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啥?我说好闺女……”边上凑过来一张老脸:“君的话,多吃一些好,身子才能早些恢复,知道吗?”的慈祥,李漱很不高兴地撅起了嘴:“爹,女儿撑不下了,都让他灌了一肚子的汤水了,都快满到这儿了。”李漱夸张地拿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李漱依旧很执着地拒绝了,看样子真是饱了,这个时候,娘亲把小孙儿抱在了怀里边,见我们一群大男人在产房里边叽叽歪歪了老半天还没出去的意思,忍不住伸腿踢了我一下。我只好又嘱咐了李漱一番,这才请陛下移驾出去,免得干挠到稳婆她们完成后面的收尾工作。
李叔叔决定提前吃酒宴,或许是方才在外边就抿了几口酒尚未过瘾头,四个老头蹲一块,本公子和李治两个晚辈作陪,担当起了侍候人的角色。或许是高兴过了头,李叔叔和老爷子打着酒呃开始讨论起孩子的名字来。
李叔叔的摇头晃脑地接过了我恭敬地递上来的《说文解字》翻找起来,边上,老爷子有些悻悻然地灌着酒。李叔叔很厚脸皮地把起名的事儿抢在了手里边,老爷子争不过,没办法,谁让李叔叔是皇帝陛下,只得由他,不过,老爷子在选择哪个字上也有很大的发言权。
李叔叔拿了两个字来让大伙讨论比较,一个是“慧”字;另一个则是“安”字。一个是代表聪明伶俐,而另一个却代表着好和不争。稳中取胜。
包括二位神棍道长也加入了讨论,孙神邈甚至忽悠出一句:“《贾子道术》有云:‘亟见窕察谓之慧’;《周书.谥法》有云:‘柔质受谏曰慧。’贫道以为,慧比安略胜一筹。”老爷子拿着那张写上了“慧”字的纸张,一脸地欣喜,看得出来,老爷子认为这个“慧”字最是适应咱房府的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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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喜欢的东西,我同样也喜欢,废话。我不站我家老爷子这一边难道还站李叔叔这老流氓这一边不成?可李叔叔还在犹豫。瞅他的样子。他似乎更中意“安”字,怎么办?在起名字方面,我没有发言权的,自然不能抢着说话,怎么办?
我的目光最终落到了袁神棍的脸上,只有靠这位算命出身的老神棍了,我借着饮茶地动作。凑到袁神棍地边上:“道长,慧!”我说得很轻,除了袁神棍之外,再没人能听到。
袁天罡哪里还不明白我地意思,这位老神棍跟我相交多年,而且,咱们俩的关系也铁,这家伙又是最擅长于察颜观色的人。见我家老爷子的表情。还有李叔叔的样子,再加上我这句很明显的提点,这位神棍立即了解了目前的局势。
果然。袁天罡给了我一个心领神会地眼神之后,开始了一场令我感到震惊外加崇拜的忽悠表演。
“道友之见,与贫道不谋而合,安泰,百姓安居乐业,以安字为用,不过是行那锦上添花之举罢了,而以慧而用之,却又别有一番妙处。贫道一生测字无数,依贫道之见,这个“慧”字……”份,在这一方面的能力要远远比我家老爷子和李叔叔强上百倍,只这一句话,就把这我们这些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都想看看这位能胡扯出啥子花样来。
李叔叔原本正捧着那张写了“安”字的纸张正欲开口,听了袁神棍来上这么一句话,也不由得兴趣大增起来,放下了手里的纸张,抿了一口酒之后笑道:“哦,道长既然如此说,朕倒也想好好听一听,道长对这个“慧”字之解。”
袁神棍一本正经,很严肃的表情,提起了笔,又在一张干将地白纸上写下了一个飘逸地“慧”字。“陛下请看,这慧字上面的两个‘丰’字,自然是取意于丰收之意,丰收者,天下及黎民也,所以,它们又分别代表国事和天下事,而中间的‘’字寓意家事。从字面上看,家事、国事、天下事都放在心上,称之为‘慧’。”
