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好好的,根本就不好不好不好啊。
田桑桑闭了闭眼,任眼泪肆意流下,手抱紧他的劲腰:“我就是怕自己会想你,想你想得不能自已。”
江景怀还没听过她这么类似于告白的话,不由得怔了怔:“我爸妈都在家。有什么难题你可以跟他们商量,他们都是很好相处的人。”
田桑桑咬了咬唇,不想说话。
他的手放在她肩上,注视她湿漉漉的眼睛:“桑桑,我妈她身体不太好,你多多帮我照顾她。可以吗?”
“好。”她轻轻点头。不是她不想照顾,而是婆婆就没给过她机会照顾。
“谢谢!”他吻了吻她的额头,“谢谢你!”
要走前的那天晚上,江景怀去找了他的母亲。
叶玢怡对他嘱咐:“我知道你想建功立业。但是,咱们有时候也不能太冲动,不要什么都冲在最前面,见机行事,静观其变,留着一条命在。我真不想你妹妹的事情没着落,你就出了意外。”
江景怀握了握她的手,郑重地保证,“放心吧,不会有那一天。”
“能这样最好,你安心地去,言言我会照顾,家里的事情有我和你爸。”
江景怀嗯了声,看着自己的母亲,开口说道:“妈,桑桑她比我小好几岁,我希望你不要太为难她。她很早就生了言言,一个人也很辛苦。”
叶玢怡静静抬眸望他,叹了口气:“在你眼里,我是那种会为难自己儿媳妇的婆婆?我有那个心,还不如放在我孙子身上。”
江景怀轻笑,揽了揽母亲的肩膀:“我知道妈你也很辛苦,我希望你们都好好的。她可能有不懂事的地方,也要麻烦你教她。”
“行了,你心疼你媳妇,心都要被她给勾走了。但是景怀,我最多能做到的就是不为难她。”其他的,妄想。
江景怀深眸一敛,表示理解。
**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华珺疲惫地回到家里。客厅里环绕着唱片的声音,靡靡之音,听得她只想冷笑。
沙发上的那个青年,嘴里哼着调调,懒懒地半倚在上面,就像被胶水黏住了似的,更像一只四不像的虫子。
那翘起来的二郎腿,抖啊抖,洋洋得意。
“华子丰!”华珺冷冷地吼:“你看看像什么样子,没个正经,简直就是社会的蛀虫!这放的什么歌,吵死了!”
“呦!”华子丰的二郎腿骤停,懒懒地动了动眼睛,“我姐回来了啊!这是又受了什么气,有气也别往我身上撒啊!我又不是出气筒,我很冤枉啊!”
华珺看着他,气极!
“你们又在吵什么,能不能给我安静一两天!都是姐弟,能不能好好相处!”
谁他姐!一个后妈生的下贱孩子!华珺不满地看着从门口进来的华父:“爸,不是我想吵,而是你看看,他这像什么样子,不三不四!这放的什么不入流的歌,还这么大声,当心又给人举报了去!我可收到不少人的控诉了,都说他行为不检点!”
华子丰立刻起身,跳下沙发,俊朗的脸上堆着笑,态度和刚才截然不同。他关了留声机,倒了杯水递给华父:“爸回来了,快坐下来歇歇。我姐这样说就不对了,我可是个知错能改的人,我最近都洁身自好的很!前天我走路上,被人泼了蛋糕,我好心都不让人赔钱!”
华珺双手抱胸,在沙发上坐下,“我还不了解你那德性,不让人赔,肯定看人家漂亮!”
华子丰对她竖起大拇指,“姐你真相了。你也别太骄傲,人长得可比你好,也比你温柔!”可惜被人搞过了。他交过不少对象,那种经验是有的。哪些女人是第一次,哪些女人不是第一次,凭他的火眼金睛,看得出来。
华父喝完水,“子丰、阿珺,你们都少说两句。”说完,感到头疼,吩咐家里的保姆上菜,准备吃饭了。
饭桌上,华父说道:“阿珺,我听说江景怀都带了媳妇回家了,这事儿你知道吗?”
华珺的眼里闪过黯然,点头默认。
华子丰扒拉了一口饭,稀奇地挑挑眉毛:“哇,我姐夫有老婆,老婆还不是我姐。这消息可真劲爆。姐啊,我总跟你说别太骄傲,你就不听,这下倒好,姐夫都娶老婆了!”说完,还哈哈笑了两声,仿佛这是件多么搞笑的事。
“你闭嘴!”华珺冷声斥道。
华子丰耸耸肩,享受地吃着饭。
华父若有所思:“他母亲不是中意你吗?现在又弄出个媳妇。江家这事儿做的不厚道啊。”
华珺冷眼:“叶伯母是中意我,但耐不住那个狐狸精有手段。她儿子都已经四岁了。”
华子丰噗嗤一声笑出来,“姐夫真厉害,五年前就开始偷吃了。”
“我说姐,你也别不服,这真不是有手段的事儿。我觉着吧,那女人真的比你有种,有种你现在也领个四岁的小男孩出来。就算不是带把的,小女孩也行啊。你说你和姐夫都认识多少年了,那可是青梅竹马,你随便拎的孩子,都得比人家岁数大吧!”
华珺怒极反笑:“华子丰,你注意注意你自己吧,别哪天给爸折腾出一个孙子!我们华家丢不起这个人!”
“嘿!我是个孝顺的,要娶也得娶爸同意的,门当户对的。将来光耀门楣。倒是姐你,岁数也不小了,赶紧找个人嫁了吧。”华子丰悠悠然地反击。
华父点头:“子丰说得对。阿珺,既然江家那边不行,改天我给你介绍几个更好的。你这么有能力,不愁找不到。”
华珺漠然:“算了吧爸,我暂时没心思。”
华子丰嗤笑:“姐你不会还守身如玉吧,你这个岁数的……”顿了顿,“不多见了啊。”
华珺恨恨地吃着饭:“我才不会输给一个乡下的女人!”
“姐你又自视甚高了,什么乡下不乡下的,你也就是比人家运气好,会投胎而已。”华子丰看着他爸,“爸你说是不是,咱们祖辈不都是农民吗?咱们的江山还不是靠农民打出来的?姐又在这里摆阶级!”
华珺哼了哼:“你该庆幸你是我弟,不是农民。不然我现在就把你抓去蹲监狱了!咱俩谁比谁清高!”
华子丰给噎得说不出话,摊手:“姐你就这句话说得最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