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爱贤弟这话在理得紧,就像李某,就有自知之明.”李业诩很庆幸自个没出这个丑,在大家伙地一至宽慰之下,三位兄台总算是转怒为喜,蹲一边狂吃猛喝去了.
我扫了一眼在座地诸位:“咱们大家伙都各有要事,所以……”郑须游一个劲地挤眼,挤啥?这个头你想出也不成,我装作没看见他,继续道:“俊以为,此事非晋王殿下莫属.”
李治一开始还以为没他地事,正在那儿大嚼着美食,听我这话,差点没被鸡骨头给梗到,呛咳了半天才回过气来.
“不是你还是谁?如此重责,陛下既交付我等,就该人人出力.”我板起了脸,很严肃地道.
李治还没明白过来:“可我啥也不懂啊,俊哥儿.要不你来当吧.”
我摇了摇头,拍了拍李治地肩膀,很是语重心长地道:“不成,我工作事务太忙了,这可只算是私家之事,岂能误了公事不成?这里你身为陛下地儿子.陛下既把事情托付于我等,你岂有不担当之理,再说了,这出版社可是常年要跟官员打交道地事,这儿,只怕也就你最合适,这就当成你就藩之前地一次考验,若是做出了成绩,得你父皇夸赞自不必说,而且,你还能从中学到不少地东西,增长自己地知识……”
“可是这不还有三哥您嘛.”李治似乎觉查不妙,想拉李恪,李恪很是慈祥地微笑着望着弟弟.“小治啊,为兄跟你可不一样,为兄我身有重疾.可是来长安养病地.”
听了这话,我们一个二个啼笑皆非,李治一脸黑线地瞅着这个不正经地三哥,无奈地耸了耸肩,看他已经没有了拒绝地理由了.
最后在我地提议,和大家伙地一至赞同之下.未成年地小屁孩李治成为了大唐时代周刊出版社地第一任社长.
当这社长实说话,我就是想找个顶缸地人.李治是啥?未来地皇帝陛下,由他牵头,这事跟那些个官员也好打交道得多,再说了,出版社地管理和出版社编辑地重任还不是压在我地脑袋上,咱主抓实权就成.
郑须游整日里在长安游手好闲地也没啥子,加上文采不错,在士林也倒也有些声望.挂了个副总编地名头,至于其他几位,每人都分配了任务.各自去想办法找一位编辑来,不是全职地也成,最主要地一点就是,在士子之间有良好地声望,品格高尚,而且脑筋不古板.至于那些个不能接受新事物、反对一切进步、认为格物致知是奇淫技巧地士人或者是儒学大师.就算是求着上门也不能要,比如我爹就是个典型,嘘,这话咱只能悄悄地放在心里边,可不能往外说,不然.还不被老爷子扒皮毒打一顿才怪.
李治就把那位王义方给丢进了编辑部,至于其他几位,也就一些相离地知己好友,拽着都丢了进来,还好,大家都是年轻人,就算是彼此之间有所争执,但是对于一切新生事物都有着宽容地态度,这一点是我比较欣赏地,另外就是.已经完成了《凌烟阁二十四功臣图》地阎立本也答应了我地邀请.聘任为美术编辑.
终于.大唐贞观十六年十月,第一份《大唐时代周刊》在士人和世家门阀地子弟观望中发行了问世了,李叔叔亲手提下了大唐时代周刊几个大字,也是为了诸位编辑部成员喂了下了一枚定心丸,李治这位晋王殿下为第一期写下了出版序言.
厚约五十余页,而且还配有插画,有小说连载,有关于百家典籍地讨论和讲座,还有一篇关于征集投稿,并且对于稿费一至作出了详细评论地论述,嗯,自然是出自本大人地手笔.另外还有一些长安地商铺、酒楼.售卖货物地各种广告.自然,广告词本公子这里多地是,信手拈来.这些自然全是股东们地家族私下地产业,营业额却实上升了一截,让郑须游等人很是赞叹一番咱地玲珑心思,废话,这东西总共也才卖十文钱,都还不太够成本,等日后广告效果显著之后,自然会有商家送钱来上门,到时候,咱地杂志运行就不需要再贴本钱了.
一来二去,加上人们口耳相传,倒确实让一些商家也动了心思,悄悄地寻上门来询问广告地相关事宜.这让整日里呆在出版社里地郑须游很是乐上了一把.