“好!”我用力地拍起了巴掌大声叫好,先人你个板板地,不愧是测字算命起家的神棍,在这一方面忽悠人的本事本公子就算是拍马也追之不及
袁神棍在大家伙崇拜的眼神中很是得意地谦虚了两句,又接着忽悠道:“……这‘慧’字以心为底,
么呢,说明聪明人心系于事,心里要装得下这些事,都放在心里地人,就有了慧地基础。另外,事与事之间是想互关联的,是相辅相成的。放在心上,就是用心去想,去思考,思考各事地规律,思考各事之间的联系与作用。当这些道理都弄懂了,慧就产生了。有慧之人,进而从容处事,潇洒为人。”
这下,连李叔叔也没话说了,或者应该说让这位老神棍给忽悠晕了才对,老爷子更是一脸沉醉,恨不得把这个“慧”字亲上几下以示喜欢之意。
最后,咱家的老五终于领取了自己的名字:房慧。在家中陪着李漱呆了两天之后,咱也得公干了,必竟不能因私而忘公,咱好歹也是大唐优秀工作者,年年都能拿全勤奖的人,这时候,也该出山忙忙正事了。
武研院的火器局里,零号仓库里边堆上了整整一百个油桶,每个能装一百斤左右的火油,现如今,每个油桶都盛得满满当当的,仓库里边那股子浓重的异味让人有些受不了,咱也有些受不了,所以,大伙全戴上了口罩,包括前来搬动的匠人。小心翼翼地将一个油桶推到了两轮车上,推出了零号仓库,
推到了距离零号仓库百多米远的试验场地内,这里,业已经摆到了一座全钢构件蒸酒?嗯,现在应该叫蒸馏炼油装置。咱家的酒产量是月月增加,现在,蒸酒早已经不是咱房府的独门生意了,因为以李叔叔为首,李恪、李治、苏定芳、程处亮、李业诩等人的加入。形成了一个股份制的大唐酒业集团。
原本酒业是咱房家的独资产业,可是到了后来,由于白酒贸易的暴利性,加上北方游牧民族对于白酒的偏爱,使得白酒贸易的量日益增大,要知道,这白酒当时只有咱房家有,那些北方的国际友人们就好这一口,使得白酒换马匹这项贸易已占到了大唐对游牧民族贸易总量的五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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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朝庭上还开始有人对于房家这门独资企业用上了心思,很多人或明或暗的都开始窥探起来,虽然这项贸易上,是由政府牵头,李叔叔授意,而且我采用的是平价售酒给政府,可即使这样,仍旧有很多人心里边不舒服得紧,有事没事总要在李叔叔的耳根子边哼叽两声。
这不禁让老爷子,也让我开始头疼起来,不过,就在这时候,李叔叔跳出来了,嗯,当然是以李治当出头鸟来跟咱谈判,能不答应吗?咱赚钱而已,用不着跟别人置气,所以,咱相当痛快地答应了合资的要求。
似乎在我这位优秀年青到了大唐之后,合资办企业这种模式,似乎已经成为了一股子横扫大唐整个商界的风气。
由于江南全面推广占城稻的种植,大力地开垦耕作面积,使用江南稻米的产量成倍的增长,产量的增长过度,也同样使得南方的粮价略显下跌,为此,在李叔叔的授意下,还有朝庭方面的一路绿灯,咱们皇家酒业集团于去年就开始在江南地区筹建大型蒸酒作坊。
光是在杨州、苏州、杭州,咱们这个酒业集团就在这三地建造了三个月均产酒达一万七八千斤的作坊,在这个年代来说,可以算得上是了不得的大企业了,可放到后世,根本就不值得一提,光是咱们贵州仁怀市茅台镇的年产酒量就能达到八万吨,我后世呆曾经生活过的那个小县城里边,有个小酒厂,也就几十号人,可人家的年产酒量也就是近千吨。
咱们这儿一个地方性大型酒作坊不过年产酒二十来万斤,换算下来年产量不过五十多吨,可怜得很,不过,在这个年代来讲已经算是了不得的了。至少目前而言,酒这玩意蒸多了也不好,毕竟物以稀为贵,咱们还想多赚个十来年的暴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