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严重了!”马皇后微微平静了心情,见丈夫如此高兴,一个芳心也充满了喜悦。此刻朝阳斜照,马皇后的娇美的身躯在朝霞之下,犹如蒙上了一层层淡淡的薄纱显得娇美异常,建文帝,目光所到之处,皆是马皇后身影婀娜苗条,后颈中肌肤莹白胜玉,秀发微微飘拂,不由得微起怜惜之意,”
马皇后斜眼微瞟,见建文帝目不斜视的盯着她,一颗芳心登时砰砰砰跳个不停,双颊顿时红如夕阳,低头不语。建文帝虽说贵为天子,但毕竟是青春年少血气方刚,见妻子如此美艳不可方物,一颗心早已按耐不住,若非顾及天子身份,此刻早已冲了过去,见这个娇美的人儿拥抱在怀中,任意凌辱——
好一会儿建文帝才低唤了声:“爱妃!”
“啊——”马皇后红着脸轻叫一声,急忙将脸藏了起来,眼光注视在自己脚尖上,不敢看一旁的建文帝。
建文帝一声轻唤,竟然站起身来,上前一把抓住了马皇后的玉掌,一双星目盯着马皇后晶莹如玉的脸庞,竟有些痴了。马皇后一只玉掌被建文帝抓在手里早已放心一阵跳动,这会儿更是双颊微红,带着几分羞涩,几分欢喜。心中虽觉得有些不妥,但闻到建文帝身上强烈的男子汉气息,她便没有了半分的力气。
“爱妃!“建文帝再次轻唤了声,双手忽然一用力,马皇后再也忍不住,”嗯……“的一声全身瘫软的倒在了那个她朝思暮想的怀里。此刻她忘了自己身处何处,忘了自己的身份,似乎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建文帝紧紧抱住爱妻娇俏地身子,脚下不由自主的后房的香榻走去。
夕阳如血,建文帝在满足中醒了过来,双手一摸,香榻的另一侧早已空空如也,建文帝微微迷茫了一下,坐起身来,窗外夕阳斜照,竟带着几分暖意,建文帝暗骂了声:“该死,都这个时辰了!”
一阵脚步声响起。马皇后走了进去,身后两个丫鬟端着金色的洗漱盆站在一侧随时候命。
“陛下醒了!”马皇后冲着建文帝微微一幅,行了一礼。
“爱妃不必多礼!”建文帝心情大好,想起早上的那一幕,建文帝忍不住望了一眼马皇后,夕阳下,但见她不知何时已经换上了一声淡黄色的长衫,虽不甚得体,但掩不住一副雍容华贵之气,夕阳下,她双颊微红,肌肤晶莹胜雪,美艳不可方物。看得建文帝心中莫名的一动,想起晚上还有政事处理,吓得慌忙低下头不敢再看——
夕阳、长安宫。
“爱妃!”建文帝望着窗外红如血的夕阳叫了句!
“陛下……?”马皇后惊异的望了一眼建文帝,见他苍白的脸在夕阳下居然显得有些忧郁,心中一紧。朱唇微微一阵颤动,想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
“爱妃,朕自登基以来,诸王势力日益强大,多有不满之意,如今天下周、代、岷、湘、齐诸王先后削夺,湘王,余皆废为庶人。唯独四叔……?”建文帝叹了声,沉默不语。
“陛下仁慈,天下万民归心,如今朝中有齐爱卿、黄爱卿、方爱卿三位忠诚的股肱之臣,削藩之事,陛下大可放心!”马皇后小心翼翼的说道。
“唉!”建文帝叹了声,脸上的愁容慢慢的爬了上来,血红的夕阳下,一张俊脸苍白如纸。
马皇后心中一痛。
“四叔素来谨慎,从无不法之事;且其两次出塞,均获胜而还,于国家建有大功。如今无罪而削,天下人会如何看朕呢,况且朕登基以来,标榜以太祖遗照为准,四叔乃是当年太祖皇爷爷圣谕所定的王爷,四叔实力虽强,但无反逆之心,贸然削夺,朕唯恐天下人说朕不念及叔侄情谊!”建文帝背着手,面对着窗外的夕阳,幽幽说道。
马皇后微微叹了声,却不知如何是好,她虽是一介女流,但今日朝中之事,她也略有耳闻,朱棣虽贵为皇帝的四叔,但其久镇河北,威望素著,且燕、辽各地官军亦由其统率多年,威望之高,当今朝廷无人能比拟,太祖驾崩之后,建文因担心藩王权力过重,渐成尾大不掉之势,便与齐泰、黄子澄商议,以遗诏的名义,收掉各王统兵之权,眼下燕王虽削了兵权,但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若是燕王一旦有反意,后果不堪设想,但这些话她自是不敢说出口,太祖祖训女眷不得干政她丝毫不敢忘记!“此刻见丈夫如此忧心,微微一犹豫,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沉吟道:”殿下可还记得一年前对皇爷爷说过的话!“
建文帝身子一震,一缕愁思飘回了一年前……?
那是一年前的一个晚上,那天朱元璋终于解决了他生平所有的对手,十分得意的将朱允炆叫道了身边,得意的指着九个藩王的属地对他说道:“如今皇孙的诸位叔叔已分封在我大明边疆之地,此后我大明边疆便可无患,皇孙可平安的做一番太平天子!“
朱允炆深感诸王叔叔手我兵权,势力过大,对朱元璋的“诸王守边疆“有些不以为然,不过听得皇祖父谆谆教诲,仍恭敬答道:“孙儿谨记于心。”——
朱元璋见朱允炆虽俯首受教,但脸上神情颇不以为然,便出言相询。
朱允炆在一沉沉思之后,抬起头,用忧虑的口气说出了朱元璋万想不到的话:“外敌入侵,由叔叔们来对付,如果叔叔们要有异心,我怎么对付他们呢?”
一生运筹帷幄的朱元璋没想到朱允炆在自己临死之际居然问出了这个问题,一时呆住了,难道自己的儿子还不能相信吗,他沉默了很久,居然也说了一句朱允炆想不到的话:“你的意思呢?”
这下轮到朱允炆傻眼了,原本想问的问题居然被朱元璋反问了回来,这爷孙俩被这个问题弄得疲于应付,但问题还是不能不答的,朱允炆经过长时间的思考,说出了五种方法 “首先,用德来争取他们的心,然后用礼来约束他们的行为,再不行就削减他们的属地,下一步就是改封地,如果实在没有办法,那就只好拔刀相向了。”
一生精于谋略计算的朱元璋听到这个计划后,也不由得开口称赞:“很好,没有更好的选择方法了。”
“陛下……?“马皇后的一声轻唤将建文帝从思索中拉了回来,他惊愕的望了一眼马氏,低声道:”何事……?“
马皇后瞟了一眼建文帝,见他苍白的脸上有了一丝血色,想起白日发生的一幕,脸上微微一红,半响才身子微微一幅,低声道:“方孝孺在长安宫外等候,陛下是否……?“
“方孝孺!“建文帝默念了句,道:”快请!“
“是陛下!“马皇后微微福一了下,便转身朝身后的一名太监点了点头,那太监会意,扯着公鸭嗓冲着长安宫外喊道:”陛下有请方孝孺……觐见……?“
片刻,一阵脚步声,建文帝抬眼望去,但见一个身着九品绿色盘领右衽公服,约莫五十岁左右的清瘦男子躬身走了进来。
臣方孝孺叩见陛下皇后娘年!“方孝孺毕恭毕敬的行了礼。