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她的爱情脏了

砰。

房门被撞开了,屋里两道死死交缠的身影顿时映入眼帘。

陈氏的嘴角高高扬起,大声道:“王妈妈,把人给我拖出来。”

“啊啊啊!”

“你们做什么?”

屋里传来两声尖叫声,其中一道赫然是女子的尖叫声。

女人?怎么会有女人的声音?

陈氏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耳边忽然传来王妈妈的惊呼声。

“世子,怎么是你?”

陈氏脸色大变,忙不迭推开人群就冲了进去。

床上两道人影缩在被窝里,紧紧裹着一床被子,其中一个男人的脸露在外头,惨白的脸上满是无措。

正是她的宝贝儿子沈延。

陈氏不由眼前一黑,差点一头栽过去。

怎么会是延儿,沈初呢?

难道......

陈氏踉踉跄跄的冲过去,不管不顾的去撕扯被子,硬是把躲在被子里的另外一个人的头给扒拉出来。

她不由倒抽一口气。

“赵玉芳,怎么是你?”

赵玉芳紧紧拽着被子,不让自己春光外泄,捂着脸呜呜哭泣。

“我....本要去给姑祖母送东西,路过青竹院,就被延表哥不管不顾的拉进来了。”

“呜呜,夫人,我已经是延表哥的人了,你要为我们做主啊。”

陈氏气得浑身哆嗦,“延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这个贱人勾引了你?”

沈延呆呆的看着她,只觉得脑海里一片空白。

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很热很烫,后来好像听到有人叫自己。

他一把就把人扯了进来。

见儿子一言不发,陈氏抬手给了赵玉芳一巴掌。

“小贱人,分明就是你趁机勾引我儿子,害我儿子,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赵玉芳哀叫一声,软弱无力的倒在沈延怀里。

她抱着沈延哭得梨花带雨,“延表哥,你替我说句话啊,我...我们不是这样的对不对?”

“人家如今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若是嫌弃,玉芳这就去死。”

她捂着脸在沈延怀里哭成了泪人。

软玉温香在怀,沈延浑身一颤,下意识搂进了赵玉芳,脱口而出:

“母亲,不关玉芳表妹的事,是我不好,唐突了她。”

陈氏气得嘴唇都哆嗦了,扬在半空中的手怎么也挥不下去。

“你...你这个混账,知不知道自己在胡说什么?”

沈延话说出口后也有些后悔,无奈怀里的赵玉芳死死攀着他,他瞬间又有了勇气。

“母亲你们先出去,待儿子收拾妥当,自会带玉芳表妹到祖母面前请罪。”

“你!”

“夫人。”王妈妈上前扶着陈氏,低声道:“先让世子收拾一下,外面这么多人呢。”

陈氏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被王妈妈扶着走出屋子,恰好听到外面有人小声议论。

“没想到沈世子竟然是这般荒唐的人。”

“怪不得上次科举落榜了,原来精力都用来疼爱美人了,啧。”

“长宁侯是个清贵雅人,怎么到了世子这里竟然变成了这般?”

这些话犹如利剑一般狠狠扎入陈氏心里,气得她险些吐血。

怎么会变成这样,本来是给沈初捉奸的,怎么会变成了延儿?

沈初去哪里了?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房间突然发出犹如野兽般的低喘声,还伴随着低低的求饶声。

“..爷,饶了我吧,我..我受不住了。”

对方没有声音,回应的只是更加咆哮的喘息。

这声音.....分明就是两个男人。

陈氏倏然抓住了王妈妈的手,激动之下险些把王妈妈的手抓破。

沈初用的是抹过药的酒杯,喝的也是加过料的酒,怎么可能逃过一劫?

这间屋里一定是沈初和她准备的小厮。

“去,把房门撞开。”

王妈妈也听出来屋里是两个男人,身上的力气顿时又回来了。

房门再一次被推开。

她迫不及待的喊道:“大公子,你怎么能....啊,侯爷,怎么是你?”

众人不由探头看去。

桌子上两具肉体正在激烈交缠,上面那个面红耳赤,头发散乱,狂野若禽兽的男人正是他们口中爱好风雅的长宁侯。

而被长宁侯掐着腰趴在桌子上的则是一个面容黝黑的男人。

男人!

众人倒抽一口气,下意识看向沈延和赵玉芳的屋子。

这长宁侯府玩的挺花啊。

父子俩竟然在一间院子里.....

而且长宁侯竟然还是和一个男人.....

天啊!

即使眼前他们被发现了,长宁侯竟然也没有停下动作,这...

“侯爷。”

一声尖叫从后面传来,乔姨娘忽然冲出来,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长宁侯被这一声尖叫吓得浑身一哆嗦,整个人清醒过来。

他转头对上乔姨娘苍白的脸,颤抖的唇,再看看旁边面色同样惨白的陈氏,还有外面或掩面,或幸灾乐祸,或好奇打量的目光,顿时呆若木鸡。

等他反应过来,“不,不....啊!”

一盆冷水倏然从天而降,将他泼成了落汤鸡。

“兰儿,你做什么?”

长宁侯不可置信的看向乔姨娘。

乔姨娘拿着水盆的手不住的颤抖,眼中满是伤心。

她的爱情,脏了!

这个念头狠狠扎入乔姨娘的心中,令她顿时流下了伤心的泪水。

这一场纷乱令所有人都看傻了眼。

有人忍不住低声议论起来。

“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所谓的爱好风雅原来都是假的,这与禽兽何异?”

陈氏听着耳边的嗡嗡声,整个人都傻了。

她分明让人把沈初送到这间院子里来了,怎么会变成了侯爷?

沈初去哪里了?

沈初此刻正在裴渊的房间里。

她假装喝醉被婢女扶入青竹院后,听到婢女离开的声音,原本闭眼沉睡的沈初立刻跳起来从后窗离开了。

刚绕出去,恰好看到裴渊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

那个方向是客院。

莫非裴渊也喝醉了?

沈初惦记着自己的荷包,悄无声息的跟了过去。

看到裴渊果然进了客院的一处房间,沈初很快端了碗醒酒汤过来,随便找了个婢女给裴渊送进去。

不到片刻,婢女端着空碗出来了。

沈初暗喜,她在醒酒汤里加了蒙汗药。

荷包对她至关重要,今日一定要拿回来。

估摸着时间,她走过去敲了敲房门。

屋内没有动静。

沈初轻手轻脚的推开房门进去了。

裴渊安静的躺在床上,呼吸平稳,看样子已经睡了过去。

“六殿下。”

沈初轻轻叫了一声,裴渊毫无反应。

她悄悄解开了裴渊的腰封,手指拨开外衣,探向里面的亵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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