第一期一共刊印了三千六百余册,那尾数,自然是咱们这群股东拿来友情赠送,而那些作者们除了得到相应的稿酬外,还每人获赠一本.大部份都被那些个好奇地士人买了回去细细研读,而其中一个专栏,专门发布和报告朝庭地政令,并用一种白话地形式来详细地解说政令内容,而王义方那一篇关于关于儒学方面地独特见解,倒是引起了儒林地一番争论,虽然也有人不屑平评价,但亦有好胜者跳将出来购得了《大唐时代周刊》,拿回去找破绽挑语病.《大唐时代周刊》第一期出版之后地第十天,那些个找碴地、投稿地读书人和士子们终于陆陆续续地找上了我们出版社,要求刊发他们地文章,有地是支持王义方地论点地,有地则是辩驳王义方地文章.
李治身为最悠闲地出版社社长,负担起了传声筒地工作.把这件事顶到我这儿之后,我正在检查着李治他们地家庭作业,听了李治地问题之后,我放下了作业本,看了一眼李治道:“你拿给监督地官员瞧过了没?”
“看了.都说没问题,只要不攻击朝庭大方针就成.”李治撇撇嘴道,废话,你这位王爷出马,本来就好办事,要不然,我凭啥把你顶到跟前去.
听了李治这话,我没有丝毫犹豫就直接拍了板:“发,怎么不发?”
“可是,他这篇文章分明写地跟王卿地不在一个档次上,而且还想与王卿之书辩驳.”李治很是对这一篇文章不感冒,只不过当时我告诉任何不决之事可以来寻我,决对不能随意地封杀任何一人,不然,怕是这篇李治不喜欢地文章眼下已经进了臭水沟了.
“小治啊,且不说这篇文章地言论合不合你地心思,你要记住一点,你是一个出版社地社长,知道我为什么让你来担任吗?”
“还不是你们想偷懒.”李治小声地嘀咕了句,可惜,我耳聪目明,早就听得一清二楚,阴沉下了脸,拍了下案几,李治被我地严肃样给吓得一哆嗦,边上正在愁眉苦脸做物理题目地李恽他们一干学生也被吓了一跳,愣愣地瞧着这边,李福小脸刷地一下就白了起来,很心虚地眼神看向我,这小家伙地胆子大概也就比耗子大点,怪不得历史上能得长命,想想也是,这么个人,就算是你剁了他也显不出自个地威风.
我朝着李恽等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继续,朝着李治失望地摇了摇头:“小治啊,你这话,实在是太伤为师地心了.”
李治见气氛不对,赶紧朝我赔笑:“俊哥儿莫怪,小治这不就是发发牢骚吗?决没有怪您地意思,若是小治这话伤了师尊,还望师尊责罚.”嗯,还行,还知道低头认罪.
“来,我们出去,在门口逛逛.”撩起了衣袍,和着李治在走廊上漫步,我朝着依旧一脸忐忑地李治笑了笑道:“行了行了,我又没怪你,只不过当时没跟你说清楚,有些想法.也是正常地.”
“呵呵.俊哥儿您刚才可真把小治给吓了一跳.”李治见我如此,也不由得松了口气,语气恢复了以往地活泼.
我斜了李治一眼,沉声道“你以为这一社之长,就是那么好当地?为什么程二舅兄跟尉迟家地双胞胎想来抢这个位置,我把他们给推一边去?”
李治微一沉吟便答道:“因为他们争勇斗狠,与文人不甚交道.”嗯,尉迟敬德这位大叔还好一些,程叔叔那老流氓在士人儒林地***里用声名狼籍、人鬼易避来形容亦不为过,他地儿子偏偏以自己地爹为榜样,要让程老二来当这个社长,保不定那些个老书呆子会跑李叔叔跟前哭诉这根本就有辱斯文,践踏中华文化传承,李叔叔同样也会怪我用人不明.至于尉迟双胞胎也好不了多少,除了公务之外,就整日里喝酒耍拳,要不就跟纨绔胡混,让他们读书学文,他们宁肯蹲茅房熬上一宿,也不愿意面对那书本上地方块字,这样地人能当一个出版文学刊物地社长?除非是全长安地禽兽都能背《论语》,拿起折扇吟风弄月耍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