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快快说来,绿蝶,把门掩上,咱们仨合计合计。”太兴奋了,我虽然没有宫女姐姐的心计,可问题是我有善纳人言的虚心与勇气,这一点,是很多人所缺乏的。
“公子上次不是曾跟照儿提过太子欲让公子为其……”宫女姐姐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我,绿蝶,宫女姐姐,三颗脑袋都挤到了一起,一个一石数鸟之计从宫女姐姐丰润红润的樱唇中吐露出来……
起了个大早,神清气爽的我一边耍着石锁锻炼,一边吩咐房称:“记住了,告诉陈铁匠,必须打制出来合我的要求,大筒要能够把小筒套进去,活动的,两头要能镶嵌东西的,不合我要求,一文钱都不开,明白吗?再有,照儿,把那张图给房成,去找首饰店,让他照样儿打,记住了,打得精巧些,两个耳头得缠上细绸子……”石锁在我手中简直就跟耍杂技似的,怕是以后本公子上战场,干脆拿石锁砸人算了,三四百斤的石锁一手一个,敌人怕是瞧着都害怕,敢到窜我跟前?不被压成肉饼才怪。
“好的少爷,您等着,小的这就给您找去。”房成结果了宫女姐姐递过去的放大镜外框和眼睛边设计图,鼓起胸肌领命而去。
另一边,五片晶莹透亮的水晶片被一向细致的绿蝶那丫头摆在了临时放在屋外长廊上的案几上,还特地铺上了绸子,阳光的映照下,分外的夺目。绿蝶正在宫女姐姐跟前小声地嘀咕着,对这几片东西会成为什么新鲜事物而进行着猜想,俩丫头笑意吟吟得模样配上这天气,只觉得神清气爽之极,连耍石锁都比平时感觉轻巧了许多。
总算是锻炼完毕,丢掉了石锁。擦擦汗水,顺便调希下这两个美人,吩咐她俩小心看护好那几片宝贝,拿玩可以,但不能给我砸了,神清气爽的我直奔进奏院而去,打打晃头,掐个时间。嗯。差不多该去找李叔叔的麻烦了。
“你们俩怎么来了?”进去通禀的是一位侍卫,出来的却是三个人,除了那名侍卫,还有俩小王爷。
“我父皇今日早朝未散,听说俊哥儿来了,学生自然要来迎接。”李慎很是毕恭毕敬地道。“俊哥儿快走,这俩日有好些问题正要问你呢。”李治倒是迫不及待地把我往宫里拉跟着这两个吃饱了没事干的王爷到了甘露殿。果然。甘露殿周围只有寥寥几名宫中侍卫,他身边的贴身禁卫都未出现,李叔叔看样子还在朝堂之上跟朝臣吹牛打屁。
“那天你说,对待敌人要像冬天一样寒冷,不能抱有丝毫的仁义之心,这似乎不符合圣人之道。”趴在案头上,李治对我上次对他的教导提出了疑问。
“哦……”用眼镖抽了这小屁孩一下,慢条斯理地接过宦官递来的茶水。细抿一口,一抬眼角,却瞧见李治目露厌憎,让宦官把茶摆在桌上,似乎还不放心地掏出块手巾在茶杯边细擦一番,才敢端起来饮用。嗯,看来,这位本来就有些洁癖狂的墙头草,心底已经对宦官已经有了一种潜意识的抗拒,嗯,很良好的进步,争取以后多灌输他这一方面的知识,嘿嘿――
李治确实脑袋瓜子很灵活,什么君之仁德,以仁治国,对于敌国要采取怀柔之策,反正什么乱七八糟的玩艺都有,一股脑地全说了出来,如果是饱读诗书的斯文人,很有可能被这小屁孩给说服,可问题,他遇上了我。
“说完了?”本公子眼皮一挑,斜了这口干舌燥、略显自得的小屁孩一眼。
“嗯,大致差不多了,我这几天可是看了好些的书,嘿嘿嘿……”李治很是挑衅的朝我挤挤眼,小王八蛋,为了和我辩论,居然去翻书查资料?还真是……
“哦,既如此,”我站起来,迈起了四方步:“那我问问你,你懂突厥话吗?”
李治被我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咽个半死,良久才把眼黑给翻回来:“不懂!”
