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城宣庭殿
“诸位同僚,云皇确在诸天界。”岳云这句话刚说完,便引起了轩然大波。
岳云那一派诸神刚因为岳云的到来松了一口气,结果没想到岳云居然直接说出了这样的话。
“岳云,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背着我们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此时,云梁什么也不需要做,在云皇这件事上,众神对岳云已经开始口诛笔伐,太尉白舒云,也难逃这一劫。
“这件事,是我的过错。我会辞去相职,云界的一切事务,就烦劳御史大人和太傅大人。我明白,我辞去相职,也无法平息此事的后果。在我归墟之前,我将不再担任任何职务,我也不会再回到洛天城内。一周之后,我会离开洛天城。”说完,岳云便将相印交给宁征,宁征看了一眼,带着相印回到了承先殿。
信国君看了一眼岳云,奇怪他怎么没有做出解释,就揽下了所有责任。
“相国大人,你将云皇陛下送往诸天界,不解释解释吗?”“卫尉大人,我将云皇陛下送至诸天界,为了什么,大家都明白吧。”“岳云,你什么意思。还有白舒云,你身为太尉,竟亲自带兵封锁明光殿,你想要做什么?岳云已经辞去相国职位,你也说说你该如何。现在诸神都在宣庭殿,不如就进行朝议。大家讨论该如何处之你们这两个奸臣。”
岳云那派的神对于岳云辞去相位,也感到震惊。一听还要白舒云担责,便想着反驳。但岳云和白舒云看了对方一眼,都摇了摇头。“请太尉带兵封锁明光殿。我是怕其他四界会趁机到明光殿生事,故而派人请太尉带兵前来。太尉尽忠职守,只是我的方式不对。”“太尉位居三公,却如此不明是非。卫尉信国君大人派兵严守洛天城,性格稳重。以我之见,不如让信国君升任太尉。”此话一出,便立刻得到了太傅那边的赞同。岳云一行虽然想反对,但处于风尖浪口上,不好开口。
“卫尉信国君在这件事上的确当受我等赞誉。不过岳相国所言也不无道理。只是白太尉行事确有不当。白太尉担任太尉一职也是我等四千年前同意的结果,这些年过去,白太尉所作所为大家也有目共睹。
我云界是神族第一大族,一日之内罢免两位三公,不免让外族看轻。若是再因为这事旁生其他事端,也得不偿失。”太仆陶光接着付邦云的话说“不过非常时期,白太尉确实要付一定责任。不如让白太尉离开洛天城,巡视我云界十三州三十六郡。防止因此事生出的其他事端。白太尉巡视之后,诸位同僚再行定夺。如何?”
“御史大人与太仆大人高瞻远瞩,我等佩服。”这次,以云梁为首的众神自然是不会同意的。
他们还未开口,“两位大人所言有理。
老夫赞同,只不过界使乌承在此事表现拖泥带水,才有了今日的这么多事。
以老夫之见,不如将其召回云界,再派另一位同僚去诸天界,两位意下如何?”云梁看着付邦海与陶光,他也想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信国君说的没错,现在来自诸天界的消息是最重要的。
“界使之事,太傅多费心。我们就不参与了。”
德阳殿
“信国兄这件事处理的真是漂亮。
如今,岳云辞去相位,又要了离开洛天,归墟之前不得回京。
白舒云虽然逃过一劫,但巡视十三州三十六郡并不是短时间内能完成的。洛天城内,九卿之职他们只剩大司农和廷尉。
如今云兄又以太傅之位行政,岳云让白舒云带兵封锁明光殿,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德阳殿内,借着这次的事,云梁这边的诸神全回到了洛天城。
今日,他们可以说是大获全胜,正在庆贺。
刚刚说起封锁明光殿,让信国君感到疑惑,他招来一个侍从,说了几句,那个侍从就离开了。
承光殿
岳云辞去相位,他们只能到白舒云的承光殿。无数年的修身养性,今日在承光殿体现出来。没有垂头丧气,只不过说话的少了一些,偶尔叹一口气。
中渝原忍不住,“岳兄,我们相识近一归元。今天这件事,可不是你的处事风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就是你一时不察,让信国君算计,也不该将白兄牵扯进去啊。”
中渝原的这几句话,问出了他们的心声。“如今,洛天城内只剩下张兄与秦兄,乌兄回到云界,只能去三公府任副职,现在云界大事全由云梁负责,乌兄定然也得不到好出路。哎,岳兄,这件事你做的实在是失当啊!”
