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伸手示意我赶紧坐下:“呵呵,罢了罢了,你我兄弟,少整这些虚礼,快快坐下,咱们哥俩好好的合计一二倒是真的,为兄越想,就越是觉得这倭国着实可恨得紧,由此看来,其狼子野心早已有之,为兄定会严加防范。”
两兄弟坐了下来,吃吃喝喝,谈谈笑笑,把这件大事情搞定了,我总算松了口气,与大哥畅快痛饮了起来。等着吧,本公子准备把自家的茅厕盖到你们的王宫主殿,美其名曰:天屎社。以供后世的考古专家作为历史名建筑进行考证研究。
只要我与大哥能坦荡的交心,到时候,有了大哥在外掌握经营,我在暗中谋划,明处还有老爷子在朝中维护。我倒想看看,还有哪个不开眼的敢跳出来为那个无耻之国说话?!
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第二天一早,竟然又接到了一个令我气得抓狂的消息。“本官不管你们采用怎么样的手段,必须把我所需要的一切情报都搞清楚,搞透彻,加大关于倭国的情报监控,另外一点,这一次的事件,竟然在发生了一个月之后才送到本官的手中,这不能不说是一种失职行为。”我生气地站在办公桌后边,声音里透着深深的不满。
事情的起因是,今天方才收到了情报,倭国的统治政权发生了一系列的地震,起因就是掌控倭国国政的权臣苏我虾夷晚年身体状况不佳,绝大部分的政治决策都出于其子苏我入鹿之手;苏我入鹿有意拥戴亲苏我家族的古人大兄皇子为天皇,反对当时呼声甚高的山背大兄王出任天皇,便改立宝皇女为皇极天皇并逼使山背大兄王一家自杀。
苏我入鹿为人暴戾。威权过父,甚至放火烧毁圣德太子建造地班鸠宫和班鸠寺,并且为苏我虾夷营造生祠,引发不满。在皇极的默许下,皇族成员与朝中不满苏我氏专权的大臣们联合,准备借韩国使者进献贡礼之机,诛杀苏我入鹿。就在今年六月中,毫无防备的苏我入鹿被骗入皇宫,中大兄皇子亲率武士将其剁成肉泥,随后发兵剿灭了苏我氏家族。而苏我虾夷也在家中自杀。苏我家族几乎因此而灰飞烟灭。唯一走脱的苏我氏本宗,只有苏我入鹿之子苏我归德。被十数名忠心家仆护送其走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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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苏我归德年方十三,如今进奏院的情报人员已经接洽到了他们。可惜的是,苏我一族的大权已然被夺,只余下一些个虾兵蟹将,目前根本起不了什么大作用。这让我很是愤怒,这可是一个极好的机会,没想到,就是因为情报的延误。使得我们现在只能干巴巴地瞅着。要想苏我氏起复,至少得等上个三五年。等苏我归德这个年青人再长大一些,再来收拢势力,与倭国国主一方进行对抗。
几位进奏院地情报头子都一副垂头丧气。恭顺听训的模样。“怎么了?为什么不作辩解?”我坐了下来,虽然还在生气,但总算是语气缓和了许多。
“大人,确实是下官失职了,甘愿受罚。”裘丹墨有些沮丧地道,看到他这副模样,我也不好再作追究。“裘老坐下吧,你失职,本官也清楚,这事儿,不仅仅是你一人之过,就连本官,也有过错,虽然去年之时,就已经要求加大对倭国地渗透力度,借高句丽兵败,贵族逃往倭国之机,渗透过去,可我们还是因为自身的经验不足,所以,使得眼下对倭国地情报体系未能完全。”我也作出了自我批评。
等大家的心情都恢复了一些之后,我抖了抖中手的情报:“此事,本官会在今天向陛下禀报倭国情况之时,向陛下请罪。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发生过了,我们就应该做好一切的后续工作,除了我手中的这份情报,还有没有什么消息?”
