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城通向冀州城的官道上。
徐州城外一役,张辽夜袭大营,杀得颜良惊魂未定。
文丑这个老六。
给他使个眼色,是让他赶快逃。
这个呆货,竟然以为自己的意思是二人合力击杀张辽。
玛丽隔壁的,疯了吗?
盔甲还没穿上,穿裤衩和张文远肉搏呐!
可笑至极。
这种脑子难怪会先挂掉。
颜良自离开大营,带着箭伤,一刻也不敢停留。
此刻也顾不得身后狼狈逃窜的二十万大军。
自己一个人,带着几百亲信,马不停蹄地向冀州城逃亡而去。
一阵猛跑,渐渐地,觉得耳边没有了喊杀声。
回身望去,身边只剩下不足一千人。
颜良皱紧了眉头。
二十万大军打徐州。
城没攻下,还几乎全军覆没,甚至,折了文丑。
这次回去,估计是凶多吉少啊!
颜良无奈地摇了摇头。
举目茫茫中原,除了荒草,便是凄凉的坟冢。
萧萧西风,漫天黄沙。
枯枝风中悲鸣的老树下,一抔干裂的泥土。
何处才是我的归宿啊?
……
冀州城议事厅中。
“你特么的说什么?”袁绍看着跪在下首的颜良,怒不可遏。
“颜良,你丧师辱国,还敢回来见我?”
“二十万大军,打一个小小的徐州城,竟然打成这副狼狈不堪的样子。”
“就算是我能容你,二十万死去的大军能容你吗?”
“你让天下诸侯如何看我袁本初?!”
“来人!”袁绍气得召唤刀斧手,“把这个废物拖下去,军法处置!”
“主公,饶命啊!”颜良惊恐地大叫道。
“不是我军无能,实在是徐州兵,曹旦小儿……太狡猾了啊!”
“曹旦那小子,把城墙修到十三丈高。”
“我们久攻不下,不得已,才采取围困徐州的策略。”
“想着徐州城中粮草用尽,我们再攻徐州,轻而易举。”
“没想到,曹旦不知道使了什么妖术。”
“徐州城的粮食就好像是吃不完一样,每日城中有酒有肉的。”
“围了五天,城里愣是没一点儿动镜。”
“我们正准备动员大军,翌日攻城来着。”
“谁知道当晚徐州兵就搞起了偷袭,打了我和文丑一个措手不及。”
“敌将张辽,趁乱还斩杀了文丑!”
“主公,饶命啊!”
一旁的许攸皱了皱眉头。
出征之前,是自己将徐州曹旦描述成不堪一击的角色。
谁能想到,这个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年州牧,竟然将河北第一员上将打成了这副倒霉相?
若是此刻颜良有失,主公今后对自己也会不信任。
看来只有保住颜良,让其将功补过,才能在主公面前,多少维护一些自己。
同时,也算是在紧要关头卖给颜良一个大人情。
日后在冀州武将势力中,也有了自己可以使用的一张牌。
想到这里,许攸上前一步恭敬道:“主公息怒。”
“颜良将军此番,确实是轻敌了。”
“不过,依着颜良将军所言,徐州之事,确实很是蹊跷。”
“不知道曹旦是用了什么妖术,能将城墙修建的如此之高。”
“甚至还让徐州城中似乎是有吃不尽的粮草。”
“颜将军对我冀州劳苦功高,只因一战得失便要其性命,恐怕有失公允。”
“眼下主公正是用人之际。”
“徐州牧曹旦,前番杀了主公使节,此番又让主公折了文丑大将,还搭上二十万大军。”
“徐州和咱们冀州的梁子,算是结上了。”
“主公何不让颜良将军收了徐州曹旦,戴罪立功?”
袁绍是个没主心骨的,本来就舍不得杀了颜良,这个自己手下的第一猛将。
只是刚才正在二十万大军覆灭的气头上。
叫刀斧手拖走颜良的时候,自己就已经开始后悔了。
只是碍于主公的面子,不好收回自己的命令。
现在既然许攸上来劝谏,也算是给足了自己面子。
袁绍自然愿意顺着台阶下。
于是,袁绍咳嗽一声:“好吧,就依子远之言。”
“孤再给颜良一次机会,此次若是灭不掉曹旦,收不了徐州城,就别活着来见我了!”
此刻,颜良有一种死而复生的感觉。
他感激的看了一眼许攸,然后上前对袁绍拜服道。
“主公大恩,颜良没齿难忘。”
“末将此番一定斩了曹旦小儿,为文丑和死去的弟兄报仇!”
“好!”袁绍拍了一下案几,“既然如此,孤就再给你二十万大军。”
“务必荡平徐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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