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月光分外明,将地板上一条人影投射的分外清晰。
月光下,进来的人盘着高髻,容颜秀丽。
只一眼,沈初便认出来来人是明德班的班主方嬷嬷。
是那个明德班女学生人人称道的方先生。
这么晚了,她怎么会来大青山的后山,难道也是像那些百姓一般,来青山寺祈福,跟着百姓们一起上山的么?
没等沈初想明白,鼻翼间忽然笼上一层清冽的松香气息。
裴渊不知何时靠了过来,唇畔几乎贴上她的耳垂。
温热的气息吹进她的耳朵,伴随着极低的气音。
“又有人来了。”
男人的声音沙沙的,哑哑的,像是轻柔的羽毛拂过耳垂一般。
令她莫名痒得难受,下意识一缩脖子,往旁边一闪,却险些掉下横梁。
裴渊一把扯住她的手臂,将她捞了回去。
沈初拍了拍胸口,探头往下看去。
门口又明亮的光投射进来,一道绯色的高大身影走进来。
来人穿着斗篷,整长脸都笼罩在斗篷下,看不清楚面容。
只能从身形判断出是个男人。
男人手里提着一盏明亮的宫灯,将屋里照得比刚才多了几分明亮。
方嬷嬷一看到人,原本沉静的眉眼上扬,带出两分娇嗔来。
“冤家,老地方不好吗?干嘛约我到这个地方来?怪渗人的。”
男人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将宫灯递了过来。
方嬷嬷接过宫灯看了又看,面露惊奇。
“这是你新做好的花灯?”
“嗯。”
方嬷嬷啧啧称奇,“你的技术又精进了啊,这样精致的四角宫灯可不好做。
四面竟然还雕刻的不同的图案,我看看,你这是刻了四季的风景?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一盏灯浓缩了四季的风景,做这一盏灯得花不少时间和心思吧?”
男人的声音充满了浓浓的得意。
“花了我整整一个半月的时间,也是这回你提供的材料好,我才能做出这么精致的灯来。
这盏灯我已经同那边商量好了,准备送到京城去,你觉得怎么样?”
方嬷嬷道:“这么精致的灯,别说京城那些达官贵人,便是送到宫里去,只怕也能让人眼前一亮呢。”
男人发出得意地笑声。
“不急,还得等你给我再寻两个上好的材料,只一盏灯,哪里够看?”
方嬷嬷皱了下眉头,“眼下风声正紧,等那位京城来的钦差大人走了再说。”
京城来的钦差?
说的是她?
沈初眉头微蹙,这二人口中的材料和那些失踪的姑娘们有什么关联呢?
她觉得男人的声音莫名有两分耳熟,却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便歪着脑袋尽可能放低身子,试图看清男人斗篷下的脸。
方嬷嬷一手提着宫灯,一手扯着男人往外走。
“这地方怪渗人的,咱们还是走吧,以后还是约老地方。”
“哪里渗人了?”男人喉咙里发出一阵怪笑,伸手将方嬷嬷扯了回来。
将她手里的宫灯放下,喉咙的笑意更浓。
“今儿将这盏灯带来,可不是只为了让你看看的,还想和你玩点刺激的。”
话音一落,男人已将方嬷嬷压在墙上,一只手熟练的探进了她的上衣中。
与此同时,男人脖子一仰,兜在头上的斗篷掉落下来。
男人方正的脸暴露在宫灯柔和的光亮下,饱满而垂竖的耳垂随着他的动作左右晃了下。
沈初惊得两只手倏然攥成了拳头。
怎么会是他?
青山寺的方丈觉明!
白日里她在大雄宝殿前见到的觉明大师面色柔和而慈悲,一幅我佛慈悲,普度众生的模样。
此刻的觉明眉梢眼角都挂着令人恶心的淫邪之色。
正恍神间,裴渊浅浅温热的气息又吹进她的耳朵。
他几乎是贴着她的耳畔在说话。
“来得是什么人?你看到什么了?”
看到什么了?
沈初垂眸,脸瞬间就红了?
这让她怎么回答?
说来得两个人一个是道貌岸然的秃驴和尚,一个是人人称道的明德班班主?
说秃驴和尚压着女德班主啃得正起劲?
说女德班主被秃驴和尚揉得一脸陶醉,浑身瘫软在地?
说秃驴和尚.......
这让她怎么说出口?
沈初的脸泛起滚烫的热意,热得她几乎要在横梁上坐不住了。
偏偏身边的男人因为看不到,毫无所觉,还用力晃了晃她的手臂,催促她赶紧回答。
这时,被揉得已经浑身发软的方嬷嬷抓住觉明的手,终于按耐不住发出一声心痒难耐的低吟声。
“嗯~啊”
裴渊握着她的手瞬间便僵住了,随后仿佛触电一般瞬间松开了沈初。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何况他是吃过肉的,开过荤的。
只这一点动静,他便知道屋里的两个人做了什么。
该死。
难道要听一场活春宫?
他的手在腰间摸了摸,摸出了一粒金瓜子。
沈初便猜到他是想打断地上的野鸳鸯激战,暗暗松了口气。
打断也好,想想和裴渊躲在横梁上看别人演活春宫。
她能尴尬到把横梁抠出洞来。
裴渊的金瓜子还没打下去,地上的野鸳鸯忽然间停下来。
方嬷嬷一边喘,一边推着觉明。
“别....别在这里,咱们换个地方。”
觉明一把将她压在地上,笑得极为淫/荡。
“就在这里,哥哥我早就想试试在这里的滋味了,你放心,今儿晚上哥哥可是有备而来。”
“可是......”
“可什么是啊,别扫哥哥的兴致,来,我们正好试试我刚改良的金枪不倒水。”
“你又改了配方?这次往里面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