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医官微微一转身,顺着大帐的路径往药房的伸出走了去,身后的两个看似像汉人的鞑子兵,紧紧的跟在老医官的身后,这时大帐外,‘噼里啪啦’的火燃烧的声响响个不断,第一个鞑子兵,这时斜过目光冲着身边的鞑子兵微微露出了一丝笑意,更为奇怪的还有一个奇怪的动作,灯光但见那鞑子兵,食指与中指同时使出,犹如兔子头顶上的两个耳朵一般,奇怪的是如此手势,另一个鞑子兵,居然不以为怪,还露出了一丝笑意。那笑意笑了好一会儿,方才点了点头。
老医官丝毫无察觉,沿着大帐的路径,继续朝药房的深处走了去。大帐外的鞑子呼喊,夹着火燃烧的霹雳声,一声声的顺着徐徐的夜风送了进来,老医官微微皱了皱眉头,嘴里小声嘀咕道:“火光越来越大了!”便目不斜视的望大帐深处走了去,四人跟着老医官走了半响,那老医官忽然停了下来,指着跟前的一座不大,却特别的大帐道:“我们到了!”侧过身来,狐疑的望了一眼身后的二人,指着其中一人,道:“你,进去把那药箱报出来!”
“是!”随着两声呼喝,两个鞑子兵居然同时跃进了药房。
“你们……你们这是?”老医官面相惊愕的望着两人道。
药房内,最先进来的那人,一把将药箱抱在了怀里,故意当真老医官的面,轻轻的拍了拍,道:“果然是药箱!”言罢,冲着身边同样的鞑子兵,嘻嘻一笑,那鞑子兵会意,忽然呜咽道:“这下,山海关有救了!”
“嗯”抱着药箱的鞑子兵用力的点了点头。神情极为兴奋。
“原来,原来你们是大明的人?”老医官忽然满脸惊恐的望着药房的二人,语带惊恐的道。
“呵,还不算太笨嘛?这会儿总算醒悟过来了,这样也好,免得一会儿做了糊涂鬼,阎王爷还得审查一番呢?”抱着药箱的鞑子兵嘻嘻哈哈的说道。
“来人啊,这里有……汉人……?“年轻的医官惊慌的扯着嗓门,冲着大帐外一阵狂喊,大帐外,阵阵的呼喊声,彼此起伏,片刻之间,便将医官的呼声淹没。
“哈哈哈……哈哈……见过傻的,还没见过这么傻的,我看你活在这世上,也没什么用,说不定哪天阎王爷还得问你怎么死的?“抱着药箱的鞑子兵,浑然不在意年轻医官的呼喊声。
“怎么死的?“另一个鞑子兵,满脸的好奇,扭过脸冲着怀抱药箱的鞑子兵问。
“嗨,想他这种人,还能怎么死的,当然是笨死的,你瞧瞧,外面呼喊声震天响,自是有大事发生了,要喊救兵,也得等外面的火熄灭了嘛,那会儿,鞑子兵营里,说不定安静了下来,指不定还能听见一两声呢?“
“哈哈,小师弟说的极是!这鞑子兵,真是笨死了!“二人一问一答,浑不将老医官师弟,和外面的一干鞑子兵方在眼里。
“你们要干什么?“那年轻的医官,这会儿满脸的惊慌,额头上的汗珠犹如雨下。一双粗壮的短足,兀自筛糠一般,颤抖个不停。
抱药箱的那鞑子兵,嘻嘻一笑,望着年轻的医官,低声道:“可惜了一双粗壮的双足,如此无力,看来这大漠站着死的苍狼也并非人人能坐的,你还是做坐着死的狗吧!“说完,身快如电,那年轻的医官,直觉眼前一黑,跟着脑袋一阵迷糊,双腿一软,就此不省人事。
“小师弟,走吧!“
抱着药箱的鞑子兵,微微一点头,身影如电,两人“嗦“的两声,身影飘然出了大帐。
大帐外,火光冲天,呼喊之声更是犹如雷鸣一般,两个黑影快如闪电,在人群里几个纵跃,便如夜莺一般,驰向了大漠深处的山海关。
皓月当空,繁星点点,冷冷的上风,微微吹到着山海关的城墙,两个身影一路飞奔,终于在离山海关的一处草丛里停了下来。抱着药箱的那鞑子兵,扭过脸冲着身后的鞑子兵,道:“陈师兄,我们再次歇息一番!再返回山海关。“
“也好!“后面的那人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月色下,露出了他一张汉人的脸。他微微一笑,凑了上来,语带喜色道”药方到手,山海关便有救了!“
抱着药箱的鞑子兵,嘻嘻一笑,道:“总算不虚此行!“说罢又是嘿嘿一笑,月光露出了一张俊雅非常的脸蛋,居然是汉人——
深夜,山海关城楼。
谢贵引着徐徐的夜风,站立在山海关的城楼上,面带忧色的望着鞑子军营火光四神,微微皱了皱眉头,良久才喃喃道:“这鞑子又玩什么把戏!“
身后,一阵脚步声急促而来。
“报……报……将军”。一个士兵急促而来。
谢逸皱了皱眉头,转过身,盯着跪倒在地上的士兵,喝道:“何事?”
“报将军,靖边楼发现鞑子?”
“什么?”谢贵惊讶道,“多少鞑子?”
“回将军,两个!”
“两个!”谢贵嘘动了嘴唇,皱着眉头默念了句。片刻,目光寒光一闪,道:“你可看清楚?”
“回将军,属下看得清清楚楚!此刻二人正急速让靖边楼赶来!”那士兵显然是军营里的小将,平日里负责巡夜,这会儿面对边防大将,却也不显得如何慌乱。
谢贵皱着眉头,细细思索了一阵,方道:“你且快快将曹少侠请过来!”
“是,末将领命!”士兵应声而去。
“鞑子到底想干什么,若是要攻城,何以派遣两个鞑子?若不是,这两个鞑子来此有何目的呢?“谢贵陷入了深思。良久,目光一闪,冲着身后的一个士兵喝道:”快快让弓箭手准备,若是瞧见二人,格杀无论!“
“是!“士兵应了声,转身朝靖边楼冲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