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不敢,末将听令便是。”张君乂表情很是阴沉i是有怨言,只不过给李绩大叔压住了不敢吭气而已。
“苏定芳。”李绩大叔抬起了眼。“末将在!”苏名将兄大步踏出抱拳听令。“你部位于山谷之西面,入林而候,接我号令之后,你的五千骑兵斜插而至,直陷高句丽中军,务必要拖住高句丽中军于山谷之中,不能让其轻易脱身而走。”
“末将得令!”苏名将兄接过将令,退回位置。李绩大叔鹰目一扫,落到了一个人的身上。“薛仁贵何在?!”
“末将在!”薛仁贵站了出来,大声地应道。“老夫令你令一千精骑,立于山谷之右脊,等我号令,突入高句丽中军,务必要截断高句丽中军与后军之联系,等老夫的三千精骑到后,定会一击而溃敌之后军,由后而抄袭,一一拔除高句丽的三军。”李绩大叔阴阴地笑着望着地图。
大家伙均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一千精骑,可是对方可是好几万人,一扎下去,怕是连个泡泡都冒不出,不过薛仁贵毫无怯意,大声地领命。或许在大唐军人的眼里,都是以战死沙场为荣。
嗯?咋回事,兴致盎然地等了半天,这老流氓也不跟我吱一声,莫非是瞧不起我这个斩将夺骑、有万夫不当之勇的房将军不成?
鼓胸肌摆造型老半天,眼巴巴地瞅着李绩大叔这位老阴人,希望能给点提示,岂料李绩大叔瞅都不瞅我一眼,在沙盘前盘恒半晌,方指着山谷的最突出部:“还有……老夫需一人,率一千陌刀手,两千步骑和炮兵在此设伏,接到老夫将令,令炮兵由此击高句丽后军,谁可愿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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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探脑袋一瞅,我也探头看了一眼,这个位置就是在山谷北端,靠西最前沿的山头之上,就像是一个探出了半截脑袋的蛇头镶在大道边上,除了身后的山脉和林地,左侧的陡壁之外,有两面可以任由骑兵来去,这个地方很危险,但是,做战要是怕危险,还不如挖个坑把自个埋在土里装孙子,老子好歹也是大唐战将,热血青年。
“末将愿往。”几位将军跳将了出来,裴行俭和我都跳将了出来。“大将军,让末将去,末将才是最适合的人选。”我站了出来,鼓起了胸肌昂首挺胸地道。
“你?!……”李绩大叔瞅了我一眼,眉头拧起:“老夫另有任务派你,这里你不适合。”
我还待再言,李绩大叔直接无视我,朝着裴行俭道:“你来领这一军便是。”“末将听令!”裴行俭很是兴奋地道,还得意地朝我挤挤眼,抢我的饭碗,靠!暗中冲这丫的比划了个中指。
这个时候,李绩大叔总算是开始正眼瞅我了,沉声喝道:“房俊何在?!”
我心中一喜,总算是轮到俺这个年青俊杰了,赶紧站到了李绩大叔跟前:“末将在。”
“老夫与你两千陌刀精锐,两千铁骑,若是前军不敌,让出了大道,老夫要你的骑兵给高句丽人来一下狠的,两千陌刀手把高句丽大军的前路死死堵住,阻其攻势,不半稍退半步。与敌军纠缠在一起,张君乂的前军再从缓坡两翼聚而下击,截其中段,务必不要让高句丽前军中军中汇。”
“末将领命,定不后退一步。”我大声地应诺道。
分派了任务,出营门的时候,我唤住了正准备转回营帐调派将士的薛仁贵。“将军唤末将何事?”薛仁贵松开了马缰,回头朝我恭身为礼道。
“行了行了,这里可不是军帐之内,唤我一声贤弟便成了。”我不耐地回道。薛仁贵呵呵笑了两嗓子:“贤弟有何事?但言便是。”
“仁贵兄,此去你兵仅千余,可要小心啊,不过好在你是骑兵,一击不中,远遁既可,只要能让他们中军与后军隔断便可,切莫死拚。”我很担心,他这一路人马实在是太少了,薛仁贵反倒是像个没事人似的朝我笑了笑,拍拍他那壮实得快赶上我的身板:“贤弟勿忧为兄,大丈夫沙场征战,自以马革裹尸为荣,若得活,我定得大功,就算薛某真有个万一,还望遗爱贤弟看在你我相识一场的份上……”