岳云看着他们,对他们的话似乎也不是很在意。
他做事也向来如此,向来不会将他的想法全盘托出。“这件事,来的突然。我的确没有处理妥当。但云梁也就赢在了表面上。等白兄巡视完十三州三十六郡。回到洛天,依旧是云界太尉,位居三公。
乌承可以来承光殿帮助白兄分担一下事务。我辞去相位,归墟之前不会再回到洛天。诸位不要我忘记,我也只剩下不到四百年的时间就要归墟了。
现在云梁一派得势,就是付御史不想结党,也不得不和陶太仆联合。我等正好在这漩涡边缘韬光养晦。”经过岳云这一解释,诸神的神情才慢慢有所缓和。
“岳兄,我还有一个疑惑。这云皇的踪迹,怎么会被徐汜将军先发现呢?岳兄在去明光殿前,曾去了诸天界,可是为了这事?”
“不瞒陈兄,岳某此去诸天界,也确为此事。只不过刚到诸天界,就被众俄拦下。诸天界的那几位,他们也在看着我。我只能回到云界。我归墟之前不回洛天,也是想趁此机会再去诸天界。”
“众俄,他的手未免也伸得太长。我云界的事,他也想要参与?他以为被万族称为‘道祖’,行事又总以天道为借口,就可以为所欲为。他可不要又忘记,这六界,是我神族塑造的。”“莫兄慎言,天道无公无私,这些话,还是不要说出的好。”
诸神在承光殿待了一日多,便陆续离去了。
事情处理完,他们也要回各自的州郡。
殿内又只剩下岳云与白舒云了。“白兄,这次明光殿的事,连累到白兄了”,岳云对着白舒云抱拳致歉,白舒云摇了摇手,“岳兄哪里话,岳兄也是为我等考虑。只是岳兄这次独自担责,我也有愧。只要将明光殿的事全处理好了。就是大将军,也对此无可奈何。”
“宁征大将军,对他我倒是不太担心,云皇在明光殿千年时间,他对此都无可奈何。离开云界,我查阅古籍,他怕更是什么也做不了。“那岳兄所担忧的是什事,太傅?信国君?”
“实不相瞒,当徐汜将军传来消息说在界域处感受到云皇气息,我也是十分吃惊。这也是我再去诸天界的原因。”
“白兄,云界的事,就烦劳白兄多费心了。我时日不多,马上就要归墟。到时又要再麻烦白兄。”“岳兄尽管放心,云界这里,一切有我。”他们互相抱拳告别,岳云便离开了洛天城。
诸天界三十三重天
在岳云闯入诸天界之前,“三天”便在三十三重天上了。岳云离开诸天界后,众俄便回到了三十三重天。
“圣师,岳云这次前来,是为了什么?”轩天问道。众俄摇了摇头,“岳云竟敢强行打开界域,真是大胆。他们神界,越来越没有规矩。这无数次的归墟,还活以前的梦里。神族统治六界,笑话。自己的事都处理不好,还做着春秋大梦。”
“圣师,岳云如此匆忙的前往诸天界,看来之前界域的传言是真的了。”帝天向众俄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嗯。没想到,还有让岳云手忙脚乱的事。他思维极其缜密,这次这么匆忙,老夫看他的架势,是想强闯我诸天界,他做事倒是果断,估计想到后果沉重,便又回到了云界。”
“诸天界,单凭岳云自己,还相差甚远。”“应天师弟,岳云并非莽撞之徒。圣师,我有一个疑惑,圣师可能解答?”