“如今苏我氏本宗仅剩苏我归德,上层的实力虽是大损,不过,苏我氏一家掌控倭国数十年,其根基不可谓不深,倭朝中的大臣虽然此刻多有走避,又或是闭门归隐,其实也是怕被皇极女和中大兄皇子以霹雳手段清理,所以,如今我们只能等,另外,本宗虽然大损,但是其旁支仍在,苏我石川麻吕对本宗多有不满,投靠了皇极女,苏我入鹿之死,与他颇有干系,为其宗族所不耻,况且,旁支宗族,大都愤恨此人,其同父异母之弟苏我日向对其兄苏我石川麻吕更是恨极。苏我归德能得走脱,就有得了旁支之助。另外一件大事就是,皇极女退位,孝德上位,欲迁都往难波长柄丰埼宫。”
我挑了挑眉头,嘴角总算是弯了起来:“嗯,好,总算是听到了一个好消息,这样吧,让潜伏在倭国地情报人员,与苏我归德接洽,尽一切可能,先把他给扶持起来,但是要记住,切不可掉以轻心,一定要把苏我归德牢牢地控制在我们的手心,就算是把他当成傀儡都成,让他成为反对倭朝地一面旗帜,他们在关西呆不下去,这没关系,关东之处,倭朝的势力难及,让他在关中,修养生息,顺便借其手,让其国上下不得安宁,总之一句话,我不希望看到倭国有平静的一天?诸位可明白?”
“诺!”这几位进奏院主官齐齐应命。
朝会之上,李叔叔阴着脸,一语不发,冷冷地拧着眉头,边上,百多位官吏皆是面色阴黑,表情凝重,一些个武将已然气得在底下开始牢骚了起来。
而立在堂前地史馆依旧在宣读着:“……前朝开皇二十年,遣使言倭王以天为兄,以日为弟.前朝大业三年,倭国遣使递交的国书称日出处天子致书日没处天子……大业四年,又遣使国书称东天皇敬白西皇帝……”
“岂有此理,弹丸小国,竟然如此藐视我天朝上国,陛下,这等事实,实在是让臣得听得愤慨之至。想我中华一向以仁义待其国,倭人遣求来我朝求学,皆是多有宽待,可老臣没想到,他们竟然作出妄尊大自之举,比之汉时夜郎,更是胜之一筹!”孔颖达孔老头今个倒是第一个跳将了出来,愤怒得连说话都打起了哆嗦。
老爷子也同样吹胡子瞪眼地直发彪:“陛下,倭人也太狂妄了,竟然敢自喻为天皇,把我大唐置于何地?把我大唐天子置于何地?宵小之徒,安敢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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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叔是什么人?说好听点是一位自尊、自爱、自信的伟大君王,说难听一点,就是一位极度自恋,自傲的帝国主义头子,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个屁大点地方,人口不过百万,还处于半奴隶半封建社会的小小倭国,竟然如此狼子野心,狂妄至斯。
还敢自喻为天皇,李叔叔自喻为什么?自喻为天子,一来二去,竟然被一个小小倭国骑到了脑袋上,李叔叔能受得了吗?他是绝对受不了这种污辱的。至少我敢肯定,李叔叔的表情现在是我见过的最危险的形态,很有可能会天子一怒,伏尸千里。
果然,在朝堂诸位臣工愤怒的声讨声和请战声中,李叔叔终于站了起来,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缓缓地走下了龙榻,立到了朝堂中央,诸位朝臣都暂时收了声,静静地看着已经到了爆发边缘的李叔叔。
“朕登基为帝近二十年来,对我大唐周边之属国,一向是仁宽而待,视尔等为我大唐兄弟之邦,尽量本着和平共处之则,来与诸国相处,可朕,”李叔叔表情显得有些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然后缓缓地半张,眼中,尽是危险至极的杀意,李叔叔真的生气了。
“朕从来没有想过,朕心诚待人,将心比心,倭国来使,学我华夏文化、科技,我大唐一应允诺其要求,好嘛,朕的好心都喂到了狗身上了!朕心甚痛!甚恨!”李叔叔气得拽下了腰间的玉佩,猛力一挥,啪的一声脆响,一块完美的玉壁几乎被击碎成细末,碎散于朝堂之上。
朝堂之下所有的人都被李叔叔的怒气给吓得一哆嗦,可真从来没见过李叔叔这位皇帝陛下在臣子跟前如此失态过,“陛下请息雷霆之怒!”所有的大臣、宦官、侍卫,全都跪下,向李叔叔齐声慰解。
李叔叔看也不看跪伏于地的大臣,并指如刀指着大殿的门口怒喝道:“传朕之诏令,凡在长安之各属国之使臣立即来此见朕,包括那个敢自喻天皇的宵小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