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
“还笑,再笑我可踹你了。”说话声音都软粘得跟糯米似的,没一儿说服力,眉目如画,俏脸尽是深浅相宜的红晕,好一个可爱的小美人,粉红的小舌头就在嘴里转悠。唉,可惜,这儿灯泡太多了,不然……
“要不咱俩去外边逛逛,瞧一瞧春色美境啥的?”
“臭房俊,整日里不想好事!”李漱脸红得更利害,倍添魅色,白晰的指头在我的掌心画着圈。“对了,昨日夜里的可是大出了风头,就连你爹他们那帮叔伯都在前厅抄录了你的好几首诗作。”
“你咋知道?”这丫头不是跟我一起在后厅灌酒的吗?
“哼,还好意思问,你醉了没多久,就被你那六位舅兄给抬了出去,程鸾儿也想跟着去,我拉着她在后厅聊了一会话,就回宫了,怎么了?是不是没有美人相伴,觉得遗憾?”挑起了眉头,似笑非笑的瞅着我。
“有甚子遗憾的?”我大方地一展前襟,高声笑道:“反正你们俩也就只能各在各家蹦哒几个月而已,到时候,本郎君瞧你们俩谁敢不听话?到时候,嘿嘿嘿……”
“下流!”得到的回答是一对很可爱的白眼,还加一个羞成粉红色的拳头。
“俊哥儿……俊哥儿!”凄厉的呼唤让李漱瞬间扭开了头,抽回了手,扭开了腰。靠!怒了,“等着!”捞袖挽衣,大步朝外走去。李治这小家伙想干吗?是不是屁股痒了?敢打扰我跟你姐好不容易才有空的卿卿我我,想来挨我抽几下才过的欢实是不?
“进奏院的人来找你,说是有急报,我把人给拦在外边了。”李治瞧见我凶种恶煞的模样从殿里窜出来,赶紧翘起手指头指着前面说得又快又疾。“嗯?是你?!”蔡楠这家伙咋来了。
“公子,快走。好消息。”蔡楠还能信守进奏院出门十不准的铁律,不说是啥事,就是一个劲地挤眼弄眼,一脸的喜气像是他马上洞房似的,啥人……得了,今天的调戏大业看来是完不成了,扭头,朝着李治道:“晋王殿下,还请您跟你姐说一声。我公务繁忙,改日再来求见公主殿下。”在属下面前,咱得保持对王爷的尊敬。
“不敢,俊哥儿慢走。”李治装个小大人模样赶紧抬手止我行礼。
“啥事?窜皇宫里头来了?”一边匆匆地赶着路一边朝着纵马在我身侧飞奔的蔡楠道。咱的马术可比刚到大唐时简直就是一个质的飞跃,也可是说是从爬到了学会跑,现在也敢单手牵缰,另一支手叉腰或者玩马鞭耍帅了――
“吐蕃探子!在火器局,李组长他们抓到了仨吐蕃探子。”蔡楠的声音虽然也很低,但是落到了我的耳里却如一声炸雷,“吐蕃!”声音一下子陡然高了起来。
蔡楠还想说啥,赶紧阻止了他。这里可是长安大街上,谁知道有没有伪装的其他国际友人在偷听。打马狂奔,朝着进奏院飞奔而去。太好奇了,第一次能抓到探子这玩意,嗯,先去瞧个新鲜,看下古代吐蕃人跟现在的有啥不同。
“你叫啥?”围着这个看起来像是头头的家伙转了不下十圈,我终于得出了结论,吐蕃人身上的污垢绝对是他们的身体兵器兼护甲。
“……”瞪着俩眼珠子,抖着一大把的胡子,脸上还有此黄不啦叽的恶心玩意,身上那股子强大的骚味?还是臭味让人头皮发麻。害得我都不敢近前,只敢远远地问了句。“你是何人,胆敢乱抓人,我们是吐蕃的平民。”说话的声音和语调都很怪异,看来对汉语的理解能力较低。
我有点不太高兴了,指了指这捆的跟倒地猪似的吐蕃探子头目,朝着一干很是得意,造型打扮各异的大内密探怒道:“你们干吗?对方也是人。”
“?公子您这话是何意,我们也没说他不是人啊?”李孝德这假道士今天一身的农夫打扮,身上的污渍还不少。眼角上青了一块,可以想像得到当时这三位英勇的吐蕃探子在人数处于劣势时是作过英勇的抗争的。当然,这种抗争不值得提倡,见了咱们大唐的精锐,还反抗,不是自个找不自在吗?
