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所谓的应龙其实根本就没有,我们要找的东西是应该是应龙精血?”
云霓裳听了许林的话说道。
许林点头,走到紫笋的身边用脚踢了踢,“可以这么说,这个渊魔山脉其实是不用进去的,紫笋你去找一下应龙精血可能出现的地方?”
紫笋不敢拒绝,以他的能力倒也不用到处去找。
毕竟当年和应龙有过接触,只要细心的感知一下便能知道精血的位置。
看着紫笋一脸谄媚的模样,云霓裳还是有些好奇,“公子,这真的是那棵树......”
“放心,错不了。”
许林轻声开口,也正在此时他的耳畔突然像是听到了一点微弱的哨音,“什么声音?”
闻言云霓裳看向他,眉目间有些不解,“什么什么声音,公子你听到什么了吗?”
许林按了按自己的额头,那声微弱的哨音没再响起,“可能是我听错了吧......”
“大哥!”
紫笋这时兴奋地凑到许林面前,乐呵呵地笑着:“大哥感受到了,那股能量明显还不小,你若是取走一滴给嫂子剩下的没准还能自己用。”
“别这么多废话,赶紧带路......”
“好嘞!”
.......
“滴答、滴答、滴答!”
液体滴落的声音在这一片的寂静当中尤为明显,可在落地时并没有绽放起想象中的水花,而是留下一抹刺眼的猩红色。
“这沁人心脾的味道已经好久没有享受过了,真是太美妙了!”
一道有些尖锐的声音打破此处空间的寂静,紧随而来的是一张苍白到没有任何血色的脸。
“你怎么还是这么恶心,完成交代的事情就行了你又何必弄得全场血腥。”
一个面容英俊的男人出现在白脸男子身边捂住口鼻道。
“咱们彼此彼此,我万汀话放在这里,你伊凡现在说这些不过是因为这里并没有你感兴趣的女人而已.......”
万汀露出一个病态的笑容,伸出舌头将嘴边的猩红舔舐干净,“好久没吃得这么饱了,那些大块头的血还有种说不上来的美味。”
帅气男子伊凡厌恶地远离万汀身边,开口道:“我喜欢女人最起码还是一个正常人,但你这家伙真的跟魔鬼没什么区别了。”
万汀丝毫不在意伊凡对自己话中的嘲讽,“这一个村子还是不太够啊,话说你抓的那个小女孩呢?”
“一提这个我就来气,她娘就不知道早生她几年,或者她娘自己留下来也行啊,那个丫头片子太小了根本进不去!”
伊凡啐了一口,接着道:“你也别接着刺我,那就是个小孩我都懒得动随手把她给丢井了。”
万汀讪讪地笑了笑,对于伊凡做到这样并不感觉意外,“窟主那边和天刹宗谈得如何了?”
伊凡不屑地瞥撇嘴,“什么狗屁天刹宗,要不是窟主不让我们断月窟现身在世间,哪里还有他们三大宗门的位置,等这次机会过后号称三大宗门的三位仙子我可得好好尝尝!”
“照你这个样子,你迟早会因为女人死的。”
万汀眼角眯起,“这里的人解决得差不多了,现在这个时间那个叫李猖狂的应该也到了碧空城。”
“那就回去吧,我倒是要看看这个想要娶云黎仙子的家伙到底如何!”
“对了,再留一张牌子。”
“为何?”
“碧空城干的,关你我二人何事?”
“哈哈哈,不愧阴险如你……”
两人之间的交谈声逐渐远去,一具具交叠在一起的尸身不停朝下面流淌着鲜血,但却无人问津。
而在被众多尸身堵住的水井中,血水混杂着井水的液体里不断有一只小手缓缓抬起,又总是无力垂落。
但始终没变的,是手心中还握着那一个样式独特的号螺。
轻微无力的哨音自井中响起,很可惜声音微弱到连井外都传达不到,可那短暂而无力的哨音中却又蕴含着某种情感。
就像是临走前.......最后的轻语.......
跟着紫笋的行程,许林越看周围越感觉熟悉,就连云霓裳也满脸古怪地看向四周,“公子,这里距离小商她们村子不远啊。”
许林点点头,这个时候他终于想到了野人首领给自己提过的血潭,恐怕那个血潭中的就是应龙精血!
“大哥你来过这里?”紫笋问道。
许林点头回答:“在这里有些故人,我们先去取应龙精血,稍后再来拜访。”
许林根本不会因为野人首领放弃取走应龙精血,念在小商的情分上他或许会给血潭中留一些库存下来。
紫笋又带着两人前进几十里,忍不住感叹:“真不愧是应龙精血,隔着那么远我都闻见一股浓烈的血腥气味了,诶,大哥你怎么了?”
紫笋停下脚步,在他身后的许林和云霓裳鼻子都抽了抽,一股煞气裹挟着血腥的气味扑面而来。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意思,在他们离开这里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这些气味!
“紫笋给我找到这股血腥味的来源!”
许林此刻有些不淡定,一个不太实际的想法在他脑海浮现。
紫笋面色不由僵了僵,难道这股味道不是应龙的?
“大哥我找到了,你们跟上.......”
紫笋不敢有任何的停留,加快了速度朝着味道来源的方向赶去。
许林紧跟在其身后,他能感觉到握住云霓裳的那只手在微微发抖。
云霓裳轻轻安抚,手指轻轻地戳着许林的手示意他放松下来。
可尽管如此,看着周围越来越熟悉的环境就连她自己都想到一种可能,哪怕两人都不愿意去相信。
紫笋没有发现身后之人的反常,依旧在朝着他感知出来的方向冲去。
在他的视线中已经看到了那座村子的惨状,一眼数不清的尸身横推在一起。
就算他在渊魔山脉呆了许多年对这种场景早已经习惯,可面前的这个景象还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有些尸身的惨状连他都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