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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坐下”老爷子这一次竟然主动地拉起了我走向书房的矮榻。
“老爷请用茶,二少爷请用茶”绿蝶很懂事。
“俊儿”房老爷子抿了口茶,我也喝了一口,真是,古代的茶实在实在难以言喻,茶叶碎的跟矿渣似的,里面还加了很多怪东西,太没水准。
“这两日你着实肯下苦功,为父甚是心慰啊不过俊儿,为何此前,你却那样的不懂事,别说是让你抄书,就算是让你提笔,你都”房老爷子摇摇头说不下去了,看来,房遗爱很伤老人家的心。
“爹孩儿知道以前多有不对,那天你的一顿狠抽,让儿子失去了些记忆,却让儿子明白了一个道理,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从今天开始,儿子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迟到不早呃,父亲您怎么了?”老爷子的表情有点怪,嘴角很歪。
“俊儿好好好,看来你的头疾尚未痊愈,满嘴胡话,却也知道好歹了,不枉为父当日”老爷子很是欣慰地长叹道。
“老爷老爷。”当爹的还没训完话,门外就闯了进来一个家丁。
“什么事?没看见老夫正在与俊儿说话吗?”房老爷子很不悦,难得有机会让二儿子乖乖地坐下来让老子训。
“吴王殿下又来了,正在前厅等候,说是有大事要与二少爷相商您看”家丁看了眼房老爷子的脸色,小声地道,斜眼睛看向我。很好看吗?狠狠地瞪回去,家丁吓得直哆嗦。
“三殿下又来了?”房老爷子眉头一皱,扫了我一眼,我无害,我纯真,我继续保持着接受老爷子训斥的表情,很诚恳。
“唉算了,下次再说,你去见三殿下吧,三天两头往我府上跑,把这当什么了”房老爷子不满地小声嘀咕,很不幸,被我听见了,老爷子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干咳一声,很威严地扫了眼坐在跟边的我,曾经身为副校长心腹兼马仔的我心领神会,点头哈腰:“放心吧爹,打死我也不说。”
“对了见了殿下,唉”房老爷子有些无奈朝我挥挥手,看样子,对这个三殿下的无赖行为非常头痛,却又无可奈何,谁让三殿下的爹是他的顶头上司皇帝呢。
“爹放心,我去回了殿下,再来听爹的教训。”双腿一并,立正,信誓旦旦地保证,向后转,出门后朝着站在屋外的绿蝶笑了笑,揪着家丁就往前厅赶。
才到前厅大门,就看见李恪坐在胡凳上,跟一位留着短须的男子在那里谈话,谈吐优雅,笑声爽朗,衣容、样貌、神形皆是完美的典范,看看自己,有点自卑了――
“咦二弟来了,站在外面干什么,还不来见过三殿下。”短须男看到我站在门外发呆,朝着我招了招手,朝着李恪道:“我二弟这几日受父亲责罚,可能受了惊吓有些失礼了。”他看样子就是房遗爱的兄长,房遗直,字节,听绿蝶说了,我这个大哥人好心善,经常替我这个败家子在父母面前开脱劝解。而且私下里,兄弟俩的感情好的不一般。就凭这一点,就该对大哥礼貌一些。
朝着李恪来个半礼。“俊哥儿切莫如此,唉你受苦了”李恪同情的表情我怎么看都觉得假惺惺的。不理他,给大哥行礼。
“行了行了没有外人,不必来这些虚礼,俊弟,伤才好了些,就该多在家歇歇”大哥扶起了我,安慰地拍拍我的肩膀。
“知道了大哥。”很感动,是啊,咱是伤残人士,再加上熬了一宵抄三字经,就算不想歇也不成了。
“俊哥儿为兄有一事要跟你请教”李恪很无害地笑看着房遗直,这家伙明显在撵人。
“呵呵二弟既然来了,好生招待殿下,为兄先去给父亲与母亲问安”房遗直很有兄长的风仪。向李帅锅打了个辑,走了靠,大哥脸皮也太薄了吧,至少先把我打发这帅妖精你再走啊。
等我那才第一次见到面的老哥一闪人,李恪指着我大笑:“贤弟,前日为兄才算是开了眼,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依为兄之见,此语用在贤弟身上,当不为过”
“啊?!”难道我那天鬼上身了?
“望苍天,四方云动,剑在手,问天下谁是英雄如此豪言壮语,让为兄当场目瞪口呆,这两日里,还在回味贤弟的佳句,俊哥儿啊,你瞒得为兄好苦啊”李恪抓着我的手,一双电眼星光闪闪。
“”我以更加目瞪口呆的表情来回馈李帅锅。有点熟悉,这好像
“我就说嘛,房相善诗能文,广闻博览,精通百家,怎么可能生出俊贤弟这么个只懂舞枪弄剑的呵呵,为兄说错了,只是贤弟着实是真人不露相。”
我有吗?先人你个板板的,屠洪刚在我酒后穿越附身了?
