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应该是于吗?”
“不是,就是李,我听得很清楚,那持剑的女人说的便是李字,她身旁的女人,反倒像姓于?”
“这么乱?这怎么可能啊!”
李荒忍不住惊呼,看着面前的无头尸身,他一次又一次的对树林深处起了想法,可当他那种想法在心头浮现之时,无头尸身却又伸手抓住了李荒的手腕。
“好了,你该走了!”
“前辈,在您的记忆中,有人从那另一方天地内走出来吗?”
“没有,若非要说有,那我和树林中的几个拉东西还有那个老疯子,便是从其中走出来的失败者!”
无头尸身淡淡说道,见李荒睁大眼睛看着自己,他亦是转过身去缓步而行。
“我带你离开这片林子,你如今的修为,还不足以踏足那片天地!”
“那我什么修为才能踏足?”
“起码……也要等到你真权之后吧?那天地间法则紊乱,我从你身上感受不到任何法则的力量,你……还没有资格踏足那片天地!”
无头尸身淡淡说道,带李荒在树林中行走,两人一前一后,李荒时而犹豫,时而凝神,跟在无头尸身的身后不多时的功夫便来到了树林外,看到了那座早已升起大道石门的关塞。
“这关塞在此多久了?”
李荒轻言,无头尸身盘膝而坐。
“我自那方天地出来之后,这关塞便存在了,我能感觉到林子之外的时空与我这边的时空截然不同,可能,这便是乱的真意吧?”
“晚辈告退,他日若再见此林,晚辈还会再来拜访前辈!”
李荒抬手一礼,无头尸身亦是抬手回礼,继而从怀中拿出了一片外表看去轻托于风中的羽毛缓缓递进李荒手中。
“给,这是我那故人所留,或许你不认识我那故人,但你身上的壶,让我觉得此物不给你,也无人可给了?”
“这是……”
“好像是我那故人身上的一片羽毛?呵,已经记不清楚了!”
无头尸身低垂头,李荒轻轻托着那一道羽毛,回头看着无头尸身,他朝关塞而去,踏出十步之远后,顿觉自己和身后的林子悄然失去了联系,待其回头,只见身后的树林消失不见,可自己手中的羽毛,依旧存在。
“这是……雨鹤仙王的羽毛吗?”
李荒喃喃,抬头看向远处的关塞去,只见那横栏万里之宽广的关塞上火光冲天,弩箭瞄来,众将士见敌备战,看的李荒苦笑一声收起羽毛背负双手缓缓走来。
“且慢!来者何人?”
关塞之上,一声当呵响起,李荒顿了顿嘴,继而将袖间的天书玉牌高高举起。
“大荒,李荒!”
“什么!你就是李荒?半年前被掳进乱象之人?”
关塞之上顿时响起一声惊呼,李荒闻言一愣,没想到自己在树林内待上不过一日的功夫,外界竟过去了半年。
“时间流速果真不同吗?”
李荒暗道,回头看了眼身后,依旧是那般荒芜一片,可关塞之上,却有一位黑甲将军手持斩马长刀悍然跳落,威武不凡的头盔之下目光灼灼盯着李荒。
“你是李荒?”
“嗯,你是……”
“我是那天晚上让你帮我看门的人,没想到再次一别,竟已是半年后了!”
那人开口,带着些许稚气的声音令李荒闻言有些错愕,来到那黑甲将军面前,李荒摘下头盔,一张和自己年纪相差不多的年轻脸庞映入李荒眼帘,看的后者一愣。
“这么年轻你就当上将军了?”
“是啊,但比起你在乱象中待了半年,我还是差得远!”
黑甲将军开口,继而抬起手中斩马长刀架在了李荒肩上,围着李荒仔细打量一番。
“李荒,你父亲是谁?”
“没见过!”
李荒摇头,迎上黑甲将军的目光,他端然站立面露淡色。
“母亲是谁?”
“雷州长乐于家嫡长女,于凝云!”
“你夫人是谁?”
“你说的哪个?”
“我……这么说你有很多了?”
黑甲将军嘴角一扯,李荒顿时掰着手指掐了掐。
“我第一个夫人是赵蓝素,如今已经和离!”
“不对!”
“第二个第三个是武无意和重静思,也和离了!”
“不对!”
“重云轻衣?”
“你连重……也不对!”
“那就是姜慕遮了,再多的真没有!”
李荒摇头,黑甲将军嘴角抽搐着点了点头,继而将架在李荒肩上的斩马长刀抽回。
“你曾师拜太古仙山和万兽神宗?”
“自然,连山要易和不坏凶躯我都会,需要展示一下吗?”
李荒看着黑甲将军,后者一把将长刀插在地上,继而不待李荒反应,他悍然一拳打来,引得李荒本能出手攥住了黑甲将军的拳头,与之对峙在了一起。
“这是何意?”
“没什么意思,只是试试你的反应,好了,你的考验通过,我们走吧!”
黑甲将军淡道,转身走向身后关塞。
李荒见此淡然跟上,来到那大道石门前,他倒是有些警惕的连忙迈了过去,忍不住开口询问一声。
“我那两个朋友去哪了?”
“你是说周温和李大黄?”
“对!”..
“现在已经回天书城了,这地方最多只能待半年,半年后就要回天书城复命,说起来你的人缘不行,牛缘倒是挺好,那李大黄整天在城墙上守着你,七天前才走!”
黑甲将军说道,手持长刀进入关塞内部,只见那关塞内部是一座古老的城池,处处散发着古老的浓郁气息和风质,看的李荒面露好奇。
“我们只守不攻,那岂不是说逐鹿的乱象要一直持续下去?”
“嗯,你说了一个点,但攻出去的代价着实大了些,我们一般是派遣以十人为一组的小队进入乱象寻找能根除此境地的办法,可结果很显然,我们的办法太笨,空守这么多年,逐鹿的乱象依旧是乱象!”
黑甲将军拖刀而行,来到一座营房中,李荒见其放下长刀坐在长凳上开始落笔写字,不由坐在其对面面露好奇。
“我接下来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