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齐雯的解释,夏怡现在所说的话,反而倒像是在做垂死的挣扎。可是尽管如此,她还是想为自己尽量的争取一番,于是她问齐雯道。
“那我问你,我给你那张写有要求的单子,你可有按照上面的要求去做,若是你按照上面的去做了,绝对不可能出今日这样的差错,所以这事在你不在我,你不能就这么将事情推在我的身上。”
齐雯却只是斜睨了她一眼,既然之前就已经说了谎话,现在再次说起这些谎话来,她反而表现得更加自然了。
“你哪里告诉过我有什么单子?不是你告诉我,嫌麻烦不想去做,所以才让我去做的吗?”
夏怡被齐雯的话,差点没被气的背过气去,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能睁眼说瞎话的人。
于是便再也忍不住与齐雯大吵大闹起来:“我何曾说过嫌麻烦的话,又有谁不知道,这件事情做好了,只有功劳,又有谁不愿意抢着干呢?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觉得,这是一个大机会,所以才将这件事情抢过去做。”
夏怡说着,看了齐雯一眼,却见她脸色不过是变了变又恢复了平静。于是她继续道:“我原本不想与你计较的,没想到现在出了事,你竟然全都将责任推在了我的身上,就想问问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
齐雯心道:你这是当我傻了,难不成我还会跟你争这些虚无的东西不成?
“这出事之前想当甩手掌柜,出了事之后就想推卸责任,难道你以为我就是如此好欺负的么?”
夏怡这下算是被齐雯的厚脸皮,给彻底惊到了。她给齐雯的不过是一张纸,齐雯硬说她没有给,这件事情这下倒成了死无对证。
其实院长或许从中间多多少少的,也看出了一些端倪。可是在回来之前,牧泽然曾问过他,今日的饮食是谁来负责的。
院长就只记得自己,是将这件事交给了夏怡的,所以没有半点犹豫的就告诉了牧泽然,这次饮食的负责人是夏怡。
现在想让他改口,去牧泽然面前澄清事实,他自然是不愿意的。他可不想再去触碰这个霉头,因此干脆直接告诉夏怡:“你们俩都别说了,其实这次要你负责,也是牧先生的意思,与别人没有关系。”
院长说得如此模棱两可,只让齐雯与夏怡两人,都觉得是因为这次的特邀嘉宾要针对她。
“齐雯你先出去吧,既然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都已经弄清楚了。那么,接下来我有事情要跟夏怡谈一谈。”
齐雯听了院长的话,内心一喜,临走前还挑衅的看了夏怡一眼。夏怡忍不住冷笑一声,这也叫做已经弄清楚了?说白了,也不过想趁这个机会让她背黑锅而已。不过有什么办法呢,既然特邀嘉宾都这么说了,她再解释得再多也没有用。
院长等到齐雯走了之后,直接对夏怡说道:“经过大家一致的讨论,我校决定对你做停课处理,现在你就去收拾一下东西吧。”
夏怡就算是做梦,都没有想到事情的后果竟然会如此的严重,虽然,就算是背锅她也默认了,可是这个锅未免也太大了一些。
“院长对我的这个处分,我并不服。”夏怡忍不住反驳道。
院长没有想到夏怡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竟然还如此不识趣。难道她就没有明白,对她这个处分并不是他们说了算的,说白了,在医院里躺着的,那可是他们这个学校的金主,他们如何能得罪得起呢?
为了一个夏怡,得罪一个金主,这只怕是傻子才愿意做的赔本买卖。
院长嗤笑一声道:“夏怡啊夏怡,你脑子本来也不算笨,怎么就一根筋呢?难道你就没有看明白吗?有些事情不说清楚,自己心里明白就好,非要说到明面上多伤人啊,是不是。我不说的那么直接,只是为了让大家的面子上都好看一点,毕竟以后谁知道还会不会见面呢?”
夏怡见他将这些话,如此冠冕堂皇的说出来,其实她也知道,说不一定院长此时心里还在得意呢,哪里会怕以后与她还会不会见面。
但是她终究是很不甘心的,就算她不该轻信于人。但是,哪怕就是要追责任,也应该是她与齐雯共同承担,为什么就只追究她的责任,而不追究齐雯的责任呢?
院长见夏怡仍然站在那里不动,就忍不住奚落她道:“怎么还留在这里,准备吃了饭再走吗?你该不会是还天真的以为,已经做出的决定还可以再收回吧?”
夏怡知道,此事算是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算了,就这样腐败不堪的学校,她还不愿意待呢。
院长见夏怡终于走了,知道他对牧泽然所安排的事情,算是办妥了。因为这次牧泽然不仅仅是来当特邀嘉宾的,也是为了来考察学院的。
只要等到考察结束,接下来就会和他们商量关于校企联盟的事情。但这下都只是走一下过场,无论如何,日后都是要和学院进行校企联盟的。
如今也算是到了,最紧要的关头。院长又怎么会让它出任何差错,因此关于这件事情他务必要处理的,让牧泽然满意为止。
夏怡今日受了满肚子的气,最后工作还丢了。她觉得自己最近一定是犯水逆,怎么这一件件的事情,都不顺心呢?
办公室里的人都看着她气呼呼的来收拾东西,一个个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关于嘉宾去医院,他们倒是知道的,但夏怡被停课,她们就不知道了。
有好事的前来问两句,夏怡此时正在气头上,根本就不想搭理任何人,那人讨了一个无趣。便忍不住嘀嘀咕咕的走开了,不过还是被夏怡听到了,那人嘀咕的都不是什么好话。
见夏怡这个样子,最开心的就要数齐雯了。只见她趾高气昂的走到夏怡面前,犹如一只争斗胜利的公鸡。
“夏小姐,真是好高冷呢,这谁问话都不搭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