“贤弟,该不是因为泄露你的真本领了,怕为兄嫉妒?”李恪看我半天不答腔,表情变得很幽怨。
“啊没,那只是小弟偶然灵光一现,当不得真,当不得真”我脸皮以前不算厚,但是,现在很有必要厚颜无耻一把,我总不可能告诉他版权所有者不是我,然后带他穿越时光隧道去找屠偶像,那样的话,很有可能文武双全的李帅锅会把我丢进前院的池塘。
李帅锅狠狠地鄙视了我的一眼,一抬眼看天色:“快走,今日我带贤弟去个好去处”李恪难道跟我有仇?刚来房府又拽起我就往府门而去。
“兄台饶了小弟吧,小弟身体尚未康复,抄了一宿的三字经,两眼昏花,已经迷糊得快看不清路了,饶了小弟吧”害怕了。谁知道今天李帅锅又会想出什么招。赶紧求饶,耐何李帅锅心如铁石,把俺的话当耳边风,府门外,就看到李漱小萝莉在府门外一蹦一跳地。一看到我出来,小萝莉笑的更甜了,一对漂亮的弯月眯成了狐狸眼。佛祖难道真让我去云闻阁追杀胖掌柜?
上了马,方向不对,不由得擦了把冷汗,还好,不让俺去提刀砍人就行。我的忠仆呢?一扭脸,没见人,正困惑。给我牵马来的家丁解释道:“房大哥昨日受了夫人差遣,与管家到城外的庄上去了要不要小的陪您过去?”
我还没开口,李漱倒先针对起我来了:“哟房二公子,怎么了,我们都没带一个随从,想不到您驾子比我们还大啊?”挑着眼角说话,漂亮很,可惜,让我看着讨厌。
大手一挥,很潇洒地用力一提马缰:“不用,本少爷就算是单枪匹马,刀山火海照样能七进七出。”靠表演得太用力了还是马缰太硬的缘故,掌心硬被马缰勒掉一大块油皮,辣疼呼呼的。
身下的宝马看样子跟我心有灵犀,嘶鸣一声直立起来,吓得老子差点一屁股掉地上,才记起来小时候骑过驴,也骑过马,不过,试驾驾龄总计不超过五分钟。赶紧紧抓住马缰,战战兢兢地驾驭着身下具有西域血统的座骑,――
“贤弟,今日我们去卢国公府寻那杀才的晦气。”李帅锅马鞭很潇洒地往一挥,小萝莉兴奋的高声应和,而我,咬牙切齿,按少林武功口诀,保持卧如弓的身形趴在马背上。
“贤弟你这是”李帅锅看我的眼神很奇怪,对我骑马的猥琐样子很不满。
“小弟我这受了重创”指指自己的脑袋,表情很悲切:“以前很多事都记不起了,就连马都快不会骑了。”
“哦”李帅锅表示同情地点点头,旋及笑道:“不要摆张苦瓜脸,待会,贤弟切莫如此,免弱了你我的风头。”
“兄台放心,今日只要不喝酒,不赌钱,为德兄指东我绝不往西,让我打狗我绝不撵鸡!”先说出来,免得一会李帅锅想让我这个伤残人士当炮灰。
李帅锅一呆,指着我笑骂道:“好你个房遗爱,好一个指东不往西,打狗不撵鸡,这些混话也能说得这么有趣,不愧是房老爷子的儿子,不过,你也太没义气了”
“哼没胆鬼!前日里见你,还以为你转了性子,谁曾想”小萝莉斜着眸子,从鼻孔哼了出来。
“”无视萝莉中,继续赶着我的马,跟李帅锅吹牛打屁,气得小萝莉在提着马缰纵着座骑不停地在我身前身后转悠,咱不理你,怎么的,有本事你咬我?
李帅锅似乎对我的失忆症有点相信,一路上,我终于了解了程处亮是啥人,他竟然是三板斧程咬金的二子,今日去他家,却不是为了报前些日子输得差点脱裤子的旧恨,而是因为李帅锅的皇帝爹把第十一个女儿清河公主李敬指婚给了程处亮,今日,就是程处亮设宴请一干纨绔庆祝此事,身为准姐夫的李帅锅,有了热闹怎么不凑,放下狠话,今个不收拾下程处亮那人渣,他李字倒着写。
看到了门头上的卢国公府四个大字,隔着府门,我已经听到了鬼哭狼嚎,怒骂声,狂笑、叫嚣声,甚至兵器撞击声,天哪!这到底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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