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坐在主位之上,打量着下面的郭嘉和典韦两人。
高顺太过于吸引他的眼球了,以至于他从来都没有怎么关注过这两人。
“看来这二人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刘表心中暗道。
“主公,这凶犯都已经供出了背后之人,邢大人却想要屈打成招!”
高顺告了声罪后说到。
“高将军你这话就不对了,要是所有的犯人说的话都能轻易相信,这还不乱了套呢?
要是此人一口咬定是奉孝指使的,你也会是这般的反应么?
我看此人面色憔悴,该不会是奉孝你们对他用了什么私刑吧!
而且我从来都没有见过此人,你们休想栽赃于我。”
蒯越看了看跪着的疑犯,自己根本就不认识。心下舒了口气,有人想要害我!
“蒯大人说不认识此人,敢问大人对自己手下的刺客全都认识么?”
“当……不,我没有刺客!”
蒯越刚想说当然,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惊出一身冷汗,赶快改口。
有些事,你有我有大家有,但是却不能说出来。
“呵呵,既然蒯大人说不认识此人,那么他定然是和大人没有什么过节,也不是故意想要诬陷你的了。”
郭嘉对蒯越快速的反应略微有点失望,紧接着说到。
“这……”
蒯越觉得不对,但是又好像没什么问题。
“奉孝可是一张好嘴啊!
混淆视听!虽然此人与异度不识可能不会诬陷他,但是谁又能说此人的身后没有其他人呢?”
娄圭此时开口给蒯越解了围。
“敢问这位先生是何人?”
“老朽娄圭,娄子伯。”
娄圭傲然答道。
“原来是子伯大人,失敬失敬。”
郭嘉朝着娄圭拱了拱手,心想此人不是在江夏么?怎么突然回来了?
他不知道娄圭早就秘密的从江夏回来了,几乎和他是前后脚到达的襄阳。
“确实此人的背后可能仍有人指使,我们不妨看看他是如何诬陷蒯大人的,正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蒯大人若是没有问题,自然是不用担心这些小人的诬告之词的。”
娄圭和蒯越确实没有什么办法阻止疑犯开口,那样就会显得自己心中有鬼了。
二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反正此人不是自己派出去的杀手,看他能说些什么。
可是曹牛接下来的话却让蒯越大感不妙,怎么此人会将那天的情形说的那么清楚!
除了那些杀手和宁世华现场没有其他人了呀,可是现在宁世华还昏迷着呢!
难道说……宁世华已经醒了!
但是那也不应该呀,这个曹牛居然还能说出自己当天的一些安排!
这就算是宁世华醒了他们也不可能知道的呀。
有内鬼!
“你还有什么话说?!”
高顺一步步的靠近蒯越,给了他无比强大的压力。
娄圭此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和高顺针锋相对了起来。
内鬼自然是有的,不过是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的蔡夫人。
多亏了蔡夫人和蔡瑁二人的鼎力之助,郭嘉才能将当天的情形推测出来。
那堂下跪着的人犯自然也不是真的人犯了。那是郭嘉找来的演员。
他那看上去虚弱的样子,是因为他昨天晚上背了一整宿的台词所致。
传闻中被酒客抓住的凶犯也是这位了,不过他是早就在襄阳之中了。刘表他们能找得到就怪了。
“蒯大人,现在证据充足,你还有什么话说?”
“胡说!诬陷!你们诬陷我!我和宁世华无仇无怨,我为什么要杀他?杀了他对我有什么好处么?”
蒯越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
郭嘉听闻不屑的一笑,开口说道。
“这就得问大人你了。
你说你和世华无仇无怨,难不成……你也是受人指使的?”
刘表心下一颤,但是很快就恢复了。
蒯越闻言,想要扭回头去看向刘表,却被娄圭一掌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瞬间感觉周围好像低了几度,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也多亏了娄圭的这一掌,他迅速的冷静了下来,止住了自己想要回头的冲动。
蒯越心中已乱,要是多给他们点时间,他们定然可以想出一个好的解释来,可是现在郭嘉来的又快又急,他们已经乱了阵脚。
刘表忽然想起来那天蔡夫人和自己说的不妨将蒯越交出去!
如果非要在蒯越和高顺之间做一个选择,那么不用说肯定是选高顺啊。
可是蒯家那里该怎么交代?作为当地有名望的世家,影响力还是非同小可的。
“我,我没有!”
“奉孝!光凭一个凶犯的一面之词也说明不了什么,这样的话同样可以安排到我的身上,这案子是要讲证据的!”
娄圭开口说道,蒯越已经乱了,只能他出马了。
“证据?自然是有的。”
郭嘉冷笑,真当他这段时间什么都没有做呀。
要不是为了根据蔡瑁的来信去找这些证据,他早就来闹事了。
郭嘉拍了拍手,下面就有人拿上来了一卷账簿,一柄长剑。
郭嘉翻开了那卷账簿。
“这本账簿是城中药材采购商的,根据上面的账目,当天蒯府在这家药材商购买了蒙汗药!
我想这些应该就是用来对付高顺的吧,要不我们一起去府上查查看,这些蒙汗药还在不在了?”
接着他又拿起了那柄长剑。
“这柄剑是凶手留在世华身上的,上面还留有世华的血!
铸剑师对于自己的得意之作一般都会留下自己的专属记号,显然这把就是。不妨,我们拿着它去找找看究竟是谁买走了它?”
郭嘉随手将长剑朝蒯越扔了过去,宝剑直挺挺的插在了蒯越面前的地上。
“好剑啊!”
蒯越的面色已经变的很难看了。千算万算,没有想到居然还是被郭嘉找到了破绽。
“好啊!就是你害我!让我昏睡了一夜!我定要你血债血偿!”
高顺大喝一声,蒯越脚下的大地变成了泥沼,就要将他吸到下面去。
“将军且慢!”
娄圭反应猛地一跺脚,一股白色能量扩散了出去,周围温度骤降!
蒯越脚下的泥沼都结了冰!蒯越也止住了下沉的趋势。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就算异度犯了事,也当由律条惩戒!这不是你该操心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