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隆!”建文帝眼中一亮。李景隆是太祖朱元璋姐孙、曹国公李文忠之子,朱元璋堂姐曹国长公主的嫡孙。太祖在世时,十分器重这位面貌俊秀的孙辈皇亲,建文本人还是太皇孙时常到歧阳王府做客,与李家关系颇好。这李景隆比建文帝大不了几岁,两人相处颇为融洽,此时方孝孺提起李景隆,让建文帝心头一喜,当即点头道:“方先生言之有理,景隆熟知兵法,乃是太祖嫡系皇亲,对朝廷可谓忠心耿耿,此事便赋予景隆最为合适不过了,先生且往歧阳王给他提点一二,明日早朝朕便下诏,命他特办此事!“
“谢皇上!“方孝孺跪倒在地,行了拜谢大礼,匆匆忙忙的出了长安宫,身影很快消失在夕阳下。
“陛下一天没吃东西了,吃点点心吧?“马皇后见方孝孺出了长安宫方才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两个丫鬟早已端着几盘守候在一旁,这会儿听马皇后如此一说,忙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将手中的点心一一方在圆桌上。
建文帝心情颇好,刚才方孝孺的一番话让他多日犹豫不决的烦忧之事有了着落,心中不由得一阵轻松,望着方孝孺渐渐消失的身影不由得一声长叹:“昔日圣祖爷爷驾崩之际告知朕,方先生乃是国柱,今日一见才恍觉太祖皇爷爷真乃神人也!”
“妾身听闻这方先生自小熟读经书,为人称道,他的老师就是大名鼎鼎的宋濂,而他自己也常常以“明王道,致太平”为己任,眼下有他帮助陛下处理削藩一事,最好不过了“。马皇后小心翼翼的说道。
“皇后所言甚是!“建文帝缓缓的转过身来盯着马皇后惊艳绝伦的粉脸道。
马皇后偷偷瞧了建文帝一眼,见他正盯着自己看,原本就红透的脸,这会儿犹如火烧一般,低着头不敢看建文帝,一颗芳心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建文帝微微一笑,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慢慢的移动的身子走了过来,微微一伸手便拉住了马皇后的一对玉掌,轻轻的揉捏着,马皇后脸上一红,一颗心早已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想拒绝芳心又有些不忍,犹豫了半响,忽然“嘤咛“一声倒在了建文帝的怀里,建文帝身上便犹如被火烧一般,紧紧抱住她娇俏地身子,一双龙爪正欲大肆蹂躏一番,忽然心中一动,有意吓一吓马皇后,语音冷冷道:”皇后如此,难道不知,夏之妺喜、商之妲己、周之褒姒吗?“这几句话建文帝说的语气颇为冰冷,马皇后听得登时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刚才柔情蜜意一扫而空,整个人立时木在当场,好一会儿才慌忙跪倒在地:“妾身罪该万死!”说着汗流如雨下,娇躯不住的颤抖,显然是吓得不轻。这喜与妲己、褒姒、骊姬四人皆乃亡国之后,世人皆知。此刻建文帝拿四人如其对比,饶是马皇后见多识广,此刻也吓得魂不附体。
建文帝瞧着马皇后惊恐的脸色,心中不由大乐,只等着马皇后向自己说几句好话,好让自己也欢乐欢乐,岂料这一下马皇后吓得不轻,跪倒在地上汗如雨下,这会儿见建文帝没答话,还以为真将这几当成了亡国之后,心中一阵委屈加惊怕,居然“哇“的一声哭出声来,”臣妾不是亡国之后,臣妾不是亡国之后……?“
“好了好了!”见马皇后居然大哭,建文帝倒是没想到,见她此刻暴雨梨花泪流满面,忙将她一把扶起拥入怀中,轻声抚慰道:“傻姑娘,哭什么?陛下逗你玩儿呢!这都没看出来?”说着,建文帝在马皇后的眼眸轻轻的亲了一下,笑道:“夏亡以妺喜,殷亡以妲己,周亡以褒姒皆因帝王荒淫无道,气是区区一个女子便能左右,朕乃明君,岂是纣王所能比拟,且纣之不善,不如是之甚也!是以君子恶居下流,后世言恶则必稽焉。”
马皇后躺在建文帝的怀里,听了这一番话语,一颗芳心才恢复了平静,苍白的脸上才恢复了血色,但刚才的余悸似乎还在,在建文帝的怀里不住的颤抖,建文帝搂住她柔若无骨的细腰,轻轻摩挲着,感受着她嫩滑的肌肤带来的感觉,心中一动,俯身在她耳旁低声道:“爱妃,天色已晚,不如……?”
马皇后早已按耐不住,此刻听建文帝说来,红着脸点了点头,“一切听从陛下安排!“建文帝闻之大喜,正欲就寝,却远远的跑进一人来,却是一个丫鬟。
那丫鬟见了建文帝吓得跪倒在地,惊恐的道:“启禀陛下,曹国公之子李景隆求见!”
“李景隆!”建文帝皱了皱眉头,放开了怀中的马皇后,道:“快请他进来!”
马皇后哀怨的望了一眼建文帝,见他面色严肃,知晓今晚的游龙戏凤之事算是泡汤了,微微一俯身道:“妾身告退!”
建文帝端坐在龙椅上,面色严肃的点了点头,嘴里“嗯”了声,便冲着门口的太监道:“传李景隆!”
“传李景隆觐见!”门口的太监扯着公鸭嗓冲着府外喊道。
太监的话音刚落,建文帝只觉门口一暗,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很快建文帝便看见了李景隆,夕阳下,李景隆长得眉目疏秀,顾盼伟然,看得建文帝眼中一亮心道:“果然不愧为曹国公的儿子,真乃虎父无犬子啊!”
就在建文帝打量之际,李景隆走上前双腿跪地行礼道:“臣,李景隆拜见皇上!”
“爱卿请起!”建文帝语音柔和而又不失庄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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