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章道:“我知道的。那怎么埋线你考虑了吗?”
范克勤道:“他现在是主任秘书,一般情况下不会动。我想让他动起来,最好是他主动的动起来,哪怕是很少的动一下。只要不不同于以往,就可以让我合理的怀疑他,并对他进行调查。但这样的人不同于外人,必须要有证据才行。比如说,我给他按个通红的证据,他的家里,一定是不可以的。一个卧底,怎么可能在家里留着能够把自己打死的证据呢。放在那,就有讲究了。”
华章道:“跟着他,看他下班以后去哪,只要去一次,就行。这时候,最好是有手下人跟着,都看见他去了某个地方,然后在某个地方,搜出了一些东西。”
范克勤道:“你的意思是,比如说他下班买个菜,经过了某个小巷子之类的,然后我们就在这个小巷子里看见了一个特殊的符号,或者是在这个背静的小巷子里,某个堆放杂物的堆中,墙壁的某个缝隙中,找到了一个纸条之类的玩意。”
“对。“华章道:”但这样一来,他放东西传递给谁。或者是谁放了东西传递给他,就要弄清楚了。反而要放长线钓大鱼,但我们都知道,没有这条大鱼的。“
范克勤道:“嗯,最好是也能够做出他察觉了到什么的样子。让手下的几个人看出来,他察觉了什么。无论是什么都行,这样人证就有了。我们下一步行动前,他自杀,或者是潜逃,也就合理了。“
华章道:“要不,别放东西了。放东西的目的,无非是让手下,能够找到他的证据罢了。如果有个人,和他走了个对面,撞了他一下呢。然后他身上多了个东西。或者干脆,就是纯纯的撞了他一下。只要前期铺垫的好,那么,那个撞了他的人,就会变成和他接头,传递信息的人。我们可以让手下发现,钱晓武提前准备了一个东西,比如说信封。然后再监视他的时候,发现在某个地方和一个人像是无意中撞了一下。然后这个东西就不见了,也是可以的。“
范克勤道:“嗯,你说的不错。那就先铺垫一下,我看看怎么把怀疑合理化。上一次,我和老孙曾经说过,我缩小了一些范围。现在我见识一下范围内的几个人,哪一样是合理的。而且老孙已经跟我说了,让我全权查,放手查。那我已经缩小了范围,重点监视几个人,也是正常的。“
华章道:“那就可以,他对你还是信任的。“
范克勤笑了笑,道:“基础打的好呗。”
这话没错,很多事情,就看基础是否打的牢靠。万丈高楼平地起,但地基不行,也一定是空中楼阁,镜花水月罢了。华章还是很理解的,尤其是干特工的,平时注意之下,一点一滴的小细节,就是你的基础。
后面你别管能不能用得上,用不上更好,那代表一切顺利。可一旦真的需要一些关键的时候,你平常什么基础都没有打下来,那就只能等着完蛋了,一点回旋的余地就没有。而且这东西容易形成恶性循环,越是着急,还越是来事呢。如此真的在刀尖上跳舞,你能跳多长时间?
两个人再次商量了一番细节上的情况,到了挺晚,才从这个歌舞厅结账而去。先是送华章回家,范克勤进去又坐了一个小时。当然,他进去也只是和华章随意的瞎聊,抽抽烟。如此只要他在华章家里,就没有问题了。当然,这只是以防万一。也就是刚刚说过的,平时的小细节。如果万一有人看见了,那就会觉得,这是正常的。如果一男一女,而且是到了一定阶段的,幽会完毕,结果各回各家,各找各妈……那才不对头呢。
摁灭了烟灰,范克勤借用了一下洗手间,简单洗漱一下。一切都按照好像真正发生的来,其实华章自己也弄了一些细节行的东西。家里肯定是没有范克勤的衣服之类的,但是,拖鞋有男士的。厕所的毛巾是一对的,刷牙牙杯哪一样是成对的。范克勤拿起牙缸看了看,竟然还有些使用痕迹呢,牙刷也挺新,不过一样是使用过的那种,但却买了不经常使的那种。这种小细节,华章弄得还是非常到位的。
笑了笑,从厕所出来,船上外套,道:“行了,时间差不多了,我就回去了。”
“嗯。”华章道:“明天你开始实施吗?”
“对。”范克勤道:“上班之后吧。我会叫上你一起干。”
华章想了想,道:“这样好吗?我毕竟是在老孙那,刚刚摆脱嫌疑。”
范克勤道:“我觉得正合适。在他们眼里,你是我的人,我让你多表现表现,也是正常的。”
华章点了下头,道:“好,那我也就正常的听你安排就可以了。“
“嗯。走了。”范克勤对着镜子怔了怔衣领,没有故意搞乱什么的。谁都知道他是个非常谨慎的人,怎么可能乱着衣领出来呢。
出了华章的家,坐上车子直接回了家。很快的,到了第二天早上,范克勤来到了局里,见了庄晓曼之后,道:“你去把华章,莫语,赵德彪,康昌明,王洋,刘晓亮,叫到小会议室开个会。”
“是,处座。”庄晓曼答了一声,刚要走。范克勤又把他叫住了,道:“另外,你请电讯处的董处长过来旁听一下。”
“明白。”庄晓曼答应一声,转身离开了。范克勤看了看今天的日志,晚上约好了甘瑞聪去夜场嗨皮。但也不耽误什么,这是昨天,甘瑞聪亲自打过来了一个电话,叫范克勤陪自己去一个场子玩。范克勤肯定不能拒绝,自然就答应了。
从办公室出来,来到了小会议室,自己的一众手下都已经到了,分列会议桌的两侧。范克勤来了之后,坐在了主位上,庄晓曼在旁边负责记录。众人又等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