“如果说,一位突厥士兵挥着刀冲到你跟前,你最想干的是什么?”走到另一边,扭脑袋,盯着有些不耐烦的李治道,边上的李慎很安静,小脑袋在我与李治之间移来晃去。收藏
“干什么?跑呗,本王……咳咳咳,当然大丈夫当提手中之剑,与敌相搏。”李治反应还算敏捷,很快地从投降主义向反抗主义进行转变,当然,是在本公子亮出来地两排门牙威胁之下,很有效的转变。
“咦,你怎么不跟那位突厥武士谈仁德之道了呢?”我用非常吃惊的表情,翘起手指头指着这个见风使舵的本领日益纯熟的小屁孩。
“啥?!”李治呆了,脸上挂着黑线,似乎对我地用语非常不满:“我命都快没了,还跟他谈仁德?”
“是啊,我九哥那时候自然不能开口说话,要用心御敌。”李慎很可爱的小同学,说话也很吹捧人,李治很喜欢地给了李慎一个很兄弟知己的眼神,然后扭头看我。
“这不对吧,你刚才不是还说要对敌国采取怀柔之道,既对敌动刀动枪,岂不有违你所说的圣人之道了?”诡辩,我承认是诡辩,可总上比了战场拿嘴巴把嗜血的战争疯子说明的小白要好吧?
李治吭哧半天,小脸憋得涨红,小眼睛鼓鼓的,硬是找不到反驳我的话。
迈着大步走到他俩的对面,很严肃地道:“小治啊,圣人之道?那是哄人滴,记住,如果有敌人入侵我大唐,你觉得凭三寸不烂之舌,引经据典吹几句牛,说什么孔子曰,圣人云,敌人就会乖溜溜地羞愧而逃,或者是把他们打下的地盘还给你?”
“不会。”李治李慎俩小孩子齐齐迎声,这一次,回答得比较坚决。
“所以,你要记住,外敌入侵,那是什么?那是想把我大唐子民作为他们的奴隶,让我们的女人变成他们发泄,为他们生养后代的工具,然后再侵略,再掠夺……,你以为,你能用圣人之道,派几个大儒就能让突厥人远遁千里不成?那都是鬼话,更是屁话!记住,每一个国家,没有强大的军事实力作后盾,没有强硬的外交,不光是会被他国瞧不起,更会让自己那些受到了异族侵犯的百姓对祖国失去希望,到那时,说什么都晚了……”
“……不管是在大唐的国土上,还是在敌国的土地上,我们使用任何战术,只要有效,那就是合理的,不论说什么言辞,那都不过是weo胜利者披上一件华丽的外衣……失败者,没有资格谈什么圣人之道!他们所要做的,是向胜利者缝线出一切,人口,土地还有财富,你们要记住,战争,不过是政治的延续。强权,就是真理!!!”左手支在桌上,右手在俩小王爷跟前指南打北,唾沫横飞,面目狰狞。俩小孩子差点就抱一块了,很害怕的表情,挤在一起,我每喷一句,两颗沾满口水的小脑袋瓜子就赶紧上下晃动――
懒洋洋地倚在榻上,抿了口茶时,很幸福地叹了口气,调教,咱得让这墙头草知道,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老大着千古不变的道理,要是让他知道,这句话不光用在人身上,用在国家身上,同样也是这样道理,圣人教化?教化啥?教化出一帮一天到晚就知道内斗的破玩艺?教化出一帮只知道别人拿刀来砍,自己伸脖子去迎德软骨头?还是教化出一帮为侵略者粉饰胜绩、歌功颂德的狗屎?还说什么半本论语治天下?简直就是放屁,那玩艺真能治天下?怕是连痔疮都治不好!……古人的东西,圣人的东西,文化精髓是有滴,但文化糟粕同样也有。
李治走过来的脚步声打断了我的联想,“记好了,还请俊哥儿过目。”李治很乖巧的巴刚才那些话都记到了本子上,递到了我跟前,这是我上第一堂课的时候告诉过他们的,好记性不如烂笔头,这话,我不知道跟多少桃李?嗯,祖国的花朵说过。
“唔,不错,不光是要写下来,要得记住,要记在心里,懂得活学活用。明白吗?”换上了慈祥的面孔,朝这位未来的高宗皇帝露了两排可以上广告的雪白门牙。打一棒子,就的丢一颗枣,不论是教育下一代,还是对付暂时无法消灭的敌人,都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