“……”故意,故意误导领导的话,看样子,不收拾这帮家伙,不知道啥玩意叫人间大炮了是不?本公子凭啥能让这些家伙俯首贴耳,就因为,曾经让李孝德跟蔡楠这俩所谓的大内高手比划过,结果是,本公子黑了一对眼圈,不过这两位大内高手直接上了树丫,咋上的?被我生裂狮虎的大力一手一个直接丢上去的。正所谓一力降十会,你能打到我一拳,我就能把你的小身板给折叠了当板凳坐。从那以后,没人敢跟号称神力房二的本公子吊歪了。
见到我目射凶光,有要发彪的架势,李孝德脸上的汗瞬间就出来了,看样子,他已经回忆了起几个月前被夹在树丫上呆了一早上的痛楚。
“公子,您是想让我们给他们松绑吗?”李孝德赶紧补救。
“……本公子问的是,他们脸上哪来的大便!那玩意是谁抹上去的?!”我翘起了手指头,指着那仨位倒地猪脸上红不红、黄不黄的恶心玩意。
“……”一干大内密探全傻眼了,脸色红黑都皆有之,口歪眼斜者有之,竟然还有呲牙裂嘴想笑的,柳,叫柳啥玩意的小白游侠儿,还没等我翘起手指头,他大哥一巴掌扇过去:“笑啥!找死啊。”
刚下了课,走到门边想往里进来瞧瞧吐蕃探子的裘指导员听到了本公子的怒吼,呆愣愣地看了俩眼地上的三位一脸悲愤欲言的吐蕃探子,然后,才很艰难地朝道本公子说了句话:“这是他们的风俗,自个抹上去的。”
“啥?!”吓得本公子连退几大步,卖糕的,小日本有喝自个的小便来健身的,今天倒好,瞧了个新鲜,吐蕃古人已经开始用米田共来为自己美容了都。
李孝德终于反应了过来,赶紧凑我边上又快又低地道:“他们脸上抹的是褚泥,是吐蕃的风俗,古已有之。”
“……为啥不先行向我报告!”气得我七窍生烟,靠,害老子当着这么多国际友人的面出这么个大丑,现在灭口的心都有了,想把这帮不是玩意的大内密探全丢墙外头去。”既然是探子,还往我这丢干吗?都给我拉下去,一人先抽二十鞭子再问话。都给我观鞭去!”面如重枣,眉如卧蚕,很威严,很杀气的下令。恶狠狠的眼神扫过这一群大内密探,狰狞着脸,牙缝缝里憋出一句阴森森的死命令:“敢言进奏院抓到吐蕃间谍者,腰斩!”
“诺!!!”十八位大内密探,兼指导员、李组长、蔡卫队长一齐赶紧大声应诺,很害怕的样子。包括地上的三个吐蕃探子已经脸嘴发白了都,很像即将上火刑架的受难者。
“不能打我们,我们是吐蕃的良民啊!……”为首的那位吐蕃探子竟然还敢朝我喊话?
“行,不打也成,蔡楠,带他们去逛一圈刑房,然后……”小声地在蔡楠耳边嘀咕着,这货时不时发出一俩声狞笑声,嗯,配合得很好,蔡楠那张原本就难看的脸上,阴森残忍气氛更加的浓厚了――
三个吐蕃人刚一开嘴发出了叫声,立即被这帮子恶货拿布给塞堵得俩眼翻白。然后俩人一根棍子,喜孜孜地抬了出去,如同上前线慰问战斗在前线战友的老百姓。
总算没人了,赶紧倒些茶水在手上拍拍脸,烫得利害,唉,咱的脸皮还是达不到完全穿越的标准,最多是偶尔能达到覆盖太阳的温度而已,还是有很大的缺憾,以后还得再接再励。
坐在榻上,拿起笔在对着案几上的纸上,半天啥也写不出来,状态有点差,都是被刚才那该死的米田共美容法给气的。算了,明天再替李叔叔想军校建设的那些玩意,倒在榻上,头依在榻栏上,作思考问题状,偷得浮生半日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