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干?!贤婿尽管说,一干事物,老夫支应着,要人要物皆可。”
“这个,向天下征召能人智士出谋划策,集思广益?”我犹豫了下,虽然我很有一力承担下这个任务的心思和愿望,能成为大唐帝国国旗国徽设计者,这可是一个了不得的荣誊,毕竟咱的设计理念和设计水平要远远超越了大唐的设计工作者,可又要顾及到李叔叔的心思,他可是大唐帝国的首脑,万一李叔叔就像制沙盘一样想自个动手咋办?有点担心李叔叔对抽象事物的欣赏水平,可又不能打击他的积极性,只能折中,提出这么个方案。
“向天下召集?出谋划策、集思广益?……”李叔叔沉吟了一会,扫了一眼正在观察地板上一只勤劳蚂蚁爬行的我。“老夫倒觉得,不若,你我二人,都来替我大唐设计一套如何?”
“啊?!岂敢岂敢……”李叔叔分明就是找碴,凭他那把沙盘整成那惨不忍睹的艺术鉴赏力,我甚至怀疑李叔叔的作品怕就只是在一张白纸上写个李字,再加个唐字,这就是国旗了,至于国徽嘛,大概就是画一棵李子树,下面站一位正在辛勤耕作的世代农民,搞定,要不然就是叫上十八个童男围成一圈作祖国娇艳花朵状,呕……正在歪歪的我,额角不得由滴落下了冷汗……
“贤婿,你这是甚子表情,莫非信不过老夫?!”李叔叔看样子从我的表情上瞧出了些什么,似乎明白我是在置疑他的艺术细胞以及动作制作的能力,抽了抽眼角,恶狠狠地朝我呲牙,一张老脸面目狰狞,有随时发彪的架势。
“啊?当然不是,小婿是被岳父之言所感到震惊。岳父大人竟然把如此重责交予以小婿,小婿感激莫明,只中心中忧郁,生怕小婿能力浅薄,才识不够,难以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再说了,岳父大人的才华冠绝天下。我大唐无人可以并肩,就算是集天下之英材,呕心泣血之作,想来亦只能望您项背尔……”李叔叔从一开始的怒容满面,到转怒为喜,到最后的略显羞涩,很有趣的心态及表情转变过程,赵昆这货没一点鉴赏能力,面色红绿白三色交替出现,身影摇晃。有食物反刍的现象。
“莫说了莫说了。臭小子,别的本事没有,马屁倒是会拍。”李叔叔喜中带笑。故作嗔怒道。
“小婿可没拍马屁,字字珠玑,实乃肺腑之言尔,叔叔文韬武略,皆一世之雄也,想我大唐能有……”当老师的特点就是要针对不同的学生,采取不同的教学方式,更重要的是,脸皮的厚度,一定要把整个宇宙覆盖住。李叔叔伸出兰花指拈须点头,很赞同本公子之言。
赵昆突然发着一声怪响,吓得我和李叔叔齐齐向他望去,这货脸憋得老红,猛一抱拳,似乎便急还是啥的,总之不开腔,指了指自己的肚了,一趟子窜出去老远,害得我跟李叔叔莫明其妙。这货该不是神经病犯了吧?
