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林根本就没有将应龙说的那些的放在心上,在细细地感悟此功法之后,眼眸缓缓睁开。
面前的是世界依旧是在意念空间中,许林收纳辰力,直接与洛纤沟通:
“洛纤,这套龙血焚灭录能不能介入?”
洛纤的回答很干脆:“不能,这功法不是人为创造出来的,而是应龙一族血典功法。”
许林颔首,看来能不能发挥出这个功法的威力就只能看自己的领悟了。
外界。
许林周身始终被一团柔和的光芒包裹,伴随着每一次律动,那光芒的表层都会出现一道明显的波痕。
紫笋目不转睛地盯着此刻的许林,十个时辰都已经过去许林竟然还在修炼。
倒不是它觉得古怪,只是那奇异的画面始终贯彻在许林周身,这已经不能用常理来解释了。
一个正常的修士即便在修炼的过程中有了一点顿悟,可持续的时间应该不会很长才对。
暮然间,许林身边的光芒开始急速涌动,点化成粒又在瞬间溃散分裂。
紫笋猛地站起身,双手不自觉地放在身前,像极了下意识的防备。
“龙影遁魂!”
许林睁开双眸,无数的光点化作一道流光盘旋在他的手中,轻轻一推那流光便以极快的速度化作赤红的应龙幻影朝紫笋扑面而来。
事发突然,紫笋没有丝毫松懈的抵抗,可那龙影就像是无视防御一般重重地冲击到它的心神前消散。
紫笋向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到地面上,刚刚在最后一刻明显是许林松手了,要不然那股龙影一定能对它的心神造成一定的损伤。
“大哥,你这个功法无视防御啊.......”紫笋一脸后怕地开口。
许林轻笑一声,收敛起保持着洛纤阳离功二重境的状态。
细细看了一下自己现在的修为,灵台九阶巅峰,看来距离九霄境也不远了......
不过刚刚对紫笋用出的功法乃是龙血焚灭录中最高深的一招,他就仅仅是来出来一点点对身体的负荷就相当大了。
许林并没有想一口吃成胖子,说道:“说说刚才的感觉怎么样?”
紫笋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很懵,然后就是有一股来自心魂的战栗......大哥你不去忙吗?”
许林刚刚还在回想紫笋的反馈,突然被他的后半段话问住:“什么意思?”
“你已经深度修炼了十多个时辰,现在是第二天,也是你师姐......”
紫笋的话还没说完,可当看向许林脸上的表情之时识趣地不再出声。
许林现在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竟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今天就是第七天,自己用七天时间从零突破到灵台境巅峰是很值得欢喜,可今天同样是师姐大婚之日!
虽然李猖狂已经被自己解决了,但师姐还在他们手中!
许林面色逐渐变冷,环顾了一下四周已经几乎变为废墟的仙灵宗后不再犹豫身形几个遁影向着天刹宗的方向冲去。
仙灵宗的变故没有丝毫风声泄露,杨关山带着剩下来的弟子早早地撤离此地,由于护山大阵还在从外界也不能直接看到仙灵宗内部发生了什么。
甚至就连早就出发到天刹宗的仙灵弟子都不知道宗内发生的事情。
天刹宗。
屹立于群山之巅,云雾缭绕。
高处的一间阁楼间,那日将慕云黎接走的老者跪在下方,甚至不敢抬头与坐在主位上的人对视。
主座那人声音晦暗不清:“猖狂到如今还没有回来,我甚至还联系不上他,戮,你最近可曾有猖狂的消息?”
“未曾有任何消息,可他的命牌如今尚且完好,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戮仙人回答道。
主座之上的人叹息一声:“那个慕云黎这两日如何?”
戮仙人小声回应:“仙灵宗的那个丫头自仓来到我们天刹宗之后,除了让几个门内女弟子去过,谁也没有见过,现在应该正在打扮准备今日的大婚。”
主座那人沉思片刻,缓缓道:“猖狂今日若是不到恐怕会有损我天刹宗颜面,你去处理好这件事,要是猖狂还没有在时间内到达那边换人......”
戮仙人面色一凝,旋即缓缓点头:“是!”
.......
今日宗内张灯结彩,红绸高挂,一派喜庆祥和之气弥漫整个宗门,迎来了百年来最为盛大的一场大婚。
晨曦初破,天边泛起鱼肚白,天刹宗上下已是一片忙碌。
弟子们身着统一的喜庆服饰,穿梭于亭台楼阁之间,
宗门广场上,一座由灵木搭建而成的华丽祭坛在晨光中熠熠生辉,祭坛之上,龙凤呈祥的图案以灵力勾勒,栩栩如生。
随着日头高升,来自四面八方的西兆域有名人物陆续抵达。
代表着拜云宗的人驾仙鹤而来,云断水站立于最前方目光睥睨,于他的身后众多弟子中比较显眼的是云月牵住身边一个轻纱掩面的女子。
“拜云宗的人,那是霓裳仙子吗,她竟然会来!”
“绝对是霓裳仙子,我曾经见过她的真颜,和寒念仙子真的无差.......”
“今日大婚的云黎仙子也是啊,真不知道猖狂师兄怎么忍得住到现在都不回来。”天刹宗的弟子小声地议论。
紧接着又一队人出现,正是之前从仙灵宗提前过来的仙纪阳一队人。
“纪阳师兄,怎么宗主他们还没有到,你看拜云宗的人都是有一位师长带着的。”一位女弟子抱怨道。
仙纪阳轻哼一声,目光瞥向拜云宗的方向时却不由亮了亮:“那又如何,宗主一会儿就来了,对了你们谁知道霓裳仙子有没有婚配?”
“师兄你不会是想让宗主替你去提亲吧,实话说你还是.......”
心思被揭穿,仙纪阳顾不得脸上的尴尬强颜欢笑,打哈哈道:“哪里,我怎么会这么想,霓裳仙子是我等能配得上吗?我们还是赶快落座才是。”
众人唏嘘声不断,对他的言论根本一点不信。
三言两语无不欢笑,对宗门的遭遇根本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