帝天看向众俄,“传言有神皇的气息在风界与诸天界交汇之处出现。这消息,也是云界的将军徐汜发出的。向来云皇在诸天界,是岳云一手操控的。只不过为何来到诸天界,并非赶往风界界域处,而是去往东部?”
对于帝天的问题,应天想了想说“师兄所想的,却是个问题。若是说岳云想保护云皇,声东击西。故而赶往东部迷惑我们,但显然不可能。如果他想保护云皇,那他们神族当年又为何做那件事。这千年时间,为何将他封印在明光殿。或是这是他们云界在谋划什么,可云界内部的情况我们清楚,虽然消息并未传来,但让云梁和岳云共事,是不可能。除非,云皇不在风界界域。而是在东部,甚至在西陆。”
“西陆,那里与东陆又是另一番情形。云皇不论在哪里,都是一个问题。”
“圣师。”轩天对着众俄拱手行礼。“云皇现世已成定局,先不说他们云界内部。在这诸天界,大大小小的势力听到这个消息必定会有所谋划布局。更不用说十三宗。我们,是不是也要做一些事情来应对这件事?”
但众俄对他们三个摇了摇头,“云皇的事,确实是一件大事。但眼下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我们处理。这是天道的天谕”
看到天旨上的内容,三天的表情比听到云皇在诸天界还要惊讶。“圣师,这真的是天谕?”轩天问出了帝天与应天的疑问。
“千真万确。”言简意赅,证明了此事的真实性与重要性。
“云皇,还有这件事。虽说只有这件事来自天谕,但其中真的没有联系吗?”“帝天师兄,你也认为太巧了。可事实就放在我们眼前,不是吗?”“圣师想好如何处理了吗?”
“轩天,你已经有了想法?”众俄看向询问他的轩天。
“回圣师,有了一点。大衍道宗与巫妖同在东陆,两位师弟认为此事与云皇只是有某种巧合。刚刚我们对云皇所在有一定的推测,,如果他在西陆,那里我们干预有限。但他要是真在东陆,在这件事上,我感觉,他注定会参与的,无论在是否知情的情况下,在他的背后必然会有无数只手推波助澜,总有一只手,会让他参与到这件事上来。有云皇的参与,我们就好办了,不是吗?”
“这样,有云皇参与,我们大衍道宗也不会太显目,而且,还有其他的势力。”
“恩,巫妖的事,它们本身也是个麻烦,毕竟他们不死不灭。还有亘古大山,轮回,这一切,都要留意。云皇,不论他在哪里,迟早会出现的。”
不死不灭
他们四个互相望了一眼,以前风界也是无限辉煌,风离渊也曾不死不灭,如今风界不也被封印了吗?只要找对方法。
德阳殿
聚会过后,信国君并没有离开。云梁明白,定是他想到了什么,“信国兄,可是有什么问题?”“云兄,我在聚会时让手下去往明光殿,现在传回了消息?”信国君附在他耳边说,“明光殿的司天鉴消失了。”
“什么?”云梁大吃一惊,转念明白了白舒云为何要封锁明光殿,更是为岳云的胆大妄为和谋划的所震惊。
“岳云离开洛天城,怕是也有预谋。我们要早做打算。云兄可想过谁担任界使?”
“信国兄有了目标?”
信国君直接单刀直入,“云界并无大事,不如让我去诸天界担任界使。”
三个男人彼此看着对方,杜攸羽冷漠地说“诸天界倒是对云皇的下落颇为关心,云界和其他三界并无二致。”
“神族一向如此,对吗?明皇。”古山空并没有答话。
“我倒是想起了玄皇的一段往事”张痕津看着杜攸羽,“谁的往事也不少,张先生可比我们两个存在的时间久远得多。”
古山空似乎有自己的问题,一直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