“赵卿这是怎的,莫非是昨夜吃坏了肚子不成?实在也辛苦他了。”李叔叔作蹙眉凝目状,望着赵昆跌跌撞撞的背影,很担心地道。我也保持着同样疑惑的表情望着赵昆的背影……
最终,和颜悦色、神彩飞扬的李叔叔与我约定,我跟李叔叔咱俩一人设计一套,交货时间:三天之后,交易地点:就是在皇城内的甘露殿,也就是我现在与李叔叔相聚谈话的地方――
刚出了甘露殿,就被人拦住,“您是?!”有点好奇,这位侍卫似乎不是李叔叔身边的人,“小的乃魏王的护卫,奉了魏王之命,特意来此等候房公子。”朝着我抱拳,眉宇之间很是恭敬。
“哦?魏王殿下?”想起来了,刚才忙着恶心李叔叔去了,都差点忘了这一磋,可眼下,扭脑袋望望天色。
“还望房公子曲就,殿下已然摆好了酒宴,就等房公子前往一叙。”这位侍卫很会看眼色,这么一说,咱不去就跟看不起人似的,得,走呗。
还好不远,武德殿距离甘露殿也不算远,绕了几个圈圈就到了。还没进门,就已听得里面的吆喝声了,看样子,人家魏王泰正在开rty呢,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红磨坊之类的艳舞,实话,咱虽然是个纨绔,可到了大唐都半年有余了,还没逛过一回妓馆,别想歪了,咱可是正人君子,主要是想去瞧瞧大唐的艺术性舞蹈表演,遗憾哪……
“哈哈哈,原本是妹婿到了,来来来,本王给你介绍。”魏王泰不知道正在吹啥,很满面红光的模样,瞧见了我,放下了漆耳杯,朝我招手道。
“这位长者乃杜相之胞弟,新晋工部侍郎摄魏王府事杜楚客楚大人,这位韦挺韦大人,中书侍郎兼魏王府事,这位亦为我妹婿,襄阳公柴令武,娶吾妹巴陵为妻,这位便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房相之二子房俊房遗爱,日后尔等可要多多亲近才是。”魏王泰或许是面相长得和善的缘故,连带说话语气也很和善,比之嚣张的太子哥确有其长处。
跟这几位魏王泰的心腹抱拳行礼,哼哈几句后便分宾主而坐,“妹婿莫要拘束,本王正与一干好友谈论儒学词赋,曾听闻妹婿高才,今日有暇,可愿与我等一起饮酒而论?”
“多谢殿下的厚爱,房俊若是推辞,也太显小家子气了。”人都来了,还不愿意吗?
“哈哈哈,房贤弟说的甚是,来,柴某敬贤弟一杯,你若与高阳公主玉成,待时,少不得前往捣扰。”面如冠玉、身量瘦长的柴令武柴驸马当先发难,于是乎,本公子只能硬着头皮接战,一开始,这帮子家伙还很正经地谈点诗词歌赋,到了后面,可能是酒劲上头了,唤了俩美女来当中跳舞,一个二个盯着舞动着柔蔓肢体的舞女,时不时很配合地发出一两声喝彩,或者淫笑,嗯嗯,很有像以往在电视上看的敦煌飞天的感受,不过就是没电视的露骨。
继续胡吹瞎扯,酒不停地灌,魏王泰很是风趣,时不时把话题往我身上引,似乎我与他是多年的至交好友一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本公子都有些酒上头了,正待告辞,喝得双眼发直的魏王泰突然把漆耳杯往案几上一放,拍拍巴掌,在殿中的舞女与乐官瞬间退出了殿堂,几位魏王之友也停下了嬉闹,双目望向魏王泰,目光?目光不对劲,似乎很渴望,渴望啥?魏王泰可是个男的,该不会是?
“尔等都退出殿外好生守候着,来人一概不见,就说本王已然睡下了,有事明日再议。”魏王泰挥退了一干侍卫后,脸上浮起了很淫荡的笑容,伸手往怀里掏去――
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精致的玉瓶,很得意地挑挑眉头,俩眼都快被肥肉挤没了:“此物,乃是本王前些日子,从王道长那拿到的配方,新制的散剂,此物的药效,可比以往的大了些许,更能让人飘飘欲仙尔。”魏王泰费力地挪动着圆滚滚的身躯站了起来,脚上也没穿鞋袜仅着一对木屐,挪到了左上首的柴令武案前,从玉瓶小心翼翼地倒出一枚,递给早已伸手待接的柴令武手中,俩酒疯子一齐淫笑一声,魏王泰又走到下一位的跟前,一圈下来,这位王爷已然一身的汗,把衣物都湿透了,胖嘟嘟、布满汗气的手掌向我摊开,一枚呈神奇灰蓝色的小药丸出现在他的手上。魏王泰很淫荡地挑挑眼角:“妹婿,来一粒。”
“这是……”我有点哆嗦地拿起了这枚直径不超过一厘米的小药丸,神奇的灰蓝色在它的表面游戈,一股子淡而刺鼻的味道让我头皮发,这玩意,到底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