这话我可不爱听,当即就翻了脸:“放屁!给老子好好地活着,你要记住,你他娘的可是本将军苦心培养的一代名将的苗子,你死了,老子的买卖不
了吗?你听明白了没有?!”我一把将薛仁贵差点就。
薛仁贵轻轻地扳开了我的手,朝着我露出了笑容,重重一拳砸在我的铠甲之上,震得我不由得一晃,薛仁贵自己倒退了小半步,不由得摇头苦笑道:“贤弟这身板,跟铁打的似的,你放心便是,为兄定然不会丧在高句丽的宵小手中。”薛仁贵最后一句话一吐完,一股子傲气油然而生。
清晨,天空飘着淡淡的薄云,太阳在云后闪着迷蒙的白光,周围一片盎然的绿意,我此刻正与我的亲兵护卫和李业诩、李敬业站在山脊上朝着远处观望,这里地势是山谷之中的最高点,视眼极为开阔。
回首望去,山谷之中,所有的骑兵正与坐骑似乎在交流着赶紧,有的还在喂食,而所有的陌刀手也同样坐卧在谷中,以节约体力。
“李大将军这一着是险棋啊!咱们可都是在赌项上之头,若是大将军不能如期而至,我可是死无葬身之所,当然,你爷爷肯定能按时而至的”李业诩摇头概叹了声道。回头瞅见李敬业蹲一旁不言,赶紧笑着解释道。
“我信我爷爷!”李敬业抬眼望着远方,目光很是狂热的那种,不过也是,谁有这么个指挥千军万马,临敌自若,决胜千里的爷爷都会感到骄傲的,李业诩也同样对他爷也是很顶礼膜拜的那种。
“不过不这么做,若真是堂堂正正而战,就算是胜了,也必然是惨胜,于整体战局不利。”我点了点头,赞同李业诩的话,但同样对李绩大叔的安排感到佩服,只要每一军都能按计划作出应对,这一仗,我有百分之一百的信心成赢,至于昌盛城那一万五千人,根本就是一队老鼠胆,李绩大叔已经布下了疑兵之计,另派游骑侦守四门,凡有进出城者,皆尽屠灭,以保证高句丽这两军之间不能传递消息,免受两面夹攻之厄,至于流霜和袁道长等人皆尽被留于大营之中,毕竟这一次作战极其凶险,大军根本就是移动作战,这一帮子牛鼻子老道总不能光跟在我们屁股后边跑,累都能把他们给累残废了,更别提还想替我们的伤员治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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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头拍了拍李敬业的肩膀,这位小伙子,无间道的杰出扮演者,我很看好的一位战略大师,只要能在学院里边精心调教数年,绝对又是一位李绩大叔一样的阴人级名将。至于李业诩,什么时候把他那爱出风头的性子改了,成就怕也不低。
“看,来人了。”李业诩指着山下低唤道,不多时,探哨自山下飞驰而至,在我们跟前滚鞍落马报道:“高句丽前军离此十五里!每军相隔约数里之遥,前军约为步骑两万。”
“嗯,知道了,我们下去吧。”我点头吩咐道。抬起了望远镜向北边望去,极远处,隐隐有大量的沙尘翻卷着。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终于来了。咱们也该下去了,”
不多时,高句丽前军终于出现了在视线可及之类,这些都是靺鞨的骑兵,看样子高惠贞是想以靺鞨的骑兵当炮灰,前军在谷口前略略顿了顿,整队之后,伴着呼号声,两万大军以大约五千骑兵为先导,杀气熏天的直扑而来。大地在许多马蹄践踏之下,沉闷地颤抖着。
我从望远镜里甚至可以看清那些面目狰狞的靺鞨骑兵那变形了的嘴脸,呼号着,手中的长刀在半空狂舞着直扑而来,战马那强健的身躯散发着丝缎一般的光泽,前军稳稳地守在谷地中央的平缓地带,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两军狠狠地撞在了一起,似乎连空气都被撞得膨胀起来一般发出清脆的爆裂声。直接对撞的士兵人仰马翻,血肉横飞。发着非人的嚎叫声,有的残肢甚至飞到了半空……
“所有骑兵上马!”我高声地喝道,翻身上马之后把面甲放下,伸手接过了房成递给我的精铁狼牙棒,重达两百余斤,我握了握,回首一望,两千精锐的大唐铁骑都已经执紧了手中的马刀,雪亮的、略有弧线的马刀散发着噬血的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