千。他原本想着再烂也至少有一半,但还是想高了。

那军需官见张世康没发火,犹豫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说道:

“大人,那些军服……”

张世康闻言大惊,也顾不得听军需官啰嗦,直接大步奔向存放军服的仓房。

孙维藩推开仓房陈旧的大门。

张世康走进去一看,当场愣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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