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不要忘了我的防身之器

意犹未尽将剑谱归还给应无臣,她都记在脑子里:“多谢九郎君这两日照拂,军中之事还要偏劳九郎君,九郎君的恩情,我记下了。”

“君家阿妹记得我的防身之器便是。”应无臣提醒一下。

“没忘没忘。”她又不是随口一说,是真的记在心里,并且已经有了一点想法,眼下缺炼器之材,正好这次给了东西与蔺雉桓,让他去南朝看看可有。

应无臣满意轻轻点头:“时辰不早,早些启程。”

以免军中将士看到,早些启程,才能在关城门前入晋城。

君辞也不磨蹭,马匹、干粮、传符这些应无臣都给她备好了,她翻身上马,骑在马背上看了眼应无臣。

她想说一声多谢,却又觉着她对他说了太多的谢,不论应无臣身份是什么,他目的是什么,他说过不会累及君氏,且他来了京师,的的确确助她良多。

笑了笑,君辞不发一言调转马头,策马离去,转眼就消失在天光未明的夜色之中。

晋城,蔺雉桓已经早早来了两日,现在也正式与蔡氏兄弟搭上了线,对于蔺四郎的大名,蔡氏兄弟也略有耳闻。

查清楚蔺雉桓来历不存疑之后,蔡氏兄弟对蔺雉桓这个买主很满意,不过死咬着十万贯不松口,也带了蔺雉桓去看了那一批琉璃。

十万贯,也的确是蔡氏兄弟忍痛割爱了,若非周光催促得急,他们兄弟慢慢出手,少则要多赚几万贯,多则翻两倍也未必不成。

蔺雉桓是商人,商人就喜欢用最小的本赚最大的利,只愿意出七万贯。

双方僵持不下,三万贯蔡氏不是填不了,但是填了这笔钱,蔡氏就会陷入窘境。

周光要十万贯,就绝不能少。

蔡氏兄弟见蔺雉桓这么固执与吝惜,也只能转头备选一个人,只是这事儿要瞒着周光,又要寻到能够拿得出这么钱财,同时取了琉璃能够赚到的人实在是太难。

“兄长,晋阳等不及了。”蔡二爷提醒。

大丞相给了五日时间解决牧场的事情,决定周氏新郎主,还有两日,他们必须在后日就把钱财送到晋阳。

“这蔺四郎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蔡郎主有些怀疑。

蔺雉桓来得巧合,这价给得又这么令他们不上不下,原本他们要的是十五万贯,蔺雉桓竟然开口就说他只能拿得出五万贯,后来又几番唇色,说硬凑了两万贯。

七万贯,恰好是他们能够接受,填补得住的缺口,再少一点他们都不会考虑蔺雉桓。

再多一点也寻不到愿意吃下这批琉璃的人。

琉璃在北朝已经是默认为大丞相的私产,他们也经营着兜售琉璃的营生,为了不让朝廷开口索要,就是个小店铺,买些精致之物,大批都是背地里进行。

这些琉璃拿回去,就不能在背后摆在明面上,风险也的确足够大,蔺雉桓就是死咬着这一点,琉璃易碎,此去南朝,又路途遥远,蔺雉桓只差把自己说得要了这批琉璃,便会血本无归,偏他们又反驳不了。

“谁不知他走南闯北,消息灵通?”蔡二爷道,“只怕我们为何私卖琉璃,他都心知肚明,我听下人来报,他似乎还欲购置些马匹牛羊……”蔡二爷眸光微深,“兄长,我们不若让都督施压吧?”

“让都督施压?”蔡郎主皱眉看着弟弟。

“十万贯,都督便再心思不细,身边也总有心细之人提醒,与其让都督猜疑我们。不若让都督出面,把晋阳牧场那些马匹牛羊卖给蔺四郎,蔺四郎还敢得罪都督?”蔡二爷把心中盘算说出来,“就要他十万贯,我们再私底下将琉璃一并给他,让他为我们遮掩。”

这是他能够想得出的最好法子,琉璃与马匹牛羊一道卖给蔺雉桓,恰好十万贯。

本身那些牛羊马匹也能值十多万贯,但现在白送也无人敢要,那这些来抵三万贯的缺口,必然要周光亲自出面,压住蔺四郎才行。

以势压人,是周光的秉性。

如此一来,十万贯是怎么来的就有了明路,旁人也不会猜疑他们兄弟。

当然这也是蔺雉桓想要的结果,牛羊马匹都是他正大光明从周府买走,打着是从大丞相府上购置而来,一路到南朝之前,都会畅通无阻。

不看僧面看佛面,北朝还没有几个人敢不给大丞相脸面。

借助运输牛羊马匹遮掩琉璃,他可以省了不少事儿。

蔡郎主当下去寻了周光,煽风点火一番,周光亲自来了一趟,见了蔺雉桓就用强势的语气告知他:“我有马匹两万余,牛羊个一万余,尽数卖给你,作价十万贯。”

蔺雉桓不卑不亢:“都督,周氏马匹牛羊皆为上乘,若是如此数量,十万贯小人不敢购,这是欺瞒都督。”

周光很满意蔺雉桓的识趣:“这批牛羊马匹有瑕,你可安心,我不亏。”

“不知暇在何处?”蔺雉桓谨慎询问。

周光长得本就面有凶相,脸一沉更令人心惊胆战:“蔺四郎,在晋城我令你买,你就得买。否则……这晋城好来却不好走。”

蔺雉桓明知道周氏握有最大的资源,却从未想过与周氏合作,就是不喜周氏霸道与残暴的手段,他故作忍受屈辱的模样:“多谢都督为小人劳神。”

周光不喜欢他这明显不乐意的态度,却又觉得他不乐意才正常,想到自己到底坑了人家十万贯,难得有些良心发现,不与他计较:“明日,你便随我去晋阳。”

周光一走,蔡氏兄弟就寻上门,对上的就是蔺四郎冷沉的脸。

蔡郎主不欲结仇,只得道:“蔺四郎见谅,老夫也是迫不得已,都督要十万贯,这才打算私卖一批琉璃与四郎,实在是四郎不肯松口,都督催得急,我只得出此下策。”

“郎主便不怕我将你们私藏琉璃,作价高大十数万贯告知都督么?”蔺四郎冷笑。

蔡郎主胸有成竹:“四郎并未告知不是么?你我都是买卖人,想来也知我定会补偿于你。”

天火是古代对流星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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